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皇的盛典終於到來,整座城池都圍繞著這件事情而變得無比熱鬧非凡。韋索看著那些在大街上興高采烈之後,卻紛紛歎息著回家的百姓們,覺得這個世道當真是滑稽可笑。獸皇壽辰真的那麼重要麼?真的讓他們這麼開心嗎?不是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大家只是出來像是嘲諷什麼一樣歡呼高叫一番,然後各自回家繼續過著各自的生活。深居在那座皇宮裡的人是和自己這些卑微的人沒有關係的。他們掌握著自己生死,所以他們說要高興,於是大家歡呼。他們說悲痛,所以大家痛苦。無辜無知的百姓們一直在配合著帝國那位獸皇大人演戲,配合著獸皇大人的一舉一動而一舉一動。但是這些百姓哪一個見過那位大人物?沒有,全都沒有。甚至很多人老死了,病死了,呼喊了大半輩子獸皇萬歲,也都不曾看到那位神秘的獸皇。韋索冷笑,因為自己這般地位,都不曾有資格見到那位獸皇。
今天的天氣不太給獸皇面子,因為下起了零星小雨。韋索撐著一把傘,帶著瞎子走在街道上,到處找高手送死。韋索早就已經被很多很多的人盯上,韋索知道,大家也都知道,可是沒人願意說。韋索也知道如此時候自己走在大街上,傳遞給那些暗中關注自己的人只有一條訊息,那就是這個傻子趁著獸皇陛下大壽,所以終於敢從皇子府裡出來了!那麼他們會怎麼做呢?韋索在等著,瞎子也在等著,隱匿在暗中保護韋索的人也在等著,就連在宮中為自己父親祝壽的星辰也在等著。
突然,韋索的危險到來了。轟的一聲,巨大的魔法陣陡然之間從腳下亮起,四角星芒告訴韋索這是一個中等的魔法,而且是一個想要困住自己和瞎子行動的魔法。韋索全然無懼,因為身後還有瞎子!瞎子陡然抽出自己的『長虹』,狠狠甩出一道青色的戰氣,將腳下的魔法瞬間擊碎,周圍的魔法波動擾亂了周圍空間元素的流通。於是韋索得以安全,卻是等待另一個危險的開始。
雨水陡然一滯,緊跟著轟然而下,雨線就如一道道利劍一般紛紛向著韋索和瞎子籠罩而去。韋索緊緊都握了一下手中的傘,瞎子已經出動,仰天長擊,像是要挑破蒼穹一般。一道黑色的身影蜻蜓點水一般的從東方踏著建築的頂層而來,手裡的長劍驟然一揮,便是劈向韋索。瞎子自然不可能讓韋索涉險,繼而身形一扭,主動迎敵,竟是將孤零零的韋索丟在了那裡。
韋索淡淡的笑著,豪氣萬丈的站在原地,看著剛才還有著不少行人陡然之間全部消失的街道。一個殺手冒了出來,那麼其餘的殺手就不會眼瞎的看不清楚時機,紛紛跳了出來撲向手無寸鐵的韋索。而就在這些人即將到達韋索身前的時候,那些商舖中陡然暴起一股股強悍的氣息,紛紛破窗而出將那些殺手攔住。一時間整條街道上就如遭遇了炸彈襲擊似得,轟鳴聲不絕於耳,破壞力更是房倒屋塌。這時的韋索自然就不能像是剛才那樣的閒庭碎步,趕緊找地方躲藏起來,以免死在敵人手裡,或者自己人手裡。這些大戰師可都是從教廷里拉來的,實力一個個強橫不說,級別甚至還有在自己之上的,要是失手殺了自己,人家可是不需要承擔多大的責任的。
韋索躲進了一家店舖,看著店舖裡瑟瑟發抖的一個老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孩子被老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可能是因為老人太過於緊張,導致那個孩子不斷的在掙扎。韋索告訴老人不要害怕,自己也是進來躲避一下的。就過說完這句話之後,韋索突然腦海閃過一個光點,頓時大驚,毫不猶豫的便是想要破門而出。與此同時那個老人也丟下了手裡的孩子陡然暴起向著韋索撲了過來。韋索躲閃不及,被老人狠狠一掌拍在後背之上,口吐鮮血。
媽的,果然是準備妥當啊!韋索苦笑著心裡說了一句,知道自己想要逃脫,就必須要拚命一戰,於是回過身來便是丟出兩個小型魔法,因為小型魔法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去念誦咒語,甚至如果嘴皮子利索的話,完全可以達到瞬發的地步。但是兩個小魔法在一個高手的面前,完全連騷擾都算不上。那老人回手一吸,竟是將一柄不知道隱匿在何處的長劍吸到了手中,冷笑著向著韋索撲來。
沒辦法,想要逃出去已經是不能,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被對方這麼快的幹掉,然後等待救援。
魔武雙修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你可以用戰氣對敵的時候,嘴裡還可以喋喋不休的念誦著咒語釋放著那些需要長久準備的魔法。此時的韋索正是如此,雖然自己在這個老人面前肯定不是對手,但這個老人想要秒殺自己,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長劍狠狠的砍在自己的身體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戰氣的勇猛將韋索震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老人眉頭一皺,似乎覺得自己這一劍竟然沒有破掉韋索的衣服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而且那一聲脆響又是怎麼回事?這小子裡面穿了什麼東西嗎?韋索裡面當然沒有穿什麼東西,那完全是因為自己肉身強大的原因,故而在長劍襲來無法躲開的時候,只好將希望寄存在自己這件神奇的白色長袍以及龍血改造過的身體上。韋索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酸痛。老人一擊沒有得手,自然不會等著韋索有所喘息,揮劍再次劈了上來,這一劍竟是比之前更加的勇猛。叮兩把長劍觸碰在一起,隨後各自震開。
老人驚訝的看著韋索手裡的那柄泛著光澤的長劍,知道這長劍並非是一把普通的劍,給韋索自身加持了不少的戰力。但是自己這把長劍雖然是個破銅爛鐵,但是自己強大的戰氣卻是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於是老人又衝了過來,韋索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自然也只能是主動迎敵。
「釋放魔法的事情交給我來做!」月神可不能看著韋索就這麼被一個高手活活的打死,所以主動請纓。韋索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可以暫時的交給月神的,有月神幫助自己的話,倒也真的可以出其不意的和對方狠狠的幹上一場。於是沒有猶豫,將自己的嘴巴交給了月神,自己則是全心全力的施展青藍戰氣要和這老人拚死拚活一場。
戰氣瀰漫在整個房間裡,震碎了許多的東西,也讓韋索看到一個破碎掉的櫃子裡,這間商舖真正的老闆的屍體。而那個小女孩,在老人暴起的瞬間,就已經被老人的戰氣震的斷絕了生息。
「就算你魔武雙修,你實力如此之弱,又能奈我何?」老人發出不屑的聲音,長劍被戰氣催逼的發出嗡鳴。韋索不肯說話,因為話語權並在自己這裡。
「光之劍!給我殺!」月神嬌喝一聲,從韋索的胸前陡然之間射出一柄金色的光劍,帶著濃厚純正的光元素力量瞬間飛了出去。這一手自然是讓老人措手不及的,卻也不至於一招致命,老人艱難的閃過過去,卻發現韋索手裡的長劍也同時刺了過來。
「找死!」
「找死!」
獸皇大殿,帝國重臣齊聚。
甘多夫陪同著獸皇坐在一起,聆聽著重臣的祝福。所有的皇子都位列在最為邊緣的地方,和一些職位較低的人們混在一起,等待著為獸皇陛下獻禮。
「星辰哥哥。」露西亞面色凝重的來到星辰的面前,看著和星辰站在一起正在聊天的沫沫。
「露西亞,怎麼了?」星辰淡淡的笑著問。
「韋索在哪裡?」露西亞冷漠的問道。
星辰笑笑:「父皇的壽辰,韋索是不可以來參加的,現在的他,應該在皇子府吧?」
「你確定麼?」露西亞追問了一句。
星辰點頭,身邊的沫沫則是笑嘻嘻的上前來,「露西亞公主,兩天不見,你就想我那哥哥了麼?」
露西亞黛眉皺了皺,有關沫沫和韋索的事情,露西亞已然知曉,也知道兩個人的關係是兄妹。沫沫對自己這般說話,無非是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按理說自己不應該皺眉,但是露西亞卻還是皺著沒有望著沫沫,「沫沫,你那哥哥可能遇到了危險,我感覺的到,他好像受傷了。」
星辰和沫沫的臉色齊齊一變。尤其是星辰,更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露西亞,「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感覺到他受傷沒受傷?」
「前幾天我們第一次見面,他惹怒了我,我就在他身上打上了一個天使之心,打算借此來懲罰他。由於我這幾天不舒服,所以在家裡倒了幾天,也沒有將這個玩笑解除。正因為如此,我能感覺到他的一些變化。他的確是受傷了,而且越來越嚴重。」說到這裡,露西亞認真的看著星辰,「星辰哥哥,你真的確定韋索此時就在你的皇子府裡?」
星辰沉默了下來,緊緊地皺著眉頭。
「我出宮去。」沫沫焦急的說了一句。
星辰伸手將其拉住,「不要給你父親找麻煩,這個時候你退場,只會讓你父親遭受非議。我們都不能離開,而且要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繼續待在這裡。」
轟!!!就在星辰的話剛剛說完,一聲巨響響徹在天際之上,大殿之中幾乎所有高手都猛然站立了起來,紛紛感應著聲響的來源。
「大膽狂徒,竟然趕在陛下壽辰的時候在帝都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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