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二十多年前那一晚上的血腥場面,現在的歐陽龍巖面龐還在微微的顫抖,扭曲,是害怕?還是因為憤怒,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哎,也是!」
「怪不得有人能傷的了你!原來是他啊。」酒徒微微的歎氣道說,內心中想到那曾經叱詫風雲的邪神,就連酒徒也是渾身打了個冷戰!
邪神的大名,早已經是恐怖煞神的代名詞。
歐陽龍巖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
「小龍,小龍……」
一間精緻的房間內,但見李天還有兄弟們都圍在一張病床的旁邊。
床上躺著的正是那昏死重傷的唐小龍。
此刻的唐小龍已經被醫生經過全面的檢查,現在的他渾身都纏著白色的紗布繃帶,就跟那埃及的木乃伊似的。
除了那雙眼睛,以及嘴巴之外,渾身包裹的宛如一個粽子。
但見兄弟們滿臉關心的望著那病榻上的唐小龍。
唐小龍在李天一聲一聲關心的呼喊中,終於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他的那雙疲憊的雙眼終於掙了開來。
在睜開的一剎那間,李天還有葛老怪他們一下子激動了。
「醒了。」
「小龍終於醒了……」
李天還有身邊的兄弟們高興的叫著說。
但見唐小龍在微微的睜開雙眼之後,好似愣了一般的望著眼前的李天等人……
「小老大……」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連說話的聲音都細弱蚊聲。
「小龍,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大哥我了。」李天緊緊的握著唐小龍的那隻手道說。
那唐小龍眨巴著微弱的眼睛,嘴裡喃喃的道說:「小老大……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不是!」
「你被我們救回來了,沒事了,現在一切都沒事了。」李天笑著說。
那唐小龍好似還宛如夢境一般在那虛弱的眨著眸子……
「真的麼?我不是在做夢……」唐小龍還在那詫異的說。
「傻小子,你怎麼是在做夢呢,我們跟李天真的已經把你從宇文皇極那裡救出來了。」旁邊的葛老怪笑著說。
那唐小龍現在才恍然大悟,他知道也許自己可能真的沒有做夢。
「不是夢?不是夢……就好!」
「小老大……我擔心你……我想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兄弟我無能。」唐小龍愧疚的說。
李天聽著自己兄弟的話語,內心裡邊感動之極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兄弟的手掌,緊緊的攥在一起。
「好兄弟,大哥我沒事!我沒事!」
「你現在好好的,別多說話,聽我的,好好把身體給保養好……」李天在那道說。
唐小龍微微的點了點頭,那雙眼眸眨巴了兩下,嘴角咧出一股笑意。
「李天,小龍剛醒,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休息吧,畢竟他受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陳喬之在一邊道說。
李天點了點頭,又再次關心的望了那唐小龍一眼,然後站了起來。
「阿仇的傷勢也沒事了吧?」只聽李天問道說。
「阿仇比小龍好點,現在也應該沒事了。」
「走,帶我過去看看阿仇兄弟。」
說著的李天又帶著兄弟們去看望阿仇。
現在兄弟們終於被李天給救了回來,雖然說唐小龍還有阿仇都被那宇文家族給折磨的不chengren形,甚至都已經快死了,不過幸好,倆人還都沒有什麼大礙。
而且最讓李天開心的是,現在的他們終於與那宇文家族的誤會消除了一半。
雖然說宇文家族的人還不一定都相信李天的話語,但最起碼他們現在已經不開始找李天等人的麻煩了,這對於李天他們來說是相當少麻煩的一件事。
只不過現在讓李天他們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紫衣人歐陽龍巖,以及那酒徒。
從那獨孤邪還有鬼僕那裡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絕頂高手,而且還都是從(地獄門)中出來的,李天雖然對那個(地獄門)恨之入骨,可惜現在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再加上他的兩條胳膊宛如廢人,他內心受的痛苦,可能除了目前的鬼僕以及獨孤邪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
在看望阿仇還有唐小龍的傷勢之後,李天終於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本來那獨孤邪還有鬼僕要跟著他,但卻被他婉言拒絕了。
他只說自己想一個人靜一靜。
看到李天臉眸上出現一股無奈痛苦的神色,那獨孤邪還有鬼僕都理解他們少主的無奈,於是兩人便只能退了下來。
卻說李天一個人呆在房間內部,他靜靜的坐在一邊,雙眼望著自己的兩條胳膊……突然嘴角浮起一股苦澀的笑容。
「我變成了個廢人……一個廢人……」
「我李天以後真是個廢人……」
腦海中忽然好似有著另外一個聲音在那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語……好似在一邊一邊的嘲諷著他。
他的雙眼開始慢慢的變紅,內心裡邊的情緒也開始巨大的波動……他受不了,受不了所有的一切……
忽然李天整個人好似瘋了一般一下子用雙手把前面的巨大茶几,給推翻!
砰的一聲,偌大的茶几一下子被他整個的推翻倒地,他的眼中冒著血紅的光芒……兩條胳膊因為剛才的用力過度,此刻關節那裡辛辣的疼痛……但李天忍著。
顫抖的胳膊好似與他作對似的……讓他整個身體都為之顫抖。
「我是個廢人!」一句痛苦的話語忽然的從他的嘴裡一字一字的吐了出來。
他望著自己的兩條胳膊……啊的一聲大叫,用胳膊狠狠的撞擊那翻倒的茶几。
砰的一聲!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他的右胳膊傳來……
那股刺痛讓李天疼痛的幾乎抽噎了過去,他雙腿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胳膊……他不甘!他不甘自己就這樣變成一個廢人。
咬著牙,忍著鑽心的疼痛,跪在那,一張臉仰望著蒼穹,欲哭無淚。
他身上有著那麼多的血海深仇,可是如今自己卻是個廢人。
他的父親,還有母親還等著他自己去尋找,可是他能做到麼?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子一樣狠狠的捅在他的心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