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在面前。!
李天已經如同死亡一般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身邊的好兄弟雪無痕白色的衣衫上面也全部是血,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死去,但看起來也是奄奄一息在那徒勞的掙扎著。
那一邊站著的黑先生抬著眼睛瞅著兩人,嘴角泛起一股陰冷的笑容對著那黑宮宮主唐傲道說:「結束他們吧。」
唐傲早已經暴怒。
今天他黑宮之中折了這麼多高手,全部是因為李天的緣故,而且自己一直以來最看重的雪無痕竟然背叛了他們黑宮,這當然讓他惱怒。
此刻的唐傲已經準備殺人,結束李天還有那奄奄一息的雪無痕。
「叛徒,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去死吧。」一聲怒吼的唐傲舉起手掌便狠狠的向著那雪無痕的天靈蓋打去。
分明就是想擊碎那雪無痕的整個頭顱。
眼看雪無痕就要慘死在這個黑宮宮主唐傲的毒掌之下,難道說雪無痕就真的這樣命短?真的就這樣命喪當場?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忽然黑暗的空氣中兀自的刮起一陣猶如旋風一樣的冰冷颶風……
冰冷的風帶著無盡的戾氣刮來的時候,吹在人的臉上就像是一把刀子割在人的臉上一樣,刺痛而陰冷……
那黑宮宮主唐傲以及一邊站著的黑先生還有那赤髮血瞳在感受到這股陰厲的颶風之後,頓時愣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根本不是風,而是一種內勁霸道之極的氣,氣勁。
人未到,勁氣先至。
高人來了!真正的高人來了。
霸道之極的勁氣直接這邊兩顆大樹上面的落葉全部震得簌簌落下……
飛旋的落葉嗖嗖嗖的像是飛鏢一樣向著眼前的黑宮宮主唐傲,以及那黑先生還有血瞳射來。
飛花摘葉。
殺人於千里之外!!
在猛然間看到如此霸道絕倫的舉世功夫時候,那唐傲那裡還能顧得上殺人,此刻兩隻手猛然拍擊地面,整個人蹲飛出去……而那向他飛射而來的樹葉……嗖嗖嗖的全部紮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面,那冰冷的地板竟然被這小小的樹葉給震得全部的斷碎開來,發出砰砰的聲響。
而那邊的黑先生呢?也此刻蓄積了全身的勁氣在那抬著一雙陰寒的雙眼謹慎的盯著四周,飛射而來的樹葉還沒有到他的面前,就被他手掌微微一抬直接給震碎。
「何方高人?」黑先生在震碎身邊的樹葉之後,此刻怒吼一聲道說,接著手掌猛然一抬,一道黑色的掌勁從他的手掌中爆射而出,向著那黑暗的虛空打去。
可是在他的掌力攻向那黑暗之中之後,卻忽然一瞬間的消失無蹤,就好像他的掌勁被對方給吞噬了一般。
面對這樣的情況,那黑先生頓時愣了,同時手中開始緊緊的握著他手裡那把黑蛇權杖。
「大道三千,唯善是尊,各位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忽然在無盡的勁風之中一道灰色身影就像是天外來客一樣忽然如流星一般射到了場上。
他穿著一身布灰色的長袍,頭髮是倉顏的白色……
龍炯的身姿在那背對著眼前的唐傲與那黑先生還有赤髮血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他如同上古的仙人一般整個人站在那裡。
渾身瀰漫在他週身的氣息隨著氣勁的飛轉微微的旋轉著。
那黑宮宮主唐傲還有一邊黑先生以及赤髮血瞳在看到如此一位神秘人出現的一剎那間,都是凝著眉頭望著他。
他們驚駭與這個神秘人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那是他們從來所沒有見到過的恐怖氣息。
那種氣息好似已經超越了一般人的存在之感。
他背負而立,仰望蒼穹好似在歎息著什麼。
「你是誰?」忽然一句冷冷的話語從那黑宮宮主唐傲的嘴裡問了出來。
在隨著唐傲問出口來之後,那背負而立的灰袍老者,微微的搖了搖頭。
「老夫好久沒有被人這麼問起過了……連我自己都不記得我的名字了……」那背負而立的灰袍人聲音滄桑的說。
他的每一句話就好似看透世間百態的感覺似的。
「哼,裝神弄鬼。」
「我看你是來這裡找死。」隨著那黑宮宮主一聲怒吼,接著但見那殘疾的黑宮宮主,身子凌空飛起,接著運氣手中雙掌,穿心掌法狠狠的向著那灰袍老者的後背擊去。
渾厚的掌勁可是唐傲幾十年的成名絕學,這蓄勢而發當真是威力巨大。
伴隨著那黑宮宮主罡烈的穿心掌法狠毒的向著那灰袍老者擊去的時候,但見灰袍老者忽然嘴裡輕輕的歎息一聲。
接著他連回頭都沒有,一隻枯瘦的手微微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接著伸手微微的向前一推……
那用穿心掌法的唐傲凌空之中只感覺到一股無形強大的阻勁向著他湧了過來,根本阻擋了他的攻勢。
被凌空阻止住的唐傲只感覺自己渾身好似被窒息了一般,一聲悶哼,使出了自己幾十年的修為方才衝破那道阻勁,趕緊身體一個倒縱翻了回來……
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就好似是垮了一般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招!
僅僅一招。
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灰袍老者是怎麼出手的?那黑宮宮主唐傲就被那個神秘的灰袍老者給震退了回來,而且此刻那唐傲心血澎湃,渾身的難受。
他徹底的愣了。
徹底的驚了。
睜著那雙難以相信的眼眸望著面前神秘的灰袍人……世間那裡有如此強悍的人物?僅僅一招不僅化去了自己的穿心掌法,而且還把自己給逼退!!!
何等的威力?
「天哪……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那唐傲此刻慘白著一張臉完全是驚聲問出口來。
那黑先生呢?
此刻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手中拿捏著的黑蛇權杖在這一刻好似軟弱了。
因為他也看得出來眼前神秘灰袍人的強大……強大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隨著那黑宮宮主驚駭的聲音在問出來之後,那仍舊背對著他的灰袍人微微的道說:「我已經說過了……老夫的名字早已經不記得了……」聲音之中仍是那種看盡世間炎涼的態度,充滿了舉世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