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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蘭口氣有點無力,「他說想要給女孩子買禮物,自己又不知道買什麼好,想請我幫忙看看。」
「送女孩子禮物?」張欣然越發好奇,「他交女朋友了?」
「誰知道呢……」
前面開車的陳伯透過後視鏡看一眼身後的丫頭,笑著調侃:「周丫頭,又有男孩子追你?我看你跟少聰就應該早點把事情辦了,孩子一生,以後把孩子走哪兒都帶著,看誰還敢動心思!」
周芷蘭不好意思的笑笑,「陳伯,您就喜歡拿我開心。他現在可忙了,原本想說今年把婚結了,現在八成又沒空了!」一幅想嫁無人娶的怨婦口吻。
陳伯笑笑,「軍人嘛,身不由已,可以理解。」
周芷蘭點點頭,自然是理解,又隨意聊聊,「陳伯,我爸媽最近都好吧?」
「哦,我有一陣子沒見著他們了。你乾爹從去年就住在省政府大院了,你乾媽說喜歡市政大院,一直不肯搬過去,我跟著你乾爹,也好些日子沒回去了。」
「哦,乾媽應該也是怕搬過去了寂寞吧。」畢竟在市政大院住了好些年了,左鄰右舍都熟悉。
「是啊……你們孩子一個個大了,讀書的讀書,參軍的參軍,回去的時間也少了,你還好,一年多少回去兩次,少聰啊,幾年回去一次……人老了,孩子又不在身邊,自然是孤獨。在老院子住著,熟人多,能說說話。」
不提起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周芷蘭心頭也惆悵起來。現在兩家人都弄得四五分落的,她跟葉少聰見面難,葉少聰回家難,一家人想要團聚就更難!不由得想到葉少聰老是跟她提起的異地問題,哎……可是能怎麼辦啊?現在楊教授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非常希望她繼續攻讀他的博士學位,可若是那樣的話,兩人還不知道要異地多少年啊!
周芷蘭也想過考南方一些研究院的博士生,可是她這個專業在國內算是新興的、頂尖的,除了楊教授所主持的這個實驗室外,全國很難找到比這裡更適合她發展的地方。前些日子倒是聽說西南部一家基地研究院正在籌備她這個專業的實驗室,而且隸屬解放軍總裝備部,上級非常的重視。但是,西南部條件艱苦,跟隨著部隊的話,自然是在荒山野嶺,所以即使待遇優越,願意去的知識分子也並不多。她倒是不怕吃苦,可就是覺得,人家畢竟也是國家戰略級別的研究院,據說研究的項目除了民用之外,很大程度都屬於軍用技術,對於參與人員的背景調查不是一般的嚴格,而且,招錄程序也很是繁複,她擔心她根本不夠資格進去。
況且,楊教授對她這麼好,讓她半路改師,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葉世勳見到兩個丫頭很是高興。這些日子一個會議接一個會議,他忙得吃飯睡覺都沒時間,很是疲憊。周芷蘭看出長輩的辛勞,忍不住勸他注意身體。
葉世勳擺擺手笑一笑,「我沒事,在其位謀其政,我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已了,自己累點沒關係,可就是不想讓人覺得,我葉世勳從政一輩子,沒為國家和人民做點實事兒出來。」
周芷蘭自然明白這個,葉家在政界和軍界的名聲地位能屹立多年不到,自然是有原因的,「那也要注意身體啊,身體垮了,不什麼也做不成了。」
想到父親也是天天如此忙碌,周芷蘭心裡又重重歎息。男人都愛追求成功,可是成功的背後,哪一個不是心酸汗水鑄就的。
接下來,葉世勳便不談自己的事情了,只是關心兒子的狀況。周芷蘭想著他們父子的關係,有力緩和可卻是無從下手,偏偏最近又沒那個霸道狂的消息,只能歉意笑笑,「我也好久跟他沒聯繫了……許是最近忙吧。」
「哦,部隊裡忙是正常的。」
「乾爹,您看您也這麼想知道他的消息,為什麼你們父子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以前他確實不成器,您也是恨鐵不成鋼,所以經常衝突……可現在,他做的很好了的,乾爹您為什麼不能多肯定他呢?」周芷蘭想著從那邊無法突破,倒不如趁此機會從長輩這邊下手。
葉世勳威嚴的眉眼裡滿是激賞的神色,也有一絲沉重,「我怎麼不肯定他?蘭蘭,我當然知道這些年,他在部隊取得的成就,我當然為他自豪。」
「可為什麼——」
「小時候,我對他嚴厲,是因為他自詡條件優越高人一等,總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他過得太一帆風順,總覺得這世間沒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其實,少聰很聰明,他學習成績不差,只是因為我管的多了,他跟我對著幹,我越是對他要求嚴,他越是對自己要求松,後來乾脆拋棄了學業,去搞什麼體育。」
周芷蘭倒不知道葉少聰小時候還有這麼一幕,懷疑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張欣然,後者點點頭:「是的,老大剛上學那會兒,每回考試都是雙百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慢慢成績越來越差,再到後來,考試就不及格了,天天就知道玩……」
葉世勳接著道:「我對他要求嚴格,也是不希望他仗著自己的條件驕傲自滿,可誰知他脾氣太倔……」
周芷蘭安慰,「那乾爹,他現在已經長大了啊,懂事了,您就可以——」
「他現在年紀輕輕就位居校官,肯定他、吹捧他的大有人在,若是沒有人在旁邊敲敲他提醒著,我擔心他又容易放鬆警惕誤入歧途啊……從軍跟從政一樣,需時刻警惕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取得一點成績是多麼不容易,那都是血肉之軀換來的,可稍微不注意,一切成就瞬間煙消雲散,甚至跌入萬丈深淵永世不得翻身。站得越高,越是不能恍惚盲目啊……」在政界軍界,這種前一日風光無限,翌日就落馬進法院的
例子並不少見。越是爬的高,越是要嚴以律己。
周芷蘭點點頭,明白葉世勳的良苦用心。那傢伙總覺得乾爹不肯定他的作為,這麼多年來父子關係一直處於堅冰狀態。其實,乾爹一直都為他操心著——以前他碌碌無為時操心,現在他功成名就時依然操心。
周芷蘭終是明白,父愛如山。
下午,陳伯送她們到了市中心,兩人就下車閒逛了。周芷蘭把頭髮修理了一下,兩人逛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又坐車回學校。
「蘭蘭,你剛剛說你跟老大半個多月沒聯繫到了?」車上,張欣然無意問起。
周芷蘭側身過來,「是啊……你家那位跟你聯繫過?」
「上周,他用部隊的座機給我打過電話,也是說最近挺忙的。」不過,好歹還能聯繫到人啊。
「哦……」周芷蘭也沒多想,「估計任務不同吧,反正他還是上個月打來電話,說最近無法跟我聯繫了。」
張欣然點點頭,正要安慰什麼,周芷蘭不甚在意的甩甩手:「哎呀……不管他,我都習慣了……等他忙完了自然找我了。」
「哎……你這人,天生適合做軍嫂!一點也不粘著他,一個人自得其樂過的挺瀟灑啊!」張欣然由衷的讚歎。
周芷蘭笑笑不言語。哎,哪裡是瀟灑啊,其實心裡多少也是想他的啊,可是,能怎麼辦呢?軍嫂不是兩個光榮的字,而是一條血粼粼佈滿荊棘的路。
還未回到學校,徐佳的電話打過來,火急火燎的問:「芷蘭,你回來沒?我忘記帶鑰匙了!」
「哦,我正要進學校大門呢。」周芷蘭說著,跟張欣然擺擺手,兩人分好了各自的東西,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各自進校門。
回寢室見徐佳急匆匆的模樣,周芷蘭好奇的打聽:「你要做什麼啊?急成這樣?」
徐佳進了寢室,從抽屜裡拿了東西放進包裡,匆匆轉身,「沒什麼,我剛睡起來收拾好下樓買吃的,忘了拿鑰匙,我下午約了人的,時間快到了,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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