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吼,沙在叫,天地一片混亂。
獸神沒有想到韋索竟然敢於和自己硬碰硬,甚至是不顧一切的衝上來要和自己決戰。獸神冷笑,對於他來說,唯一能讓他感覺有些棘手的,也無非是韋索手裡的那件兵器,除此之外,韋索要和自己硬碰硬,那就是找死!
既然他找死,獸神哪裡會客氣。
一個又一個的大招勇猛的丟了過去,天驚,地陷。
「走你走你走你走你走你!!!」韋索則像是在玩耍一樣,各種各樣的魔法玩命的向著獸神丟了過去,砸的遍地桃花開。
兩個人的爭鬥使得安安不得不退後退後再退後,帶著自己那八獸結界,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後退去。直到自己離的戰場已經很遠了,遠到自己已經無法直接去感應韋索的氣息。
噗哧——
韋索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來,灑在金色的黃沙之上。整個人被獸神一拳打中胸口,像是發射的子彈一樣快速的倒飛了出去。七彩戰甲發出碎裂的聲音,上面的永恆魔法快速的自我修復著,卻又十分的緩慢。
韋索提著天機死死的倒在沙灘上,望著一步走來的獸神。
「螻蟻。」獸神如是說道。
「蒼鷹?」
「沒錯,對你來說我就是蒼鷹。無論你抬起頭來怎麼看,你都無法看到我在天空翱翔,這就是差距。」
「去你妹的吧?螻蟻看不到蒼鷹,蒼鷹難道就看的到螻蟻?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可比性?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天再高,難道就能說明蒼穹為最嗎?螻蟻爬到樹葉上,被封吹走仍舊可以上天。蒼鷹卻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天上,它總有死的那麼一天。一旦它死了,就要掉落在地上,被大地分食,被螻蟻分食。」
「謬論。」獸神冷笑。
「哈哈哈哈,在我看來,天高地厚,天並非一定是高高在上,因為沒有大地的襯托,天也就什麼也不是!而你,也不一定就有資格把別人定義成螻蟻!」
「起來,再戰。我不想讓你這般死去。」
「我就沒打算要死。」
韋索哈哈笑著站了起來,七彩戰甲上到處都是自己的鮮血,顯得格外耀眼。
「出手!讓我一擊必殺吧!」
韋索緊握天機,冷眼看著獸神:「那就來吧!!!」
獸神傲然站立,渾然已經不將此時的韋索放在眼裡,甚至獸神認為,即便是自己現在站著不動,讓韋索刺上幾下,依照他現在的力量,也不可能將自己如何!之前的對戰彼此都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尤其是對於原本就與自己有著極大差距的韋索來說。此時的他,弱的就如螻蟻!甚至還不如螻蟻。
「小看老子了啊……」上一秒韋索在感慨,下一秒韋索已然行動。天機狠狠的刺向獸神,磅礡的戰氣力量蘊含其中排山倒海一般的擊去。獸神伸出自己的手掌,很是輕易而又簡單的握住了天機的槍頭,不屑的望著韋索,同情的看著韋索。
「你還是太弱了。弱到讓我快要連殺死你的心思都不再有。」
「說到底,你為何一直都要殺我?」
「因為你要顛覆我們獸人族,顛覆這個世界。」
「媽的,老子何時顛覆了?」韋索生氣的吼道。
「你讓星辰推行新政,你讓星辰動用人族人才,如此下去,幾百年以後,人族勢必還會復興,到那個時候,誰還將我獸人當作統治者?誰還將這帝國當作是獸人的帝國?」
「就因為這個你要殺我?你***真把自己當回事!星辰都不曾殺我,你竟然要殺我?」韋索極為的憤怒,認為這貨想要殺自己的理由完全是不負責任!
「壞我獸人帝國社稷,怎能容你!」獸神說著就要動手。結果在下一刻,獸神的獸眼陡然一緊,感覺著天機上猛然爆出的強大力量,臉色頓時一變!
「給我去死!!!」原本病怏怏的韋索很恨死麻利的刺出了這一槍。滾滾的力量從身體中暴起,使得獸神避無可避。天機狠狠刺中獸神的胸口,破開那盔甲,黑血飛濺。韋索張狂的大笑著,腳下用力頂著獸神便是飛了出去。
「你?!」
獸神難以置信的看著韋索,實在是想不通韋索身上這股強大的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而且這感覺,已然達到半神級別了吧?!
「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韋索冷冷的笑著,更加用力的握住天機,將自己從雅典娜那裡借來的力量洶湧的注入到天機之中。獸神感覺到韋索這必殺的信念,當下心裡也是咯登一聲,想要躲避已然不能,於是乾脆狠狠的砸出一拳。
「去死!」
「去死!」……
「陛下,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可是仍舊不見親王殿下的蹤影。」加爾馬話裡有話的看著星辰,當著眾人的面認真的報告著。
西裡斯等人急的額頭直冒汗,因為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韋索卻仍舊還沒有回來,賓朋親友都已然到達,等會兒見不到正主,這陛下加冕給誰?
星辰同樣也很憂慮,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想到韋索臨走的時候和自己說過的那話,若是自己趕不回來,那麼加冕大典也照常進行。
「韋索臨走的時候說過,若是他來不及趕回來,加冕大典繼續照例進行。」
眾人一驚,「這,這怎麼可以?再說,再說親王殿下不回來,給誰加冕?」
「多多。」星辰看了一眼露西亞幾個人,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多多的身上,「若是你家少爺趕不回來,你就代替他受冠加冕。」
多多小臉上滿是擔憂,畢竟韋索帶著安安離開,可沒有和自己等人細說,現在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大家心裡難免會有些擔憂。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多多看向瞎子,小聲的問瞎子,「大叔,派出去的人找到少爺了麼?他到底去哪裡了?」
瞎子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這個混蛋,回來我一定要他好看,擔心死我了!」花朵朵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小臉上的擔憂越發的濃烈起來。
西裡斯看了看時間,更為焦急,因為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亙古的教會教堂裡鐘聲響起,整個龍都城內城外城紛紛變得安寧下來。幾乎所有的百姓都紛紛走到街上望著親王府的方向,暗暗的祈禱著,禱告著,祝福著。
教會的儀仗隊伍從親王府出來,沿著中央大街向著加冕大典舉辦的所在地廣場而去,那裡已然是人山人海。
西裡斯等人無奈,只好是硬著頭皮硬上,御龍軍和星辰的禁衛軍將廣場緊緊包裹,教會的廷衛隊伍也開始入場。
星辰帶著眾臣以及教會裡的神職人員們登上高高的儀台,百姓們傳來一片歡呼。鐘聲響罷,教廷儀仗隊伍奏響神聖的讚歌,所有人都暗暗的向著各自的神靈去禱告。就連星辰也不得不低下頭默默的做禱告的模樣。
露西亞幾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死死的看著韋索應該出場的地方,希望那個熟悉的身影可以在這個必要的時候安然的出現,哪怕是站在那裡,讓自己等人安心就好。
西裡斯盡量的去拖延時間,與星辰私下商議之後,將禮儀的步驟進行了修改和調整,率先由他來代表教會和教廷宣讀教廷的神旨以及教廷陛下甘多夫對於韋索的評價和肯定。西裡斯說的很慢,而且加注了自己不少的觀點和語言來拖延,短短的幾千字發言稿被他說成了萬字,羅索的讓人難以克制住心煩意亂。
今天的主角畢竟不是西裡斯,大家最想要看的是韋索親王出現在這個高台上,而後加冕為王!
星辰面帶微笑的看著場下躁動的人們,故作淡定。心裡卻是在不斷的思索著,韋索到底會不會回來,能不能回來。與那東西決鬥,韋索是否會平安歸來?韋索現在的實力足夠對付那個東西嗎?
身邊的皇后沫沫一直都沉默著,沉默著,沉默著。當花朵朵無所事事的將目光轉移到沫沫的小臉上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神一碰撞,花朵朵勉強的擠出一個輕鬆的笑意來給沫沫看,而後花朵朵心驚肉跳的看著沫沫竟是流出了淚水。
沫沫這一哭彷彿像是一個提醒似得,讓花朵朵不由的小臉變得尤為蒼白起來。沫沫為何會哭?是因為,是因為她知道什麼嗎!!!
韋索到底在哪裡?!
「陛下,我看我們還是早作準備的好。」加爾馬輕聲的對星辰說道。
沫沫扭頭,看著加爾馬,不由地問道:「準備什麼?」
星辰淡淡的看了一下沫沫,而後皺起眉頭,「韋索……可能回不來了!」
沫沫香肩抖動,死死的低下頭無聲的哭泣。
「老師說過,那東西現在實力是半神級別,想要打敗他,根據韋索目前的實力,完全是沒有希望的。而若是韋索死了,這片領地勢必會大亂,我不得不要提前做好準備,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星辰對沫沫小聲的解釋著。
「可是若是他回來了呢?」沫沫突然很是堅信的問道。
「他……我也希望他能回來,可是,這只是希望。」
「親王殿下到!!!」瘋子忽然在台下大聲吼叫了一聲,全場一片歡呼和咆哮。
星辰下意識的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的望著進口的地方。在那裡,韋索穿著七彩戰甲一身是血有些狼狽的牽著安安的小手,一臉笑意的慢慢走了上來。星辰不敢相信的看著韋索,沫沫也心疼的望著韋索那張慘白的小臉。
花朵朵當即便是哭了出來,因為韋索全身是血。
露西亞也驚的滿目茫然一片淒涼,傻傻的望著韋索蓬亂的頭髮。
安安很安靜,就如什麼都不曾知曉一樣。多多跟在韋索的身後,托著王冠,香肩抖動死死的低著頭,儼然早就已經在哭泣。
全場一片嘩然,紛紛傻傻的看著韋索此時的模樣。
「你,竟然活著回來了。」星辰心裡不由地問了一聲,臉上卻仍舊表示著平靜。向前走到韋索的身前,狠狠的擁抱著韋索,「很高興你能回來!這話我是真心的!」
「嗯,我感覺的到。」韋索笑著說道,而後望向台下,「抱歉諸位,有點私事要處理一下,所以回來晚了!今日,公國建立,我則加、冕、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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