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兩個就這樣被困在這裡,等著衡坡堂的堂主回來收拾我們?」徐天陽在心中暗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如今他的天地之氣耗損得差不多沒有了,而木頭洞府裡面的元氣也是消耗一空,最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恢復以前的生機,他已經沒有能力撕裂這個『虛無地帶』,從而逃出去了。
「徐大哥,你自己想辦法先逃出去吧,不要管我了。」白玲艱難地說道,似乎馬上就要斷氣了。
徐天陽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愫,有酸楚,有憐愛,有無奈……他看著白玲,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道:「別說這樣的傻話了,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徐大哥~~」
白玲剛想開口說話,徐天陽就伸手輕輕摀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不要說徐天陽自己也無法撕裂「虛無地帶」逃出去,就算他自己能夠逃走,他也絕對不會一個人一走了之。他根本就不是那種自私的人。
「臭小子,我知道你沒有死,不過也快了,等堂主一回來,就是你的死期了!」七怪老大盯著木頭洞府,殺氣森森地說道。
二怪冷笑起來,滿臉暴戾之氣,道:「如果不是我們幾個的元氣也消耗殆盡了,你現在就得去死了,根本等不到堂主回來!」
聽到這些話,徐天陽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獵虎七怪他們的元氣也耗盡了。
「原來他們幾個的元氣也耗盡了,我就用殘餘的元氣控制這木頭洞府去撞擊他們,希望能夠把他們殺掉。|」徐天陽正色說道,說完便開始運轉殘餘的天地之氣,控制木頭撞擊向七怪老大。
幸好白玲剛才輸送了天地之氣給他,如若不然,他連控制木頭洞府的能力都沒有。
可惜,獵虎七怪幾人嗖的一聲就消失不見了,木頭洞府撲空了。
徐天陽暗驚不已,沒有想到獵虎七怪幾人耗盡了天地之氣,竟然還能施展出如此詭異的身法,連一點蹤跡都無法捕捉到。
「這『虛無地帶』,是我們獵虎七怪控制的。在這裡,我們就是神,我們就是主宰!即使我們已經耗盡元氣,我們也能夠隨意在這無邊無際的『虛無地帶』穿梭。就憑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你,也想傷害到我們?真是天大的笑話!」木頭洞府後面,光華一閃,七怪的老大憑空出現。他說出這樣囂張的話語。
即使沒有一點元氣了,他也沒有把徐天陽放在眼內,因為他知道,徐天陽的元氣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是不可能傷害到他的。
二怪也現出身影來,冷森森地說道:「臭小子,你已經是強弓之末了,也算對我們出手?真是自不量力!」
正是這個時候,整片「虛無地帶」都搖動起來了,無盡的虛無瞬間扭曲起來,隨即卡嚓一聲,裂開了幾道巨大的裂縫,場面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
巨大的裂縫中,十幾道光芒瞬間飛了進來,像是流星一樣,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
接著,轟的一聲,巨大的裂縫閉合了。
「徐大哥,你沒有事吧?」光華一閃,東方劍出現在木頭洞府外面,整個人如神似魔,散發出浩瀚如海的氣息。
「天陽,你怎麼了?」王家大小姐也出現了。秦傲凌、炎泰定、炎龍海、炎龍峰等也紛紛現出身來,站在王家大小姐和東方劍的身邊。
徐天陽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人竟然來了。他們真是出現得太及時了。
「救星來了!」徐天陽對白玲說道,隨即大聲回答東方劍等人:「我沒有事,只是白玲受了重傷,需要及時處理。」
旁邊,獵虎七怪幾人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似乎不敢相信有人能夠進入這片「虛無地帶」。在外面看來,這「虛無地帶」只是一粒塵埃,微不足道,就算是一個傳說級的高手,也很難發現這其中的玄機。但是東方劍等人卻進來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七怪老大盯著東方劍等人,眼中綠光閃閃,背上羽翼拍動,捲起了萬道狂風,只聽他這樣說道:「你***,你們是炎鴻族的人?怎麼能進入到這裡來?」
炎龍峰站出來,殺氣瞬間爆發出來,道:「獵虎七怪之首魔星蒼,你還認得我吧?」
七怪老大仔細打量了一番炎龍峰,很快就露出了驚駭之色,一連退了三步,像是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道:「你是炎龍峰?你怎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是死了嗎?」
「老天垂憐我,沒有這麼快收走我的性命!」炎龍峰眼中射出兩束近乎實質化的殺氣,像是兩把魔劍攻擊向七怪老大,隨即繼續道:「我們炎鴻族和你們獵虎七怪的新仇舊恨,今天都要算清楚了!」
七怪老大快速拍動背上的翅膀,像是一陣風一樣,快速飄到了遠方,避開了炎龍峰的攻擊,隨即說道:「如果我不是耗盡了元氣,一巴掌就能將你拍成碎片!」
炎龍峰冷笑一聲,道:「原來你的元氣已經耗盡了,那就更好了,殺你也不用浪費那麼多精力了!你們獵虎七怪氣數已盡,死期已到!」
話音還在空中飄散,他整個人就已經憑空消失了,下一刻,他神乎其神地出現在七怪老大的背後,大手一張,五指如鉤,抓向了七怪老大的後腦。
七怪老大感覺到後腦湧來了強烈的殺氣,如芒在背,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如今他已經元氣耗盡了,絕對不是炎龍峰的對手,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輾死。他自然也知道這點,當下快速拍動翅膀,憑空消失不見了,使得炎龍峰的利爪落空了。
「這裡是『虛無地帶』,我們就是這裡的皇帝,我們就是這裡的主宰。雖然我們的元氣已經耗盡了,但是我們也可以隨意穿梭,你是殺不了我們的。」七怪老大出現在遠處,如此說道,似乎沒有一點緊張、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