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瞪大著自己的眼睛,表情稍微的有些滑稽可笑,卻是真實的反應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雙料的九級巔峰狀態?!貨真價實的魔武雙修?!我靠,這人還是人嗎?!戰師的九級巔峰放眼整個大陸都已經是強者中的佼佼者,再加上魔師九級巔峰……韋索不敢想下去,但是內心裡卻是已經將甘多夫當作神靈來看待。這樣的強者,恐怕早就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老酒鬼瞇著眼睛微笑著看著韋索這等模樣,表情中稍微的有些得意,「嚇到了吧?難道說,你現在還認為你可以成為教廷裡最為牛逼的人物?你,差的太遠了。」
韋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也趕緊的調整了一下老酒鬼或者說甘多夫帶給自己的震撼心情。平復了之後,韋索這才開口繼續說道:「反正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加入到教廷裡去的。有了神職身份,那麼無疑就多了一層保護,這個道理你可一定要想好。」
「可是如果哪一天人族中興,聖國打回來的時候,首先要殺的,肯定就是我們這些人族的神職人員。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給獸人的教廷當祭司,和給人族的神殿當祭司,這完全是兩回事。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內心裡,卻是都很明鏡似得,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是人族的叛徒,是信仰的恥辱,是要下到地獄裡去的漢奸。」
韋索擺手,「老傢伙,態度過於消極了呀。只要我們能活的更好一些,是不是叛徒,是不是漢奸的,我都不在乎。而且話又說回來,人族什麼時候中興?聖國什麼時候打回來?」
「等你回到聖國登上王位的時候!」老酒鬼表情微微地有些僵硬,語氣卻是十分的認真。
韋索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沒有說話,話題似乎到了這裡,韋索選擇了將其終結,而老酒鬼卻是一直都在看著韋索,等待著韋索的回答。在老酒鬼的眼裡,韋索還是要對此有所評論的,絕不能依舊蜻蜓點水的一筆帶過,不敢正視自己的命運的男人,未來能走到哪一步?
「那就等我登上王位以後再說。眼下,我們應該活的更好一點,最起碼,你我都得活著。」
老酒鬼微微一怔,明白了韋索話裡的意思,知道韋索再一次的面對這個問題選擇了含糊其辭的態度回應。這不由地讓老酒鬼的心裡微微地有些難過,卻也又矛盾的認同韋索的觀點。一切豐功偉業、宏圖霸業最為根本的基礎是活著。
為韋索辦理加入教廷手續的事情完全都是老酒鬼一手操辦的,別看他在教會裡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祭司,但是畢竟也混了這麼多年了。為人又很不錯,或多或少的還算是一個值得大家中肯的老朋友。再加上現在大獸城裡的風雲人物雷克男爵克爾羅近日和他走的十分相近,教會不可能不去賣給老酒鬼這個面子,於是韋索很快便是穿上了難看的青色教袍,布料最為低劣,樣式也十分難看,唯一值得大家羨慕的,無非就是神職人員的徽章與那枚光鮮亮麗的自由勳章。
有了這個身份,韋索就相當於找到了一個安家之所一般,平日裡閒著沒事就往教會裡跑,因為是新任的祭司,所以沒有太多的工作會交給他去做,而他每天主要的工作,也無非就是和教會裡的人多親近,多結識。很快,韋索用飯局和教會裡低等的神職人員打成了一片,甚至是深得這些人的喜歡。甚至很多人認為,韋索比摳門的老酒鬼實在是好太多了,和老酒鬼認識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被老酒鬼邀請過一次,而韋索,幾乎包攬了他們的一日三餐。
對於韋索加入教會,沒有人會多說什麼,相反大家都覺得這很正常,因為韋索是誰?韋索是老酒鬼祭司的孫子,自己的爺爺是祭司,那麼孫子也投身到獸神的懷抱這無可厚非。但是在韋索的家裡,卻還是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少爺,您為什麼要加入教會成為祭司呢?難道您不知道,大家雖然表面上很尊敬祭司,但是私下裡其實都很討厭的。我和您走在街上的時候,背後總有人指指點點,有時候我都能聽到他們說很多難聽的話來侮辱您。所以我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當獸人的祭司,有什麼好的呀?」多多瞪著自己漂亮的眸子抬著頭望著韋索,一邊給韋索洗腳,一邊想要解開自己心裡的疑惑。
韋索有點不願意看多多的小臉,因為那一臉凍傷形成的血痂著實的有些讓人感到不美觀。於是韋索將視線稍微的移開了一些,將目光集中在多多那雪白的脖頸之上。韋索對於多多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一直就將其當作一個自己購買回來的奴隸或者下人來使喚。但是相處了時間逐漸的多了,韋索還是可以發現多多身上的很多優點,比如說多多雖然年紀還小,但卻是一個十分貼心的丫頭,知道疼人。這對於韋索這個一直都沒有人疼愛的人來說,是十分感到心暖的。其次就是這丫頭的眼睛當真是很漂亮,漂亮的讓韋索感到輕鬆,因為這樣的眼睛裡,韋索唯一能看到的便是純真和單純。再然後,韋索就有些貨真價實的猥瑣了。多多的皮膚很白,白的像雪,尤其是那雪白的脖頸,更是像是雪山一樣的一塵不染,讓韋索看的時間稍微有些長了,總是會冒出一些邪惡的想法來。
韋索覺得,這樣白淨的一個女孩兒,這樣漂亮的一雙眼睛,堅決不能配上這樣的一副容顏,但是老天爺似乎就是喜歡這般的開玩笑,偏偏讓多多的臉上如此的讓人恐怖。所以韋索不喜歡看多多的小臉,甚至一直都在克制著自己,要求自己將多多的優點放大,遮掩住她小臉上的傷疤帶給自己的主觀態度。
「有了這個身份,那麼獸人就會喜歡我。」
「可是我們是人族呀,獸人是……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搶奪了我們的政權,將我們當成了奴隸,做最苦的工作,還不把我們當成人看待,我,我不喜歡獸人。」多多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門口的方向瞥了幾眼,很是擔心自己這番話會被別人聽到,然後拖出去送到治安所審判。
韋索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知道和這個單純的丫頭多說無益,也無法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思。
「你不喜歡獸人,獸人同樣也不喜歡我們人族,但是如果我有了神職的身份,那麼獸人就不得不喜歡我,因為他們會以為我喜歡他們,所以他們就會喜歡我。」
「不懂。」多多可憐兮兮的被韋索繞暈,瞪著漂亮的眼睛看著韋索。
韋索稍微的有些頭疼,覺得這丫頭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不管什麼時候就喜歡問自己這個,問自己那個,要說煩吧,韋索多少還是有點的。但是要說絕對的不耐煩,韋索覺得又有點過,因為從小到大,韋索在家裡的時候,除了老酒鬼之外,是沒有任何人陪著自己聊天的。而現在多了一個多多,好像是在彌補自己曾經受過的那些自閉症似得虐待,填補著老酒鬼去上班以後自己家裡無人說話的空白一樣。對於多多,韋索總是會這般的矛盾。
「等你長大一點就懂了。」
「少爺,您和我一樣大……」韋索的話讓多多感覺更加的可憐了,眼睛裡皆是因為韋索不認可的哀怨。對此韋索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多多去火盆裡多添些煤,自己擦乾了腳之後,上床鑽進了被窩裡。
多多不能離開,因為她的床就在韋索的床鋪不遠處的地方。按理說下人應該有自己的房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老酒鬼卻是刻意的要求多多貼身伺候韋索。要不是韋索堅決反對的話,此時的多多應該按照老酒鬼的意思和韋索睡在一個被窩裡。對於老酒鬼想要過早的給自己『開苞』的無恥想法,韋索是感到十分哭笑不得的。但是想到自己前世連個老婆都沒有娶到就掛到了這個世界裡受苦受難,韋索覺得自己理應體驗一下和一個女人每天睡在同一間屋子裡,會是一個怎樣的感覺。
總體來說,韋索感覺不錯,因為多多睡覺沒有任何的毛病,而且每當自己身體露在外面的時候,多多總是會第一時間過來給自己蓋好被子,而且屋子裡的火盆,也從來沒有因為缺少添煤而熄滅過,一直都暖暖地。並且自己晚上要是餓了,又或者渴了,不用自己去叫醒多多,身子微微一動,這個可愛的小可人兒就會立即起身詢問韋索想要做什麼。當然最讓韋索窩心的,還是每當自己頭疼的老毛病發作的時候,多多總是會一臉焦急的模樣陪在自己的身邊,那關切的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讓韋索暖到心坎中。
有個這樣的僕人也不錯,難看不難看的,又有什麼關係?貼心就好,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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