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很好奇,相當相當的好奇。
安安『看』著雅典娜,同樣的充滿了好奇。
「我能不能看一下?」雅典娜問安安。
安安點頭,身後的天機傘猛然一收,緊跟著霞光一閃竟是變成了一柄長劍。
雅典娜伸手握住,隨後美目瞪大整個人都變得瑟瑟發抖起來。韋索奇怪的望著雅典娜,覺得這女人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到這個時候突然發作了?這帕金森似得症狀這是要鬧哪樣啊?韋索伸出手來按住雅典娜溫潤的小手,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雅典娜抬頭,死死的看著韋索,那眼神把韋索不由地嚇了一跳。
「你感覺不到嗎?」雅典娜聲音顫抖的問著。
韋索更加疑惑,繼而看到天機也跟著顫抖了起來。雅典娜竟然是在用自己的力量鎮壓天機!而天機也快速的做出了反抗!韋索一把抓住天機,狠狠的從雅典娜手裡搶了過來,語氣不悅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打算毀掉這東西?」
雅典娜輕輕的吐口氣,「這東西很古怪,如果我不做出反抗的話,它就會吸收我的力量。」
韋索很是奇怪,看了一眼天機又看了一眼雅典娜,「我拿著怎麼沒事?」
「我哪裡會清楚?」雅典娜生氣的說道,為韋索這懷疑自己的眼神和態度表示自己的不滿。
韋索笑了起來,將天機很是直白的收了起來,因為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安安是有著一定的聯繫的,既然有聯繫,那麼今後這個女人說不定就要待在自己的身邊。她的東西,自然也就是自己的東西,因為這東西可以吸取別人的力量,卻不能吸取自己的力量。連半神都稍有忌憚的東西,難道自己不應該視為神器嗎!可是想要把天機丟進戒指裡,韋索沒有成功。
天機像是感覺到了韋索的用意一樣,化身為傘再次回到了安安的身後,為其撐起一片黑色的天空。
韋索皺眉,心有不爽。
安安卻是笑了,固然她沒有眼睛,卻仍舊像是『看』到了一切。「天機,你本是他的,所以你總是要跟他在一起的。況且今後,我是需要他來照顧我的。他若安好,我便安好。」
天機轉動了一下,沒有說話,應該是在猶豫。
韋索一把上前將其拿了過來,氣呼呼的說道:「聽到沒?聽到沒?!老子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把武器!現在有你這個法寶,今後跟著老子馳騁天下,豈不是快哉?」
「……」天機沒有回答韋索,像是被韋索卡住了喉嚨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又是你那古怪的家鄉話嗎?」雅典娜疑惑的問韋索。
「哪裡是家鄉話,其實是她們月之國的話,我從一本古書上學的,因為大家都不會說,所以我就胡謅了一下。要不要聽一下她的來歷?」
雅典娜點頭,「要聽。」
「她是月之國的公主,被人陷害封印在了這座城池中的王宮中。仇人用禁咒萬里黃沙將整個月之國掩埋,恰巧被我感應到了,所以就將其復活了。」
「你還有這個能力麼?」雅典娜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韋索,不知道是在懷疑韋索將其復活的能力,還是懷疑韋索感應到這座拜月城的能力。
「湊巧而已,換你你也能救。」
「那就是運氣了。」雅典娜淡淡的說道。
韋索笑笑,算是默認。
「月下之泉被你收了是吧?」雅典娜又問。
韋索欣欣然的點點頭,「沒錯,還是運氣,我原本只是來這裡修行,沒想到接二連三的遇到奇遇,融合了兩個靈,泡了一個妹子,拿了一把神器。」
「你果真是大運氣之人。」雅典娜沒有理會韋索的得意,而是輕聲的評價了一聲,「我原本來這裡,也是為了尋找月下之泉的存在,沒想到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卻偏偏被你找到了。我昨晚感覺到了這裡有力量波動,因為離得太遠,所以感覺的不是很清楚,這才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是你。不過這樣也好,你得到了跟我得到了沒什麼區別,我會從你身上汲取。」
韋索壞壞的看著雅典娜,使得雅典娜雙頰微微有些緋紅,別過頭去裝作在看風景。
「韋索,我又餓了。」安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等下我們做點東西吃,嗯,不如今晚就住在王宮裡吧?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也好,王宮裡我比較熟悉。之前整座王宮很多大殿都被施用了魔法保護了起來,想必沒有倒塌太嚴重。」
「嗯,走吧。」韋索點點頭,轉頭又告訴雅典娜自己今天要繼續住在這裡,問雅典娜要不要一起住下。雅典娜哪裡會拒絕,欣欣然接受之後,與韋索等又回到了王宮裡。
夜晚的沙漠仍舊寒冷,曾經威嚴的大殿裡,此時此刻卻顯得有些滑稽。韋索抓過不知道什麼質地的座椅書桌直接劈碎掉,而後丟盡火堆之中。火堆旁雅典娜靠在韋索的身邊,安安則是在一旁。
雅典娜一直都在沉默著研究著天機,而韋索則是有著太多的問題想要繼續詢問安安。可是安安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的願意多說,而是告訴韋索:「你不用知道的太多,你只要知道,你今後要照顧我,而我能讓你保命就好。這是你的命數,也是我的命數。甚至你要把我當成你的性命一樣來對待,而我也將你當成我的一切來看待。」
「那你豈不是要當我的女人了?」韋索邪魅的打趣著。
「我本就是。」安安又開始說怪怪的語言,「算了,和你說了你只會認為我是個瘋子或者是個神經病。反正今後我會跟著你,你到哪裡去都要帶著我,知道嗎?」
「呃,這個,這個就有點麻煩了吧?」韋索有些為難的看著安安,畢竟自己身邊有女人,而且自己今後可能需要面對太多的凶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帶著她?這好像不太現實吧?
「我是命師,用你的理解就是我是個算命的,我可以算天,算地,算你,算我,算這個世界的一切,可能會有差錯,但那是因為我的能力還不夠強。但是在你身邊,我會越來越強。你也需要我的幫助不是嗎?」
「你是生而知之的人,為是知曉一切的人。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會大大的提升彼此的安全感嗎?」
「我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韋索挑眉問了一個比較突兀的問題。
「黑色。」安安如實的回答。
韋索歎口氣,「你們祖師爺是不是姓周啊?」
「命師沒有祖師爺。」安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要再這樣沒個正經,我現在需要瞭解你的一切,給我講一下好嗎?」
「你不是可以算嗎?」
「會很累的呀。」
「……呃,那,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韋索將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事情幾乎都托盤而出,雖然他是一個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或者說很難相信別人的人,但是在面對安安的時候,韋索仍舊還是全盤托出,甚至連自己一些秘密也都沒有隱藏。時間過去了很久,不知不覺韋索發現身邊的雅典娜竟是已經睡著了。心想大約可能是因為語言上的不通,縱然是半神,也沒辦法聽懂自己和安安的對話,所以她覺得無聊了,就先睡了過去。韋索摟住雅典娜的頭,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聽了韋索的發家史,安安只是笑,很是欣賞的笑。對於這個笑意韋索半天也沒有能解讀出什麼別的意思來,於是只能認為安安這是在讚賞自己的笑。
「一路光鮮亮麗,其實你心裡有著很多心酸的地方吧?」安安開口了,一語戳中韋索的痛處,「縱然你說的很無所謂的樣子,可是我聽的出來,你對於你現在得到的這一切並不是感到很快樂,相反不但不快樂,而且還有這疲憊。你是一個貪婪的人,卻也是一個矛盾的知足之人。你就是想要過那種衣食無憂的日子,可以陪著自己的女人,可以看盡日起日落。但是這個世界太錯雜,這也不是只有你和你想要待在一起的人的世界,而是屬於所有生靈的世界。」
「或許是這樣吧?其實我已經習慣了,有點心酸有點無奈也是應該的。我說了這麼多,你難道不打算和我說說你和你那位的故事麼?」
「我們很相愛。」安安沒有拒絕,淺淺的笑著開始訴說。「我被稱之為月之國甚至整個大陸最為強大的命師,而他則被稱之為大陸最為富有才華和資質的天才。他要娶我,我要嫁他,兩廂情願。最終卻沒有能走在一起,他是曾經的神話,我也是曾經的傳說,看似高高在上的兩個人,實際上卻普通的很。他不會花言巧語,也不會賣弄虛實,我們有很多的時候交流很少,坐在一起,一個眼神彷彿就能明白彼此。我們的心貼的很近,近到讓我無法分清楚我是他還是他是我。」
「雲山霧罩。」韋索無奈的歎息,感覺自己聽的就如天書一樣。
「那好吧,我說點你感興趣的。」安安笑道,「這邊與你們那邊不一樣,曾經的人族有著更為輝煌的歷史,雖然不知道與你們那邊是否有著淵源,但是在修行上,我確定是不一樣的。天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它有著多種形態,有著強大的攻擊力也有著強大的防禦力,自然界的一切元素力量對它來說威脅極小,因為這自然界不僅僅只有元素的力量。還有天地元氣,還有星辰之力……」
「那你們的修行怎麼分?」韋索認真的問道。
「沒有具體的修行級別,實力到了那種地步,就能了然一切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不像你們,還要分戰師和魔師,在我看來,戰師和魔師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只是你們用了不同的方式來使用這些力量罷了。」
韋索陷入了思考,想要找月神和龍帝說一下,卻又有些猶豫。
「韋索,我有個請求可以嗎?」
韋索抬頭看著安安,「什麼請求?」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之間的對話,只能有我們兩個人知曉。你靈魂中的神靈和龍帝……不要讓他們知道。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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