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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小心踩了個石頭,滑了下——」她蹩腳的找了個理由,踢了踢腳底的石頭,癟癟嘴很是無辜。
「哎……」男人寵溺的歎息一口氣,放下槍蹲下身來,示意她也坐下來,拿起她的腳活動一下,「沒有崴著吧?」
「沒有。」周芷蘭低聲囁喏,微微埋怨藉以掩飾心裡的慌亂,「要是穿的皮鞋,可就不好說了。要出來爬山,你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幸虧我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
他半蹲在她面前,聞言略微抬頭瞥她一眼,「不是為了給你驚喜麼?我要是提前跟你說,你八成不願意來。」
被說中心思,周芷蘭揪揪嘴,「那你就這樣霸道的先斬後奏啊?」如果提前說,她真可能不會答應。打獵,聽著就好血腥啊!那些小動物冬天本來就食物匱乏,生存艱難,居然還被人獵殺,想想就脊背直冒冷汗。
男人明白她在想什麼,低下頭繼續幫她把腳踝拿捏幾下,而後讓她起身活動活動,他也拿著槍站起身,「這就是動物與人的區別,咱這是合法狩獵,又不是亂捕亂殺!我們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時,還必須得學會如何在惡劣的環境裡求得生存,當缺水缺食物時,不還是得獵殺動物維持生命?」
「那不一樣啊!你現在缺水缺食物麼?」
「我這不是帶你來見識見識玩一下麼?」
「那麼多可以玩的,你偏要獵殺小動物!」
「那我戰場上,還得拿槍對著敵人射殺呢!」
「哪又不一樣啊!」
見她跟自己槓上了,葉少聰回頭看著她一幅「我很有理」的表情,忍不住磨牙一把扯著她拉進懷裡,俯下頭顱封住了她喋喋不休能言善辯的兩片薄唇!
一個**辣又肺活量十足的長吻,讓懷裡的女孩兒缺氧的身子都耷拉了下來,只能軟趴趴的被他攬在腰間穩住平衡。
一吻既罷,他放開她,雙眸幽亮幽亮燃著兩簇小火苗,女孩兒微張著紅潤的嘴唇急急喘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讓葉少聰很有成就感,抱著她傻乎乎的笑著,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又響亮的親了一記,「要是再敢不讓我打兔子,我今天吃不著兔子肉就吃你,聽見沒!?」
周芷蘭嚇的心裡一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看著他,只見他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玩笑話,她當下瞭然,難道這就是他今天帶她出來的目的?
可是,也不對啊,就算是在賓館裡,他想吃的話……也可以吃啊——
看著她小鹿似的眼神水靈靈動人極了,葉少聰眸光暗了暗,忍住心裡一陣熱潮,摟著她繼續爬山,搜尋獵物。
大半天下來,在特種部隊號稱神槍手的上尉同志,居然一隻兔子尾巴都沒打著。身邊鬼精靈一般的女孩子,每次總是有看起來天衣無縫的借口嚇跑小兔子啊,野雞啊或者是其他別的什麼。
眼看著夕陽西下,山裡的溫度慢慢低下來了,周芷蘭拉拉他的手,「咱們在山裡轉悠一圈了,你看太陽都下去了,我們回去吧。」
葉少聰還是牽著她,像是爸爸牽著小女兒一般呵護著,一邊走一邊辨認著方向,「不急。」
「幹嘛不急啊?等會兒天黑了下山很危險啊!」
「那就不下山啊……」男人淡淡的口氣。
「不下山?」原本已經疲憊的雙腿,一下子有了力氣,她大跨兩步上前攔住他,「什麼意思啊?不下山?那在山裡面過夜?」
「是啊!」男人說著一旋身,把背上的大背包拿出來,蹲下身來打開來看,「你瞧瞧我都帶了什麼?」
周芷蘭也蹲下來,看著他打開的背包,「你帶了什麼?」
「露營的所有裝備!」葉少聰獻寶一般笑起來,「咱們今天晚上就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睡他個昏天暗地!」
「你真是……」周芷蘭站起身,小臉抽成一團,「你這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好端端的冬天跑出來露營!凍死人了!」
「你放心!」男人安撫她,拉著她繼續走,「絕對不會凍著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可是,沒有吃的東西啊!你包裡那些壓縮餅乾我不想吃了!」周芷蘭還是不樂意。
「誰讓你不許我打兔子?」男人一下子橫起來,「我現在比你更餓!原以為晚上咱們可以吃一頓香噴噴的烤全兔或是烤全雞,誰知道你大慈大悲?現在活該你餓!哼,反正我話早就說在前頭,我沒有兔子吃就吃你!看我今天晚上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你不是的吧?」女孩哀嚎起來,「我就知道你帶我出來玩沒安好心!」
「哼!誰讓你壞我好事?」
「可是……」想到兩人晚上要在山上過夜,周芷蘭渾身發毛,「那個,咱們定了房間啊,不回去睡還要出錢,多浪費啊!咱們回去吧。」
「房間我退了啊……」
「什麼?」
「早上你去醫院了,我把所有事情都辦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就住這裡吧,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打擾,絕對讓你終身難忘!」
不會吧!居然真的要跟這男人在荒山野嶺過一晚啊?晚上不會鬧鬼什麼的吧?周芷蘭尖叫著在男人身上發潑,「你太壞了!你早有預謀的!葉少聰,我恨死你了!」【今日完畢,凌晨沒有更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