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韋索問那個大漢。
大漢擦擦自己滿臉的淚水,「薩克騎。」
「誰?薩科奇?法國的哪位?」韋索驚叫道。不等薩克騎回話,韋索卻又笑了起來,「哦哦,名字不錯,名字不錯。騙人騙了很多年了吧?」
薩克騎低頭不語,一雙眼睛則是在滴溜溜的轉動著,盤算著如何脫身。千年道行一朝散,不可不說讓他感到無比的晦氣和沮喪,最要命的還是這位大爺並不打算放過自己等人,竟是要和自己繼續較真下去。自己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霉,遇到這位大爺。
「故事編的不錯,還是有幾個小瑕疵的地方,而且運用的也不是很好,你應該多瞭解一下大家的心理,摸清楚大家對於一些悲情故事的心理反應,而後對症下套。」
薩克騎抬起頭來目瞪口呆:「少爺您也是同道中人?」
「我是你妹!」韋索沒好氣的噴了一句,「老子只是覺得你們的演技太蹩腳!你看看你手下這幾個人的演技,誇張的誇張,不到位的不到位,除了會哭之外,還***會幹什麼?剛才這位好想說的是你老媽被獸人強暴了對吧?說你老媽被獸人強暴你***還能差點自己都笑出聲來?你不是你媽親生的吧?」
薩克騎被韋索罵的滿臉尷尬,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你的演技倒是可圈可點,撒謊也是一門學問,很多時候可以成功的騙到人,從側面來說是對於一個人聰明的判定。如果你不想你和你的這些弟兄被我送到治安所的話,不如以後就跟著我如何?」
薩克騎驚奇的望著韋索,覺得韋索這番話說的有些明顯矛盾。自己見過許多因為某方面的特長而被人聘請僱傭的,可是從來沒有人竟然會僱傭一群騙子。「少爺,您,您不玩笑?」
韋索斜眼瞪著薩克騎,「我有這麼無聊?騙子也有騙子的用處,我需要你這樣的人。」
薩克騎更為驚奇,甚至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韋索,那模樣就好像是在琢磨韋索的身份一樣,也顯然將韋索想成了一個大騙子。對此韋索只能是有些哭笑不得,隨意的擺擺手之後,聽著火車的鳴笛聲,知道馬上就要進站了,於是說道,「給你五分鐘的考慮時間,要麼下車去不要再讓我看到,要麼就跟著我,保你終身富貴。」
「您,您不會騙我?」薩克騎半信半疑的望著韋索,心裡仍舊還是一頭霧水。
「你不覺得騙子說這樣的話是在侮辱騙子這個職業麼?」
薩克騎幹幹的笑著,幹幹的笑著。
最終薩克騎還是選擇了跟隨韋索,雖然他並不知道韋索打算拿自己來做什麼,但是一直在車上這樣靠著偷盜謀生總不是一個長久之計。況且這『工作』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有些無法滿足自己的生活,因為它變故太大,很難保證穩定。看韋索這身打扮,絕對是個有錢有勢人家的少爺,跟著他說不定混的會比現在要好。
薇薇安對於韋索收下這群雞鳴狗盜之徒同樣感覺到疑惑,自己剛才是讓他去解救一下那些無辜的百姓們,不要讓那些百姓受到薩克騎等人的蒙騙和偷盜,結果韋索竟是把這群小偷給解救了,這不得不讓自己有種哭笑不得的心思。可是看到韋索老神在在的模樣,薇薇安又不得不認為韋索之所以會這樣做,肯定會是有著他的道理。
列車勇猛的衝進站台,短暫停留以後,繼續狂奔而去。終於在夜晚來臨的時候,來到了韋索的龍都城。
夜幕降臨,整片龍都城仍舊喧囂無比。街道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讓人感覺每到夜晚降臨,彷彿這座城池正在歡度一個怎樣的節日一般。巴圖格當真是被韋索的龍都城深深所震撼,尤其是看到那些高樓大廈的窗口中照射出來的光芒時,更是感覺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韋索很疲憊,疲倦的困意讓他昏昏欲睡,卻又不得不硬撐著帶著薇薇安等人回到了公爵府。對於韋索的回來,府邸上下自然是歡慶無比,卻也無法避免的被人發覺出一個變故。畢竟韋索走的時候,是和佈雷克斯一個人,而回來的時候則是帶著薇薇安以及薇薇安的家人。
韋索在龍都城裡有不少的宅子,因為他幹過一段『房地產』這個無恥的行業,其結果是不盡人意的。因為對於這個世界裡的人來說,房子並非是他們一生奮鬥的目標。尤其是在龍都城這種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房住人人有衣穿的地方,沒有多少人會傻乎乎的願意去積攢金錢去買新的房子,他們寧願去購買一塊好的地皮,然後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建造。所以說,並不是韋索所有『發明』都是成功的。許多的經驗和模式,還需要一定時代的背景才能營造。韋索所建造的所謂別墅小區最後都被荒涼了下來,成為了韋索獎賞下人的獎品。現在巴圖格一家人來了,韋索理所當然的就將其一家人安排在了那裡。
花朵朵看到韋索回來很高興,畢竟一段時間沒見了,所以很是想念。固然她的嘴上不肯說,但是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韋索卻比說出了甜言蜜語還讓人感到心底舒服。不過花朵朵同樣也讓韋索感到了傷心和難過,因為花朵朵詢問了一下佈雷克斯的去向。韋索沒說,而是拉著花朵朵默默的回房睡覺去了。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花朵朵完全任由韋索拉著自己的小手在一群壞壞的笑意和注視下回了房間,心裡稍有忐忑,卻還是打算任由韋索把自己怎麼樣。但是隨後花朵朵發現此時的韋索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無恥猥瑣的對自己如何,而是簡單的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的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便是打算入睡。花朵朵貼心的給韋索脫掉了鞋子,而後輕輕的爬上床坐在韋索的身邊看著韋索。
韋索睜開眼睛,將其抱在了懷裡,「我好累。」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感覺不單單是累,好像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花朵朵擔心的問,因為自己很少看到韋索會有傷心難過的樣子,而且這股傷心和難過竟然連韋索這個演戲高手都無法遮掩!這說明在韋索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遭遇了極其大的傷痛。果不其然,花朵朵發現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後,韋索竟然哭了。
於是花朵朵急忙反過來摟住韋索,急切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師死了。」
花朵朵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花朵朵。
韋索淚眼朦朧的深深吸口氣,平淡的繼續說:「為了救我,他死了。」
花朵朵也落下淚來,雖然她和佈雷克斯相交不深,可是佈雷克斯對於韋索卻是極其疼愛的,這個古怪的老頭一直都對韋索很好,而韋索也對他很好。很早之前花朵朵就在想,韋索會不會是因為老酒鬼的傷害,所以將所有對老酒鬼的敬愛都轉移到了佈雷克斯的身上,然而現在聽到佈雷克斯竟然為了救韋索而死,花朵朵來不及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自己的男人傷心而傷心起來。
於是花朵朵明白了韋索此時的傷心難過到底是為了什麼,將韋索抱的更加用力了一些。韋索沒有像是在薇薇安的懷抱裡那樣肆無忌憚的去發洩,去嚎叫著大哭。他的聲音很低,低到讓花朵朵甚至都無法聽清楚。只能從他的呼吸中感覺到那股傷心欲絕的氣息。韋索最後沉沉的在花朵朵的懷抱中睡了過去,而花朵朵則是就這樣抱著韋索一動不動的守了一夜。
第二天的時候,教廷方面給韋索來了一封密信。密信的內容很簡單,告訴韋索,佈雷克斯的死因還需要調查,所以這件事情暫時要保密,不能外傳。教宗甘多夫親自趕往自己的領地去調查這件事情,希望可以有個全面的結果。韋索只是歎息,而後安排人去帝都皇城將佈雷克斯的家人接來。
「韋索,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必須要早做準備。我預感那個東西不是善類,卻也不像是你所猜測的那樣,就是教宗甘多夫。如果是甘多夫的話,他應該不會將佈雷克斯都殺掉。他們之間可是有二十年的友誼。」月神認為韋索必須要理清眼前的危機,尤其是那東西既然會在帝都出現,又會在紫金花大領地出現,那麼也就說明,那東西是可以轉換位置,並非是一開始韋索所設想的那樣,僅僅只會在帝都城裡出現。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如果有一天對方殺到龍都城來,韋索將作何打算呢?
「準備?怎麼準備?」韋索淡淡的歎息著,感覺有些無力。
「我對此和月神的意見是一樣的。」龍帝也開口了,事關韋索的生死,他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韋索若是死了,也就是他死了,這等凶險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韋索,之前你的實力太弱,但是現在月神每天可以汲取大量的信仰之力來煉化幫助你提高實力,那麼我也不能一直什麼都不做。我可以教給你龍語魔法。」
「就算是龍語魔法,就能對付那個東西了嗎?」韋索仍舊還是有些沒底氣,卻又十分的苦惱。他現在已然給自己下定了目標,為了給佈雷克斯報仇,那個東西自己必須殺死。可是想要將其殺死,又談何容易?自己這點實力明顯是不夠的,而想要盡快的提高實力與那個東西抗衡,也是不現實的。所謂韋索很焦急,也很迷茫,更多的還是憤怒和不甘!對於自己的無能的憤怒,對於不能現在就去報仇的不甘!
「我還可以交給你神術!之所以一直沒有教你,那是因為你的實力還不夠強!就算交給你神術,你也不一定能將神術的強大完全的發揮出來!但是現在,我們面臨一個那樣的東西,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來提高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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