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為什麼要跟晨華哥討論這個問題?!
「哦,我明白你們之間怎麼回事了,那你跟師姐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限制性話題,周芷蘭強裝鎮定的主動轉移方向。
「我解釋了……」說到這個,陸晨華眉頭皺了一下,似乎被什麼問題困擾住,「那天,文文看到我們……生氣的轉身就走,我強行拉住她,急忙解釋過,也讓李宜靜作證明——可是,李宜靜至始至終不說話。」
而那樣的場合下,當事人不配合解釋,單憑一個人說顯然不具信服力,再加上潘嘉文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陸晨華,又見李宜靜比自己年輕漂亮,所以瞬間心死,傷心的說了一些話,掩面奪門而逃。
周芷蘭也皺眉,「李宜靜是什麼意思?該不會她喜歡你吧?」陸晨華這樣的條件,要說沒有女孩子喜歡,也不可能!
「不會吧……我們年齡相差那麼多,她條件又好,完全可以找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朋友啊!」李宜靜二十四五,芳華正茂,何必跟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周芷蘭認真的想了想,鄭重的問:「晨華哥,你確定你跟李宜靜沒有發生什麼?你對她也沒有什麼想法?」
陸晨華眉目一凜,「那天我也沒有全然醉死,我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我腦子裡都記得!而對於李宜靜,除了對她工作能力的認可,絕對沒有男女之間的任何情分。蘭蘭,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
周芷蘭又問:「那你對潘師姐的感情呢?」
陸晨華猶豫了一下,緩緩道:「或許曾經只是覺得她是一個做妻子的合適人選,可兩年多相處下來,我堅定我想與她共度一生的決心。」他一字一句咬的極慢極重,彷彿每一個字都透著認真的考量。這世上的愛情有千百種,青梅竹馬的,一見鍾情的,日久生情的……陸晨華對周芷蘭怦然心動過,來得猛烈令他措手不及,可對於潘嘉文,他知道,那是一種日積月累萌發出的感情,雖然平淡溫和,卻絲絲入扣,堅不可移……
周芷蘭頓了一下,忽然拿起電話,對著話筒那邊道:「師姐,你都聽見了吧?其實,晨華哥都要跟你求婚了,為了這點事鬧得不高興,想想多可惜——」
陸晨華瞳孔一縮,身子微微一震,這才發現周芷蘭不知何時把電話撥到了通話狀態,只是愣了一秒鐘而已,他立馬回過神來,一把拿走周芷蘭的電話,起身走遠了。
周芷蘭看著空蕩蕩的手指,目送著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姿走遠了一些,嘴角慢慢露出笑,陷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陸晨華對於她而言,或許沒有男女之情,但有一種更勝過男歡女愛的友誼存在,那便是親情,雖無血緣關係,但卻真心以兄妹之誼處之……哥哥能夠幸福,妹妹是由衷高興的。她閒散的靠在籐椅上,看著花園裡落滿的繽紛,體味起自己與葉少聰相識相戀的點點滴滴,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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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華聽著電話裡熟悉的呼吸節奏,頓了頓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嘉文,那天的事情,真的是誤會……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潘嘉文在電話那端輕輕淺淺的呼吸,聽著男人溫潤的語調,她心裡的僵硬慢慢柔化,「可你們那麼親密的……」
「那件事,我也不清楚了,我那天喝多了,胃又不舒服,她留下來照顧我而已,可能是後來太累了,所以就——」
「你不舒服,為什麼不叫我過去?」
「當時已經晚了,我想著你一個人過來,也不安全。」
潘嘉文不說話了,心裡的委屈和傷心慢慢消散,可也拉不下臉來說原諒。其實,她心裡一直都是猶豫的,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如此優秀的男子,連他事業上她也幫不上任何忙。那天看到他與那個女人睡在一起,聽他說那人是公司公關部的經理,想著她年輕漂亮,精明能幹,她心裡種種壓抑的情緒悉數膨脹,滿腦子想著他們是如何般配,只想自己退出成全他們得了。
可他現在如此解釋,倒讓她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晨華……」隔了許久,久到陸晨華以為電話那端已經沒人了,他才又聽到潘嘉文低緩沉悶的聲音,「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有些話,不如一次性說清楚罷了。
陸晨華眼簾一顫,胸口發緊,「文文,你怎麼會這樣想?!」
潘嘉文自嘲的苦笑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這麼大年紀了,長的也就一般,而你——事業有成,帥氣多金,你這樣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那天,那位李經理沉默不言,怕是心裡也對你有意吧。」
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能力讓他的心放在自己身上,他身邊誘惑的因素太多,隨便一個足以勝出她多倍。她性格溫潤,沉悶內斂,也不是那種擅長維護婚姻、能抗擊小三的人,她不想以後的生活都罩在這樣的陰影下,不想時刻都要防著覬覦她男人的狐狸精。那種生活,太累,太難,她學不來,過不了。
在一起的兩年,她無時不刻不心驚擔憂著,總擔心下一刻就有一個比自己年輕美麗、幹練能幹的女人出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一次李宜靜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陸晨華聽出她口氣裡的退卻之意,心裡更加緊張起來,「文文!這件事……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怎麼處理?將她辭退,還是調去別的分公司?」潘嘉文終於勇敢一次,把心裡一直壓抑的問題全都擺上檯面,「這一次你可以辭退她,那麼以後呢……」她不是沒有陪同他出席過公眾場合,自然是見過這個男人在公眾場合的魅力,見過無數女人眸光圍著他打轉的場景。
每次陪同他出去,回來後她心裡都要小小自卑許久,看著那些女人妖嬈的身材,魅惑的容顏,她會對著鏡子凝著自己的五官,打量自己的身材,而後心裡琢磨:他一直不肯碰她,是不是就嫌她不夠漂亮,不夠吸引?
她談過戀愛,自然知道男人對女人的渴望,可是陸晨華三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居然對她沒有**,這件事讓她頗受打擊。
從沒想過自己讓她如此的缺乏安全感,陸晨華一方面惱怒她不肯相信自己,可另一方面又為她這麼長久以來心裡的壓抑而心疼,歎息一聲只好動之以情:「嘉文,我們在一起也兩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你是聰明的女人,若我不值得你守候的話,你肯定早就離開了,你是相信我的!」
潘嘉文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我……不相信我自己……」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抓住他的心。
男人苦笑一下:「初認識你時,你可是很自信的女人。」
是啊,那時候她的確很自信,可她沒想到,她會與一個叫陸晨華的男人相識相戀,讓她從自信變得自卑了。
「嘉文,你現在在哪裡?我們見面談好麼?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在darryring定了一顆裸鑽,等著你去選樣式,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你趕緊的,嗯?」男人的聲音又溫潤起來,春風拂面般柔和,讓潘嘉文差一點落下來淚來。
darryring,寓意一生唯一真愛,一個男人一生只能憑身份證定制一枚,代表著此生唯一的愛。潘嘉文這個年齡了,身邊不少朋友都結了婚,陪著朋友去選過鑽戒,自然是聽過這個珠寶品牌,當下感動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等了多久,就等著這一天,可此時心裡居然是忐忑的,覺得美好的不真實。
陸晨華有些急了,「嘉文,你說話啊!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不要……」潘嘉文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不在b市……這幾天沒課,我,我就出門走走了。」散散心,想讓自己忘記這個男人。可,離得越遠,思念越甚。
「你不在b市?」陸晨華急忙問,「那你一個人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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