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貝加爾城領主大人以及貝加爾城教會主教齊齊親自上陣前來相送,這對於韋索這個異域的主教來說,可是無上的光榮。在很多的人的眼裡,韋索的歡送規格甚至超出了他本身的職位。卡爾斯也是滿臉的笑意前來送著自己的女兒,至於自己女兒的婚禮,已然沒有他任何的事情。一切的悲傷和絕望甚至是憤怒都必須要隱匿在這張笑臉下,並且不時的還要和諸位一同送行卻看到自己跑過來道賀的人還禮。
韋索的馬車是領主大人送給韋索的,因為他知道了韋索的座駕在剛剛進入自己領地境內的時候,被賊人弄壞掉了。奢華而又堂皇,從外面來看,根本就不像是一輛馬車,而像是一座移動中的小型宮殿。
韋索站在馬車上和所有人一一告別,鑽進馬車裡的時候,則是看到淚流滿面的花朵朵孤單單地坐在那裡。
韋索呵呵一笑,上前坐在了花朵朵的身前,花朵朵則是後退幾步,要離的韋索遠一些。
「漂亮的小公主,為何要哭的這般傷感?是對自己未來的日子沒有了信心嗎?」
「韋索,你知不知道之前我雖然討厭你,但是從來沒有打心裡恨過你?但是現在,我恨你你知道嗎?」
「知道。」韋索淡淡地笑著說道,「可是你要是不恨我的話,又怎麼能喜歡上我?」
「這個邏輯我不懂,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是為了我自己和我的父親才會嫁給你,希望今後你會充分的尊重我,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死給你看。」
「哈哈,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今後你不喜歡的,我就不做總可以了吧?」
花朵朵沒有說話,默許了韋索的這個承諾,一路上韋索和花朵朵的交流也不是很多,偶爾說幾句話,也完全是因為韋索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罷了。花朵朵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啞巴,無論韋索和她說些什麼,她都不給予任何的回應。
這一日,馬上就要到達大獸城,車窗外,瘋子和瘸子縱馬趕了過來。韋索讓馬車停下,瘋子和瘸子上了馬車。
「準備的怎麼樣了?」
「事情辦妥了,雪月傭兵團的人已經接了任務,今天晚上的時候,就會有結果。」
「要活的。」韋索淡淡地說道。
花朵朵頓時一愣,沒想到韋索竟然真的如此記仇,剛剛報復了自己和自己的父親,現在又要對雪月傭兵團下手了嗎?雪月傭兵團人手眾多,實力自然不弱,然而在面對韋索這個主教的時候,卻又顯得有些蒼涼起來。或許這就是官方實力和私人實力的區別。尤其是韋索若是將這件事情拿來大做文章的話,花朵朵有著充分的理由相信,整個帝國教廷以下的領地教會,恐怕都會全力配合,甚至帝國也會派遣軍隊對雪月傭兵團進行剿滅。
「你,要對付雪月傭兵團?」花朵朵像是有了語言障礙,晦澀的開口望著韋索。一路上自己賭氣不理韋索,此時主動和韋索說話,自然而然的是會讓自己感到有些尷尬的。可是自己必須要開口,因為對於這件事情,自己有自己的看法。
韋索笑著點頭,「怎麼,不可以?」
韋索並沒有因此去嘲笑花朵朵,而是看得出來花朵朵像是有什麼話要說。花朵朵稍作猶豫,或許是韋索並沒有因為自己主動和他開口說話而嘲笑自己,所以有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思,「雪月傭兵團在人族的眼裡,可是一個十分值得敬佩的組織,他們不畏獸人的統治,不畏假神靈的信仰,很少有人可以做到他們這一點,而且在我們那個領地上,任誰都會因為這份尊敬而給雪月一份面子。你要是對他們動手的話,相信一定會更加的遭受人族的唾棄。」
韋索笑了起來,就連瘸子也跟著嘿嘿一笑。花朵朵這番話無疑是在暗地裡譏諷韋索給獸人當主教這件事情,不過韋索對此並不感到任何的羞恥,毫不在意的點頭說道:「或許你說的很對,但是很抱歉,他們得罪了,就應該想到我可能會報復。」
「你,你打算怎麼報復他們?」
「很簡單。」韋索瞇起了眼睛,眼神裡透著一股邪惡和陰毒,「綁架我的那三個人中,戰師名叫特魯魔師名叫凱瑟琳對吧?聽說這三個人是雪月傭兵團裡黃金任務搭檔是吧?而我的計劃很簡單,只是給雪月傭兵團下了僱傭任務,然後指名道姓的要求他們三個出動這次的任務,到時候將其一網打盡。不但可以報仇,還能順便的讓雪月傭兵團賠償一份豐厚的禮金。」
「無恥。」花朵朵咬牙輕聲說道。
韋索當成了誇獎,報以一個羞澀的笑容。
韋索離開貝加爾城的時候場面十分的隆重,而回到大獸城的時候,場面則更加的應該用鑼鼓喧天紅旗招展來形容,畢竟韋索路上出了事情,好在有驚無險。所有關心韋索的人自然而然的都是要跑來迎接的,比如普拉、克爾羅之類的。再加上韋索是大獸城教會的主教,教會裡更是傾巢出動,城門口黑壓壓的站著一片身著教袍的神職人員。一番寒暄之下,各自表達了自己的關心之後,韋索以先將未婚妻帶回家為由匆匆的回到了家裡。
接下來的日子裡,對於韋索來說就只有兩件事情需要忙碌,一是自己的婚禮,二是雪月傭兵團那邊的圈套,這兩件事情幾乎是同時進行的。韋索身為大獸城教會的主教,婚禮自然不能馬馬虎虎的就這樣舉行,也正是因為他這個羨煞世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不能落俗也不能將就。大獸城教會在韋索回來當日便在西裡斯的安排下開始張羅著韋索的婚事。而普拉對此事也十分的重視,吵吵鬧鬧的要給韋索準備一份大禮。
婚禮的日期早就已經制定了下來,鋪張的也十分的奢華和誇張,韋索本以為把自己的婚事辦的隆重一些,也算是彌補自己前世沒有結過婚的遺憾,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婚禮會被這些人操辦到一個讓自己恐怖的狀態。教會的禮數,這個世界權貴的禮節,一連串下來,韋索幾乎都想要脫掉自己的新郎衣服轉身逃跑。大獸城也因此而盛大的熱鬧了兩天,很多獲刑的罪犯也因為一個教會主教的婚禮而得到了開釋。歡天喜地之下,自然就會產生有人歡喜有人愁的局面,歡喜的自然是韋索婚事相關的任何人等,憂愁的則是卡爾斯以及雪月傭兵團的一些人。
韋索這邊喝著喜酒,卡爾斯那邊喝著悶酒,甚至酩酊大醉。至於雪月傭兵團則是在韋索托人發佈的任務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韋索當日喝了不少的果酒,雖然果酒的成分還是比較平淡的,雖然如此,可是韋索仍舊是喝的暈暈乎乎的,差點無法安然走路。宅院裡一直喜氣洋洋地鬧到了深夜仍舊不肯散去,韋索卻是歪著頭坐在酒席上瞬間便是睡著了。
花朵朵今天配合的很好,雖然臉上並沒有喜悅的表情,卻也沒有給韋索難堪。繁瑣的程序和各種各樣的禮節固然讓她煩的快要崩潰,但是想到自己今晚都要成為韋索的老婆了,那麼所有煩心憂愁的事情也就變得平淡了許多。難道還有比自己嫁給韋索更會讓自己崩潰的事情嗎?
老酒鬼喝了很多酒,卻沒有喝醉,一直撐到最後將所有的客人送走,然後拉著雅迪和瘋子、瘸子躲在某個房間裡笑哈哈的清點著客人們送來的賀禮。整個夜晚,從那個房間裡傳出來的都是無恥的笑聲和誇張的驚歎。而韋索的房間裡,則是氣氛異常,尤其是花朵朵看到韋索走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便是縮到了床的盡頭,用被子將自己保護起來。
韋索醉眼迷離的看著花朵朵,嘿嘿傻笑了幾聲,費力的爬上床,坐在床上望著花朵朵。
花朵朵也看著韋索,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許久,若不是多多進來的話,想必兩個人這樣看彼此一個晚上都可能沒有問題。
「少爺。」多多也喝了幾杯果酒,漂亮的臉蛋上一片緋紅,煞是可愛。韋索笑瞇瞇的看著多多,向多多勾勾手指,示意多多上床來。多多有些尷尬,覺得韋索今晚還需要讓自己陪睡的話,實在是有些氣氛不對。可是韋索心裡跟明鏡兒似得,知道自己今晚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與花朵朵洞房的,也知道花朵朵這陣勢,決然不可能讓自己觸碰半分。搞不好自己硬來的話,還會鬧出笑話來讓家裡的僕人分享。索性韋索也就當作今晚的婚禮和自己沒有多少的關係,直接將多多拉上了床,然後美滋滋的抱著香氣迷人的多多就此睡了過去。
花朵朵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今晚竟然會不費任何口舌的便是躲過了韋索的騷擾,不過對於韋索大婚之夜竟然將多多叫上床來陪睡,還是頗有微言的。就算我不陪你做那種事情,你也好歹假裝一下紳士,不要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吧?這算怎麼一回事?示威?還是要告訴自己,自己在他的眼裡,其實就是一個報復自己和自己父親的工具?
多多扭頭發現韋索已經睡著了,急忙擺擺手示意花朵朵睡到自己身邊來。花朵朵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倒了下來。
「這個混蛋睡著了?」花朵朵小聲的問多多,生怕韋索是裝睡,等自己完全鬆懈下來突然撲上來。
多多笑著點點頭,「剛才在酒席上的時候,端著酒杯就睡著了呢。」
「真有出息。」花朵朵撇嘴很是不屑的說道。
「是他太累了,你今天只參與了一些教會那邊的主要禮節,可是他身為主教,可是從頭到尾的都來了一遍呢,我在一邊看著都心疼,想必少爺這輩子不會再結婚了。」
「那他活該!不管他,我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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