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扁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韋索有過幾面之緣的大獸城教會一把手主教托馬斯。
托馬斯一臉慵懶,就好像是剛剛睡醒一般,而隨後從門外緊跟著西裡斯等人也衝了進來。韋索嘿嘿一笑,拉著花朵朵向一邊一閃,讓剛要返身準備制住韋索和花朵朵的華爾威頓時又無奈的停下了舉動。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栽在了這裡,但是他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需要有人給一個解釋。
「行了老西,我這一路留信號,你倒是想的更為直接,你怎麼就知道他會帶著我們來這個小鎮啊?」韋索笑嘻嘻的問身邊的西裡斯,讓西裡斯想笑卻又不敢不正經的站在托馬斯的面前。而韋索這話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之所以這裡會有伏兵,那是因為韋索的緣故。
一路上留下了信號?什麼時候?華爾威不由很是驚訝的看著韋索,隨後發現韋索神袍上的下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條一條。於是華爾威明白了,韋索肯定是沿途丟下神袍的碎片,然後吸引著對方跟來。只不過他大概沒有想到,西裡斯等人會根據幾個人趕路的方位大體的猜測出自己幾個人會去的位置,然後從官道快馬加鞭的趕來圍堵。
「主教大人說,隨便撕毀自己的神袍,是一件大罪。」西裡斯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托馬斯,然後告訴了韋索這個不幸的消息。韋索臉色稍稍一變,尷尬的看著慵懶的托馬斯。
「那個,主教大人,不撕神袍的話,我總是不能撕褲子不是?」
托馬斯抬起眼皮來看了一眼韋索,然後很是不屑的說道,「其實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小聰明的人,但是還算是不錯,至少你讓我抓住了一條大魚。」
「何止是大魚啊!」韋索笑瞇瞇的看著華爾威。
華爾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完全的放棄了反抗。這裡的形勢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再怎麼反抗,也絕對不可能將在托馬斯幾個人的手中逃脫,而且既然對方已經早先一步到了這裡,那麼也就說明自己的人馬已經被人幹掉了,也早就已經有了防止自己逃跑的防備。既然逃跑只會是無用功,那麼華爾威自然也就不會再去做那種無謂的事情。
但是他恨,無比的憎恨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的韋索!這個混蛋簡直太狡猾了,也太讓人憎恨了一些。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逃回國,為了你這次的恩賜,我也會不惜與獸人帝國一戰。」華爾威說了一聲很有氣勢的話。而托馬斯則是笑瞇瞇的看著韋索,想要聽聽韋索會如何的回答。
韋索可以回答他的話語有很多,但是韋索發現托馬斯那很感興趣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想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道:「我希望你多帶點兵馬過來,先殺了我,然後再搶走我老婆,最好是也將老西家裡搶奪一空,將這傢伙掛在城門口暴曬三天三夜。不過你可別記恨主教大人,因為抓到你,主教大人很可能就要高昇了,再也不會回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而那個時候,你要是想要幹掉主教大人的話,很可能要殺到帝國的皇城去,踏平獸人教廷。可是很遺憾,聖國的兵馬,永遠都到不了帝國的皇城,甚至都出不了大獸城的領地。」
托馬斯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手指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很是歡喜的說道:「小傢伙這話說的讓我愛聽,聖國這群酒囊飯袋,哪裡是能成大事的樣子?老西?老西啊……把你身上的教袍脫了,先讓這小傢伙穿上,這樣回去的話可不好,會讓人笑話的。」
西裡斯頓時笑了起來,痛快的將自己身上的一等教會首席的服飾脫了下來,然後遞給韋索。韋索望著銀色的教會首席服飾,也不由地笑了起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老子又陞遷了啊!
當然凡事也不可能盡如人意,因為西裡斯的神袍實在是太大了一些,韋索穿在身上十分的不合身。
華爾威和艾不利齊齊被關入到了車籠裡,然後在長長的隊伍押送下,向著大獸城趕去。本來是一片歡喜的氣氛。韋索明顯回去之後就要升任一等首席的,而西裡斯自己也無疑極有可能接托馬斯的班,所以西裡斯坐在馬車裡的心情十分的愉快,甚至認為韋索這小傢伙,簡直就是自己的福星。結果歡喜的氣氛沒過多久,眾人便是聽到一陣吵鬧,隨後西裡斯從馬車裡探出頭去,發現韋索和花朵朵乘坐的馬車劇烈的搖晃了起來,並且馬車裡還傳來了韋索求救的聲音和十分淒慘的慘叫聲。
花朵朵無論如何都是要和韋索算賬的,尤其是韋索奪走了自己的初吻這種事情更加的不能忍受。對於花朵朵來說,韋索當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到達讓自己憎恨的地步。然而現在情況已經有所不同,這貨非但讓自己憎恨,簡直就是讓自己恨到了骨子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讓這貨為自己所做的可恨之事而付出代價。但是後來事情的發展是花朵朵所預想不到的,韋索身上有傷花朵朵自然知曉,只是這種事情不能讓自己的怒火消停,故而自己在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這些。反正在自己的眼裡,教會的其他人肯定會過來一看究竟,然後將韋索搭救在自己的魔爪之下的。
花朵朵想的是不錯,覺得無論如何韋索今天這頓揍是肯定要挨上的,而且還不會讓自己做的過分,可是事情的真相是韋索誇張似得慘叫和求饒過後,突然一扭頭暈死了過去,而教會裡的那些和韋索勾肩搭背的同事們,也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一探究竟或者將韋索解救出去。
後來西裡斯過來了,然後告訴花朵朵,韋索傷的很重,需要調養和休息,要是你們小兩口沒有多大仇恨的話,還是不要再動手動腳的了。花朵朵當場反駁西裡斯的這句小兩口的用詞,結果沒有得到西裡斯的正面回應,反而是直接下馬車去了。看著被自己揍暈過去的韋索可憐巴巴的倒在自己的眼前,花朵朵不由地有些害怕起來,畢竟韋索受傷可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這傢伙不會死吧?花朵朵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的探了一下韋索的鼻息,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花朵朵的玉指一個不留神,直接伸入到了韋索的嘴唇裡。花朵朵小臉一陣滾燙,很是尷尬的急忙收回自己的小手,隨後望著韋索依舊半死不活的模樣,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戳瞎你這個大壞蛋呀!!!
回到大獸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踏著夕陽,車隊緩緩歸來的模樣就如日暮下凱旋而歸的遠征之師。沐著金色的餘暉,車隊緩緩地進了大獸城。
普拉領主親自在城門口迎接,不為別的,因為這一次的行動可是一件事關自己利益的事情。因為這次去追擊的,可是有聖國的一位王子!再加上自己喜歡的小弟韋索也被人抓走了,他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只是在看到韋索是被人抬下來的時候,普拉一時間還真嚇了一跳。因為不論怎麼看,韋索當時的模樣都像是已經死掉了一樣。老酒鬼快走幾步撲了過去,發現韋索並非是死了之後,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然後老淚縱橫的哇哇亂哭著。卡爾斯也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迎接的隊伍裡,看到自己的女兒平安歸來了,也學著老酒鬼的模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撲了上去。普拉一看大家都激動的哭泣,自己要是不掉點眼淚好像對不起當前的氣氛,也顯得自己不怎麼重視韋索,於是普拉也跟著上前圍在韋索的身邊哭天抹淚的。克爾羅有些尷尬起來,因為他很快的發現大家似乎都在望著自己,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和韋索的關係嗎?算了算了,既然大家都這麼痛哭流涕的,自己索性也別掃了大家的興致,不就是哭爹喊娘嗎?自己也會,自己也會。
托馬斯從馬車上下來,望著眼前的這一圈人,有點兒疑惑的扭頭問西裡斯,「那小傢伙死了?」
西裡斯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主教大人,然後輕聲說道,「睡著了而已,傷勢無大礙。」
「這麼難聽的哭聲他都不醒,你確定只是睡著了?」托馬斯有點不相信的看著西裡斯,結果西裡斯被這話搞的一時間也有些忐忑起來。按照常理,傷勢再嚴重的人聽到如此鬼哭狼嚎的聲音,恐怕也得嚇的驚醒過來吧?可是韋索現在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西裡斯情不自禁的懷疑起自己當時檢查韋索身體情況的時候所下的結論,於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再次檢查了一下韋索的生命特徵之後,長長的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托馬斯主教。意思是說,這傢伙的確只是睡覺了,還沒醒來。不過能在這種狀態下還睡的跟頭死豬一樣,這小子當真是不簡單啊。
托馬斯哈哈哈哈的笑著,揮揮手回到了馬車上,示意回教會。
而普拉等人也各自回到馬車上,進了大獸城。
剩下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將此事上報給帝國方面,然後等待帝國方面的嘉獎令了。可是似乎大家都忘卻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聖盃到底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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