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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方陣表演時,所有隊伍都是要走過主席台前的,方陣前面必須要有兩名標兵。不少方陣已經確定了排頭的標兵,葉少聰訓練之餘也認真琢磨了一下,這其中一名選周芷蘭是當之無愧,不過另一名還有些難挑。倒不是說他訓練的「兵」不符合他的要求,而是同學們學得認真,公正說來,大家都一樣的優秀了。
經過精挑細選,周芷蘭與對門寢室的一名北方女孩李宜靜成為最後的兩名標兵。
說來這個李宜靜,也就是那一晚來敲門要號碼而被方秀芸打發走的女孩。長的倒不是十分出眾,不過是屬於那種五官比較耐看型的,而且個頭也不矮,同方秀芸一樣,身上也有種北方女孩的熱情與豪爽。
周芷蘭和李宜靜被同時要求出列,前者心裡又咯登一下,當下就想:莫不是他忍了好幾天,今天終於有所動作了?於是小心翼翼的防備著,眼神不著痕跡的一直跟隨著他。
葉少聰似乎也發現了周芷蘭的防備,路過她身邊時低聲說了句:「別擔心,不會懲罰你了。」
周芷蘭眼眸一翻,雖然沒說話,但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分明是在說:「我也不怕!」
後面的同學繼續在站軍姿,葉少聰站到周芷蘭跟李宜靜前面來,沉聲道:「我決定我們方陣就由你們兩人做標兵,有沒有信心做好?」
李宜靜高興的心裡一喜,面上神采都亮了起來,「真的教官?」
可周芷蘭卻小小吃驚,不明白是自己訓練的真有那麼好,還是他故意為自己「謀福利」,只是看他一眼沒說話。
葉少聰不悅,黑著臉提高聲音又問:「有沒有信心做好標兵?!」
「有!」雖然心裡忐忑,可還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至少說明自己大半個月的辛苦被認可了不是。
接下來的訓練,兩名領隊則時刻站在隊伍前方,而葉少聰對她們的要求也更嚴。每一次擺臂,手臂停到什麼位置,腳尖踢到什麼高度,眼睛看向哪裡,脖子伸多長,都要求的非常嚴格。而糾正動作時,葉少聰常常是立在她們面前一站好幾分鐘,直到把每一個細節都摳到位才肯罷手。
周芷蘭的身高使得她的眼神平視看向前方時,目光正好落在葉少聰凸起的喉結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看著他的喉結隨著吞嚥和說話而上下滑動時,心裡總覺得怪怪的,面紅心跳連眼神都不知道怎麼放,難堪極了。
葉少聰卻沒想到周芷蘭盯著自己的性感喉結在yy,只是見她眼神飄忽不定,像被敵人打敗的逃兵一樣,頓時不悅,「周芷蘭!你眼神瞟什麼瞟?說了要目光堅定平視前方,聽不懂麼?」
他一嗓子一吼,她心裡更慌,強迫自己趕緊定下心神,目光如炬盯著他的喉結,心想看我怎麼把你封喉殺!
而另一名標兵李宜靜,葉少聰原本是覺得她訓練的挺不錯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怎麼站出來之後,頻頻出錯,動作也不到位。葉少聰不停的糾正,甚至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臂上端著,提醒「定住定住」,可是他的手一拿開,她的手臂也跟著往下滑……
「李宜靜,如果今天訓練完畢,你還是這個樣子,明天換人!」
一聽說要被換掉,李宜靜心裡一驚,趕緊解釋:「教官,我一定努力,我只是……有些緊張。」
葉少聰不疑有他,立刻回復:「有什麼好緊張的?檢閱的領導又不認識你,難道錯了會吃了你?拿出自己的平常水平就行!」
「是,教官!」
見標兵沒問題了,葉少聰退後幾步與方陣平行,又重新下達命令,「……二!」
此時,李宜靜心裡卻開始犯嘀咕:為什麼周芷蘭也出錯,教官就那麼耐心的糾正,也不威脅說要撤掉她……自己不過是動作有些不規範而已,居然就說要換人!偏心!
幾天近距離的接觸,周芷蘭又一次深入瞭解了葉少聰。不可否認,這個男人雖然平時看起來不成器,典型的紈褲子弟形象。可一旦認真起來,渾身上下也流淌著一種可以稱之為「魅力」的東西。尤其是這一身莊嚴威武的軍裝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身材挺拔,巍然屹立,倒真有種鋼鐵戰士的正義形象。
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關注他,並開始欣賞他身上的閃光點了,周芷蘭心裡又慌亂起來。理智上一直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骨子裡是惡魔,而情感上卻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被吸引……
離軍訓結束只剩下五天的時間了。最後幾天的訓練,不少方陣都會互相「挑釁比武」,女生方陣不用說,基本沒有哪一支隊伍比葉少聰的隊伍訓練的整齊劃一了,而不少男生方陣不服氣,也來挑戰這支「女子精英隊」,可最後總是被自己的教官罵著趕回去,直呼「丟死人、丟死人」了。
雖然之前訓練被葉少聰管理的過於嚴格,同學們怨聲載道,可現在一「比武」,發現沒有方陣比她們走的整齊威武,大家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和自豪感。
在又一個號稱是「男子精英隊」的方陣「戰敗落逃」後,葉少聰的娘子軍都雄赳赳氣昂昂的歡呼起來。周芷蘭作為標兵,心裡也驕傲自豪著,可眸光看向教官葉少聰時,卻發現他只是淡淡的目視著戰友的方陣離開,臉上並沒有多少激動喜悅或者是驕傲自豪的神情,周芷蘭心裡忽的一顫——這個一向喜歡顯擺的男人,什麼時候學會了低調內斂?居然也懂得勝不驕了?(求金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