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穆天城說,「樓下拍不到,樓上忙著救人,當時應該沒人那麼沒同情心。那兩個人的,應該是把人救起來之後拍的。小嫂子當時坐在地上,周圍都是人,沒人拍得到她。」
穆天陽點了點頭:「退婚!弄垮他們家,我要讓他們在a市乃至全國都混不下去!」
穆天城驚了一下,點點頭。這次,是徹底惹怒他了。而且現在都鬧到網上去了,薛麗娜已經被人肉,等不到明天,大家就會知道兇手和穆家的關係。再不退婚,輿論的壓力會倒向穆家,畢竟和穆家比起來,丁家只是小角色。
總之,於情於理都得退。
「我現在就去處理。」穆天城說。
「嗯。」
穆天城看了天雪一眼,離開別墅。天雪坐在沙發裡,丁點不敢動,企圖穆天陽能夠忘記她。但顯然,她想得太天真了。
穆天陽坐了一會兒就抬起頭來,表情嚴厲:「怎麼出事的?你當時在哪裡?」
「我……我在樓下買冰激凌。」
「你們三個人,都在買冰激凌?!」穆天陽大吼一聲,「那她怎麼一個人跑上面去的?!」
天雪咬了咬牙,看著阿成。阿成說:「宛情小姐在樓上的奶茶店打工。」
「打工?!」穆天陽瞪大眼睛,想起宛情此前和他提過這事,心中倏地升起一股怒火,「她什麼時候去打工的?!」
「你……你去香港之前。」天雪說,「她在奶茶店學了泡咖啡。」
穆天陽雙手握成拳,忍不住發抖。那麼久了。那天晚上她是在試探他,是想先斬後奏?他揉了揉額,突然有絲後悔。她當時一定是想向他坦白,結果他
他一歎。如果他認真聽了,不反對,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兩人:「你們……居然瞞我這麼久!」
「是宛情不讓我說,她問過你,你不同意……」天雪小聲說,「其實我勸過她的,可是她、她到這裡來,給她媽媽的理由就是去打工。她怕被發現,所以……」
「那你們就不能保護好她?!」穆天陽大吼一聲。
天雪頓時嚇得不敢作聲,低著頭哭起來。
「你還去買冰激凌……」穆天陽深吸一口氣,猛地跳起來,揚起手就朝她扇去。但到了她臉前,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天雪一驚,整個人嚇呆,兩滴淚掛在眼中掉不下來。
他手顫了顫,到底打不下去。也怕這一巴掌下去,她受不了,在心裡怪宛情。
「總裁……」阿成擔心地看著他們,「不、不關小姐的事,是我知情不報!」
穆天陽一聽,立即就來了氣。他養條狗白養了!叫他給宛情開車,不就是為了掌握宛情的動向?去了哪裡玩、吃了什麼東西可以不用匯報,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他!
他轉過身,一腳朝阿成踹去,又猛又狠,讓人措手不及。
天雪嚇得尖叫一聲,一種懼意傳遍四肢百骸。
阿成倒在地上,撞翻了旁邊的傢俱,但他哼都沒哼一聲,只是捂著胸口,慢慢爬起來。
「混賬!」穆天陽低罵一聲,不知道在罵自己,還是在罵別人。
薛麗娜和丁采妍沒想到自己被人拍了,回到家,還竭力裝作無事的樣子。
采妍忍不住埋怨薛麗娜:「你真是越老越沒腦子了!幸好沒出事,要是鬧出人命,看你怎麼辦!」
薛麗娜撇撇嘴,想到當時的情況,的確有些後怕:「不是沒事了嗎?嚇她一跳,也算給她一個教訓!」
采妍隱忍地吸口氣,氣憤地說:「你不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呀!你怕什麼?」薛麗娜最近老被她訓斥,早就不耐煩了,「你可是要嫁給天陽的,膽子別那麼小,小心穆天陽嫌你上不了檯面!真是的,就算鬧出人命又怎麼樣?我們丁家沒什麼本事,但還有穆家,只要他們肯出面,哪有擺不平的?」
采妍倒抽一口氣,猛地將她推倒在沙發裡,騰地站起來用手指著她:「你是不是瘋了!我和天陽還只是訂婚,你就敢拿他做靠山不顧人命,等我們真的結婚了,你的尾巴是不是要翹到天上去?!」
「你……」薛麗娜爬起來,被她激烈的樣子嚇得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采妍大吼,「你以為訂婚了就穩固了是不是?我整天戰戰兢兢地應付他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我寧願我是你揀來的!」
「你」薛麗娜猛地跳起來,啪地打了她一耳光,「你……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說我的不對!沒有我,你有今天嗎?有你的錦衣玉食、嫁進豪門?你是不是寧願被你那賭鬼老爸拿去還賭債?要不是我帶著你來丁家,你現在不知道流落在哪裡,不是給那些黑社會的人做情婦,就是在紅燈區做站街女!你現在成千金小姐了,要做豪門太太了,你就凶起來了?」
采妍捂著臉,渾身發抖,好半天,才扭頭瞪著她:「你就拿這個說我一輩子是不是?!說你不對,你還不承認!你可以罵我,你能去罵穆天陽嗎?你敢去罵吳雅、去罵老頭子嗎?你也就只配來丁家這樣的小門小戶鬧鬧ど蛾子,也就只夠把徐可薇趕出這個家門!」
「你」薛麗娜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跌坐在沙發上,難受地喘氣。
采妍閉了閉眼,去廚房倒了杯茶端到她面前,柔聲說:「媽,我不是要和你作對。只是,上次的事已經鬧得穆家不高興了,天陽也頗有微詞,我們現在再不當心點,那邊如果要退婚,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候,你別那麼衝動。穆家做事一向低調,你倒好,整天仗著和他們結了親,到處顯擺、耀武揚威……也是伯母不常出門,沒有聽說,不然早告到老頭子跟前了。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是完全沒聽說,只是礙於兩邊面子,不來說你罷了,肯定是希望我們自己收斂,或者讓我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