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子爵臉色陡然一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望著韋索,不清楚韋索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從韋索的所說的話語以及身後那位老人的證實來看,韋索的確是讀過帝國厚厚的法典,但是裡面到底有沒有這一條?卻是大家所不清楚的!尤其是對於金髮子爵來說,更加的不清楚。所以他不知道,韋索這話到底是在嚇唬自己,還是在如實的告訴自己一個事實。一個不管怎麼樣,只要獸人族當權,人族即便擁有爵位,也不可能會享受同等待遇的事實。
「執事大人果然深通帝國法典!不愧是領主大人所賞識的人才!帝國法典中的確有這一條相關,講述的是,擁有爵位的人族是享受相等爵位所擁有的一切特權的,但是唯獨在針對侮辱教廷方面,則是明文規定,擁有爵位的人族除外!高貴的人族子爵閣下,您錯了!」下面坐著的一位獸人緩緩地站了起來,大聲的對金髮子爵說道。眾人仔細一看這位獸人,然後一個個都無語了。這倒不是對於這個獸人所明顯站在韋索的針線上幫助韋索說話,而是因為說話的這位獸人,赫然是大獸城治安所的統領馬里昂!治安所是幹什麼的?維護治安、審判犯人,對於帝國的法典要是說他這位治安所的統領不精通的話,那天底下還有哪一個職務的人最為精通?!
所有人都很遺憾並且很同情的望著這位金髮子爵。而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金髮子爵在這一刻,可以說是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再也壯不起來了。眼下的情況可謂是勝負已分,大家很同情這位子爵大人的悲慘遭遇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這位年輕的韋索少爺的無聊,帝國的法典多厚?全部堆積在一起,應該有一米多高的高度吧?這位少爺竟然無聊的將其全部看完了?這得無聊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啊?!當然,若是他們知道韋索其實沒有無聊到將法典全部看完,只是為了得到一個護身符似得身份,而特意的查看了一下有關神職人員權益這一篇的話,估計心情能夠好過一些。
韋索的笑臉依舊燦爛,卻不是望著金髮子爵,而是望著花朵朵,借此來回報之前金髮子爵無視自己的行為。大家似乎都忘卻掉了現在還在拍賣東西,大家都在想著,這位金髮子爵到底要如何收場,是被韋索到裁判所舉報然後被收押送上絞刑架?還是委曲求全放下身段趕緊的討好韋索,希望韋索大人不計小人過?花朵朵被韋索看的有些臉紅,明知道這傢伙討厭,卻又覺得這傢伙笑起來的樣子的確是很好看,少女的悸動並不一定就會是情竇初開,此時的花朵朵,被韋索這般直白的看著,想不臉紅都不成。
「執事大人,在下剛才多有無禮,在此我向您道歉,希望您能饒恕我的無知,也請明察我對神聖的教會沒有絲毫褻瀆的心思。」最終,金髮子爵還是選擇了屈伸求全保護自己的小命。甚至還用了一個貴族的禮節。彎身等待著韋索的執事。結果大家等了半天韋索也都沒有說話,扭過頭來向著韋索看去,頓時憤怒的發現人家一個子爵在向你道歉,祈求原諒,而這貨竟然在對著小美妞地痞似得吹著口哨。
「你聾了啊?做人不要太絕情,否則自己也不好過。」克爾羅走到韋索的身邊,推搡了一下韋索。
韋索一愣,扭過臉來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克爾羅終於知道,這貨並非是聾了,也並非是在假裝沒有聽見,而是貨真價實的就沒有去把金髮子爵那邊當回事!所以在金髮子爵道歉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去聆聽,而是迫不及待的繼續調戲著花朵朵。
「高貴的子爵閣下,這一切都是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我們的執事大人不會對你的口誤而有任何的為難心思,也希望子爵閣下不要在意。這件事情就此翻過,讓我們共同期待接下來的寶物拍賣不知如何?」克爾羅代替韋索發表了意見,他可是一個極盡圓滑的人,知道韋索若是做的過了,以後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而這個時候韋索的無恥又恰好的給了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男爵和子爵一線之隔,但是地位上卻是有些鮮血的區別。若是自己能趁機結識這位子爵大人,那麼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也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金髮子爵很是感激的望著克爾羅,發現韋索仍舊還是沒有注意自己這邊,心裡雖然不爽,卻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埋怨自己做事太過於莽撞,甚至是幼稚。但是今日之辱,自己絕對不會忘卻,而這個韋索,自己也一定會銘記在心!
「韋索大人,聖盃您是否拍下了?」拍賣官擦乾了自己的淚水,對著還在調戲著花朵朵妹子的韋索大聲的喊道。
韋索回過頭來,很是詫異的說了一句:「什麼?子爵閣下不要了嗎?」
金髮子爵臉色渾然變成了豬肝色,望著像是剛剛想起來和自己算賬的韋索,心裡有事忐忑又是憤怒。可是這個時候,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不能說,卻可以做點什麼,借此來堵住這位握住自己把柄的混賬執事!也就是因為這裡是大獸城,若是在自己那邊,自己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要,當然要!既然執事大人對聖盃如此的喜歡,並且又大人大量不予計較在下的過錯,不如這樣,聖盃就請執事大人割愛,讓我以兩千零一個金幣拍下,然後轉送給執事大人如何?」
「好!夠爽快!」讓眾人再次領教了韋索的無恥的是,在金髮子爵的話音剛剛落地之後,韋索便是緊跟著答應了下來。論爽快,誰也沒有此時的他爽快。金髮子爵鼻子微微一酸,差點掉出眼淚,心裡狠狠的將這筆帳記住,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當務之急,自然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最為重要!
於是,韋索得到了聖盃,金髮子爵將自己的窗子關閉,一副再也不肯打開的架勢。而花朵朵也受夠了韋索的調戲,將窗子緊緊的關閉,使得韋索一陣遺憾。
克爾羅望著那個價值兩千金幣的聖盃被拍賣行的工作人員緩緩地請了下去,一時感慨萬千,總覺得今天這事有些狗血,原本是自己可以出盡風頭的事情,結果卻是讓韋索全部都給搶去了。最為讓自己不能接受的是,這貨可是一個子都沒花就把聖盃弄到了啊!!!這其中最為歡喜的莫過於老酒鬼了,誰能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會是這樣?就在剛才,就在剛才韋索叫出兩千金幣的價格是,老酒鬼已經算計著自己接下來捧著聖盃要去哪個貧民區居住了,現在呢?現在非但得到了聖盃,而且一個子都沒有去花。這叫什麼?這就叫空手套白狼啊!
轟!!!
幾個人正各抒己見的感慨著,結果拍賣場陡然響起一聲震響,緊跟著韋索幾人看到,之前搶奪聖盃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破窗而出,直奔快要被送到後台去的聖盃!老酒鬼雙眼一緊,心說不好,他竟然想要明搶!從一開始老酒鬼就對其有所提防,因為這個中年人全身上下的氣勢以及對待聖盃的眼神,都無疑是在告訴老酒鬼他是聖國來的人,為的是將原本屬於聖國王室的聖器帶回去。可是現在他們競拍無果,又不願意就此被人得手,竟是選擇了這般極端的方式。中年男人的舉動來的太快,快到即便是他碎掉了包廂的窗子,直奔台上鬥氣綻放震飛了可憐的拍賣官,台下的人仍舊還是沒有能反應過來。捧著聖盃的工作人員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也傻在了當場,發現有人衝著自己而來,並且還是一位戰師的時候,這位工作人員下意識的便是大叫一聲,將手裡的聖盃丟了出去。
這是一個很本能的行為,任誰在感到極大的恐懼的時候,都會選擇大喊大叫或者是盡快逃命。工作人員的這個行為無疑是將其的小命挽救了下來,因為聖盃離手,中年男人就不會再去多看他一眼。聖盃飛舞在空中,畫出一道碧綠色的弧線,眼看著即將掉落在下面的人群中,中年男人矯捷如燕的身影搶先一步得手,握著聖盃落入人群之中,緊跟著暴起一股強大的氣勢,震反了一片人。
與此同時,人群頓時亂作一團,紛紛玩命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跑去,而其餘的窗子也紛紛打開,露出裡面的人的真面目。大家相互認識的並不多,但是卻都相識一眼之後,像是達成了默契一般的望著同樣向著門口奔去的中年男人。
「留下聖盃!」某個包廂裡一個魁梧的男人大吼一聲,破窗而出直奔中年男人。而其餘窗口的未知人物中,也有相繼加入戰圈的成員。一時間,大家的目標似乎都不約而同的變成了搶奪聖盃,但是韋索也發現了還有一些人的目標並非是聖盃,而是一路砍殺著向著拍賣行的後台殺去。都想要趁亂打劫嗎?
韋索回頭想要對老酒鬼說些什麼,結果卻是發現老酒鬼已經不知去向,而克爾羅更是丟臉不已的全身嚇的顫抖著坐在椅子上,肉嘟嘟的臉上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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