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別相信她,她一定是想趁機謀害你。|」秦傲凌怕徐天陽真的會相信白玲,開口勸徐天陽。
「我自有分寸。」徐天陽答道,隨後望著白玲,正色道:「白玲姑娘,謝謝你。」
「徐兄弟,你想清楚啊,萬一她趁機害你,後果不堪設想啊。」秦傲凌繼續勸道。
「秦兄弟,如果不相信她,不光是我,就連東方劍,都會有生命危險。從她的所作所為中可以看出,她已經不是那只心腸歹毒的人。」徐天陽用神識傳話給秦傲凌,語氣相當認真。
白玲望了一眼秦傲凌,冷著臉道:「不要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每個人都是那種卑鄙小人的。」
秦傲凌臉色很難看,盯著白玲道:「天樞殿殘害生靈,弄到哀鴻遍野!凡是天樞殿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我從小就是孤兒,只能乞討為生,是我師傅救了我,供我吃供我穿,還教我修煉。可能在外人眼裡,他是壞人,但是在我眼裡,他卻是我最親的人,對我有再造之恩。」白玲面露悲色,似乎勾起了生痛的回憶。
「你沒有聽到水怪大王的話嗎,你師父是故意讓你來這裡送死的,你還傻乎乎地認賊作父!」秦傲凌沒好氣地說道。
徐天陽皺了皺眉,道:「秦兄弟,別說了。」
「不管師傅如何對我,我只做對得起自己的事情的,問心無愧就行了。」白玲這樣說道,隨即走到徐天陽的身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盒子。|
「你忍一忍,可能會很痛。」她望著徐天陽,淺淺一笑,像是一朵冰蓮瞬間綻放,極具親和感。
徐天陽微微一愣,幾乎被這笑容迷住了,但是卻故作若無其事,道:「你開始吧,等一下還要救東方劍呢。」
白玲點點頭,打開金色的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枚金針,隨即運轉元氣,灌注進金針裡面,使得金針發出了一道極小、卻無比熾盛的金光。
接著,她又取出一把剪刀,將徐天陽小腹的衣物剪掉,道:「忍住,我開始了。」
徐天陽點頭。
「我警告你,如果徐兄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秦傲凌指著白玲,冷聲喝道。
白玲沒有理會他,全神貫注地把手中的金針插在徐天陽的丹田里。隨後又運轉天地之氣,通過金針,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徐天陽的丹田之內。
頓時之間,金針發出的光芒更為熾盛了,直接穿透徐天陽的皮肉,射進丹田之內。白玲的天地之氣像是潮水一樣,也在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徐天陽的丹田之內。
徐天陽的丹田隆隆轉動起來,將白玲灌注進來的元氣全部吸收了。整個丹田里面的元氣都沸騰起來,像是驚濤拍岸,浩浩蕩蕩。金針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傳出來,彷彿天生就和徐天陽相生,混沌繁衍,陰陽交替,五行互轉,就像是開天闢地一樣。
漸漸的,整個丹田也發出了一層熾盛的金光,將徐天陽整個人都籠罩住,看上去寶相莊嚴,像是一尊佛陀降臨下來了。
他體內的死亡之氣亡命逃竄,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全部都躲到他的腳趾之中了,不敢再去襲擊丹田。
他皮膚上面的黑氣也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朦朧的金光。一個個神秘的字符在皮膚上面流轉,驅除死亡之氣殘留的氣息。
「忍一忍,現在才是痛苦的開始。」白玲已經滿頭大汗了,像是虛脫了一樣,但是仍然在全神貫注的控制著金針。他將金針輕輕拔了出來,隨即又插到了另一個位置上面。
徐天陽只覺得像是被利劍刺穿心臟一樣,渾身劇痛,痛到撕心裂肺,痛入骨髓。可是,他一聲不吭,咬咬牙,強忍住了。
白玲皺了皺眉,一手按住金針,一手捏了一個印結,隨即運轉天地之氣,在徐天陽的丹田上點了幾下,將更多的天地之氣灌注進徐天陽的身體之內。
金針劇烈顫抖起來,隨即嗖的一聲,鑽進了徐天陽的丹田里面。
徐天陽只覺得身體像是萬蟻啃咬一樣,痛不堪言。他拳頭緊緊攥住,眉頭緊緊鎖住,嘴唇也是緊緊咬住,血水都從嘴角流出來了。
一旁的王家大小姐頓時蹙眉,滿臉關切之色,心頭砰砰作響,為徐天陽感到擔心。
秦傲凌更是伸手指著白玲,喝道:「最好你不要耍花樣,如果徐兄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碎屍萬段。」
白玲還是沒有理會他,雙手捏了一個手印,一指點在徐天陽的丹田上面,以此控制金針。
金針像是一金龍,在徐天陽的身體內飛速游動著,鎮壓死亡之氣,將其死死鎮壓在徐天陽的腳趾之中。
這個時候,徐天陽才感覺好了一點,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臉色恢復了紅潤。他望向秦傲凌,正色道:「我沒有事了,你不要錯怪白玲姑娘了。」
王家大小姐連忙蹲下去,為他擦乾額頭上的汗珠,道:「沒事了吧?」
徐天陽點點頭,笑著說:「比剛才好多了。放心吧。」
「死亡之氣只是被金針壓住了,不過隨時都可能發作,所以你要盡快將死亡之氣驅除出體。若是時間久了,金針也會被死亡之氣腐化,你也會再度面臨死亡的考驗,一個不好,身體連丹田都會被死亡之氣腐化。」白玲站起身來,用不染纖塵的手袖擦乾臉上的汗水,無比認真地說道。
徐天陽點頭,笑道:「謝謝你。希望你也能夠幫東方兄弟一把。」
白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吧,不過我消耗的元氣已經不少了,救他可能時間要長一點。」
說完,她便走到了東方劍的身旁,再次從盒子取出了一枚金針,蹲下來對東方劍說:「忍住了。」
東方劍剛才見到徐天陽那個揪心裂肺的樣子,自然知道承受的痛苦要多大,不過他也無懼,咬咬牙道:「我一身銅皮鐵骨,承受得起任何皮肉之苦。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