二人起身走出去,滿臉尷尬。
天雪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你猜?」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猜?」
天雪皺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昂頭盯著他的臉:「很痛吧?」
管浩然伸手揉了揉臉,沒好氣地說:「還行!娛樂到你了?」
「你猜?」天雪得意洋洋地一哼,拉著宛情回去。
宛情對她很無語。你還說追人家呢,人家被打了,你不安慰就算了,居然還加緊戲弄一下!
她回頭看了一眼管浩然,尷尬地道歉:「她不是故意的!」
管浩然溫和一笑:「我明白。」
「呃,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我們很早就在那裡了。」
管浩然促狹一笑。
她大,瞬間明白過來的,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看到她們往那裡躲,才故意走過去的。
她懊惱一歎,跑進旅館。早知道不解釋了,真是的……
上樓時,在樓梯間碰到宋琳,她一愣,低著頭繞道走。宋琳突然擋在她面前,她眉毛一蹙,抬頭看著她。
宋琳恨恨地瞪著她,不服氣地說:「你配不上他!」
宛情一愣,淡淡地說:「我知道。」說完無視她上了樓。
莫名其妙,為什麼把她當情敵?她有說過要和管浩然在一起嗎?天雪才說過吧?連情敵對象都搞不清楚,活該你輸!
宛情和天雪早早地睡了,半夜被樓道的聲音吵醒,一看時間,兩點,已經睡了四個多小時了!
天雪疑惑:「遭賊了?」
宛情無言:「你的想像力可以再發散一點!這裡怎麼可能有賊嘛!」
「那可不一定!」
二人聽見樓下院子裡傳來聲音,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看,是那群校友。看了半天,原來是攝影協會的出去拍星星。
天雪服了他們了:「真是用生命在搞興趣!」
宛情抬頭看了看天空,輕輕地拉開窗戶,說:「星子很漂亮。」
天雪一看,呀了一聲:「真的啊!我好像很久沒有看到星星了……」
樓下的人聽見聲音抬頭,有人說:「現在不算什麼。夏天的時候來,還能看到銀河。」
天雪冷哼:「你們吵醒我了!」
底下的人一愣,默默地扛起機器去別處。
天雪問:「你們去哪裡?不怕蛇嗎?」
「蛇都冬眠了!」
「我怕你們踩醒冬眠的蛇啊!」天雪一笑,轉身拿起相機拍天空。
下面的人一見,也不走了,就在院子裡拍。
天雪拍了好幾張,效果都不好,低聲對宛情說:「早知道把那個三萬塊的帶來了……」
鬧了半個小時,發現樓下的人又在拍她們,她猛地把窗簾一拉,繼續睡覺!
第二天,她們起床時,登山社的人在外面準備烤肉,攝影社那隊人還沒起床。登山社邀請她們一起烤肉,天雪看到宋琳那張晚娘臉,搖頭。
管浩然說:「我們要去山頂。」
「我們下午也要去,吃完烤肉一起去吧!」
「不了,下次吧。」天雪說。
三人花了一個小時到山頂,上面有幾座古建、一座年久失修的塔,還有小賣部和小飯店。本來想去登塔,登了一層,發現越往上,每一梯的梯子越高,據管浩然說,最後一層足有半米多高。二人實在是邁不動腿,只能算了。
管浩然說:「你們回去後,記得好好泡泡腳,不然會疼上一周。」
「不會吧……」宛情和天雪哀嚎。她們昨晚倒是好好泡過,今天起床雖然有點痛,但以為是正常狀況。
「想想你們走了多遠,還都是登高。幸好沒上塔,不然明天肯定下不了床。」
「天啦!你一定是和我有仇吧!」天雪叫道。
管浩然看她一眼:「要好好鍛煉。」
「哼~」
三人出了塔,到旁邊的殿裡喝茶,順便斗地主。
天雪無論怎樣都輸!當地主輸,當農民帶著隊友一起輸,連宛情這個賭運極佳的人和她在一起都只有輸的份!
「能玩別的麼?」又一次輸光光,天雪趴在桌上,「幸好不賭錢,不然我大學四年都只能喝西北風了!」
宛情說:「你還帶我一起輸,連西北風都要搶著喝了!」
「好像我也沒怎麼贏啊?」管浩然喝茶。
沉默了片刻,天雪說:「那我們拿錢來賭一賭,看看最後錢到誰身上去了!」
「算了吧,賭博是犯法的。」宛情說。
「吃飯去吧。」管浩然說。
二人一看時間,同意!
吃完飯,又瞎玩了一會兒才下山,,沒走多遠就碰到登山社和攝影社的人。
登山協會的會長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們租了校車,一起吧。」
「不用,我們現在就走了,你們估計還要等一下吧?」管浩然說。
「也對。」會長點頭。
管浩然他們到旅店退了房間,就慢慢下山。到半山腰那個廟子,天雪想起還沒摸佛字,又進去摸了一遍「佛」。
她一摸就摸到了,宛情摸了四五次,每次都差一點,被她吐槽得不想摸了。
她說:「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快摸吧!你不摸到,我們不走!」
宛情深吸一口氣,許了一個沒法衡量的願:幸福!然後一摸,居然摸到了!
她無力地趴在牆上,問天雪:「可以走了嗎?」
「你不走也行!」天雪背起包,飛快地往外跑,跑了兩步倒回來,「管師兄,你還沒摸呢。」
「我不信這些!」管浩然說。
「那我幫你!」天雪扔下包跑過去。一摸,沒摸到,忍不住一歎,「算了!看樣子這種事果然要親力親為,我一摸就中的活招牌都砸了!」
宛情忍不住笑起來,三人開開心心地回程。
汽車到繞城高速上,眼看還有半個鐘頭就到校了,前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堵車了……
等了一會兒,聽人說發生了車禍。
宛情和天雪一怔,想到那麼近的距離,有些害怕。二人不敢打聽車禍現場是什麼樣子,悶在車廂裡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