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個人都會在不合適的場合,說一些不合適的話,其後引起的心靈恐慌,所有犯過這個錯的人相信都深有體會。閱讀此刻獵鷹感覺自己的意識就好像懸浮在了空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跪在地上,說著自己絕不願意說出的話語,而自己論如何的努力,都做不出任何補救,這種心靈上的恐慌,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獵鷹一邊詳細的坦白著剛才的惡意,一邊「吧噠吧噠」的往下掉冷汗。
其他的黑衣盟人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腳步開始悄悄的向後退。眼前這情況太邪門了,連能發出金色指令的獵鷹都被謝飛羽控制,絲毫反抗不得,自己還是先走吧,越遠越好!
「咦,你們也別走啊?」謝飛羽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道。
可是就這一聲淡淡的話語,在那些黑衣盟的人聽來,卻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魔咒一般,話一入耳,自己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就停住了,論自己再怎麼努力,這兩條腿再也難以移動半步。
魔鬼,這謝飛羽絕對是一個魔鬼!所有人此刻都明白了,為什麼獵鷹會在謝飛羽面前下跪?為什麼會把剛才捉弄謝飛羽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諾,很好,我就喜歡聽話的人。」謝飛羽看著那些像中了定身法似的黑衣盟人,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
「謝飛羽,他們……他們……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凱琳望著那十幾個臉上冒汗的隊友,驚恐的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他們剛才貪吃,吃了我的一顆小藥丸而已。『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些人卻還要再次招惹我,不懲罰懲罰他們,他們又怎麼會長記性?」謝飛羽也不想再裝神弄鬼了,剛才這事,弄得自己太憋屈了,還不如早點回去,說不定還能摟著歐陽嫣,睡個回籠覺呢。
「就你剛才餵他們吃的那顆小藥丸?」凱琳驚訝的張大了嘴,現在她終於知道謝飛羽不給她吃,是怎樣的一種情意了。
「對,這是我們古華夏的一種蠱術,它其實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具有某些特殊功能的活物。他們剛才吃下的,叫做『主僕蠱』,以後只要他們在我的可控範圍內,我就是他們的主人,想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必須幹什麼!所以,你最好讓他們以後不要再來煩我,離我越遠越好。當然,如果我這個主人不幸出了什麼意外,那作為僕人的他們,就只有陪葬的一條路了。」謝飛羽半真半假的威脅道:「所以,以後你們不僅不能再來找我麻煩,就是發現別人要來找我的麻煩,你們也要盡可能的保護好我的安全,我就是你們的王,我死了,你們也活不成,知道嗎?」
「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著先把這蠱蟲取出來,再來找我報仇,只不過我也告訴你們,這蠱蟲可不是那麼好取的,相信你們自己剛才已經試過了,如果勉力而為,會有性命之憂的,所以,千萬不要輕易去嘗試,否則萬一出了個什麼事,我也少了一個忠實的僕人,對不對?」
「謝飛羽,你……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保證不再來找你的麻煩了。」在聽完謝飛羽的解說之後,獵鷹終於發現自己的意識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如果你是我,你會放過我嗎?」謝飛羽冷笑道。「好好活著吧,這蠱蟲只要是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外,你們一點事也不會有的。」
獵鷹不說話了,謝飛羽說的是現實,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他們這些老江湖比誰都明白。何況,有誰不想擁有這麼一群僕人?如果自己有這種蠱蟲,恐怕早就拿著它,去組建一支自己的軍團了。謝飛羽能夠讓自己等人離開,那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如果他再答應取出蠱毒,那就是傻了。
「謝飛羽,他們離開你之後,真的會一點事都沒有嗎?」凱琳後怕的問道。
「都說了,這不是什麼毒藥,你們離開之後,自己去查查資料就知道了。」
「你是說,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凱琳不敢置信的問道。
「本來是可以的,只不過,你也聽到了,他們剛才招惹了我,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他們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懲罰?什麼懲罰?」獵鷹一驚,驚恐的問道。
「俯臥撐都會嗎?」
「俯……俯臥撐?」獵鷹一愣,這叫什麼懲罰?
「對,就是俯臥撐,會嗎你們?」謝飛羽嘴角飄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獵鷹扭頭向身後的所有隊員看了一眼,這個懲罰簡單的讓人太難以置信了。如果真是俯臥撐,就算是做一千個一萬個,對於他們這些有數據加持體質的人來說,也決不是什麼難事。
「好,我們認罰,你說,做多少?」獵鷹在與身後的隊友眼神交流之後,狠狠的點了點頭。這個謝飛羽太難以讓人捉摸了,自己看來,還是順著他的思路走好一些,就算這俯臥撐是小孩子的遊戲,也總比他想出一些什麼讓人難堪的懲罰來得強。
「好,很好,我就喜歡聽話的人。那就這樣決定了,俯臥撐一個月,沒有問題吧?」
「俯臥撐一個……月?」獵鷹艱澀的再追問了一句。這俯臥撐,有以月為單位計算的嗎?
「對,如果做得好,那一個月之後,你們就自由了。」謝飛羽笑道。
「謝飛羽,一個月,是不是太……久了些?」聽到這一個月的時間,凱琳忍不住為自己這些隊友說情道。「他們每個人在現實世界中,都還有自己的身份,這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對對,謝飛羽,一個月真不行啊?我的肉身,都有可能被人給抬進殯儀館火化了。」唐五掙扎著道。
「你們都是老江湖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在出來之時,會不作好安排嗎?」謝飛羽冷笑道。
「謝飛羽,如果我跟你說,我現在的肉身,正躺在某個監獄的床上,你會信嗎?」唐五幾乎要崩潰了。
「說實話,我想相信,但是現在我不敢相信你!」謝飛羽正容道。「不過,如果你告訴我你的肉身到底在哪?我也許會幫你想想辦法。」
「你要我公佈我現實生活中的身份?」唐五痛苦的問道。
「當然,你有權保留你的**!」謝飛羽笑道。如果讓他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就不用那麼麻煩去滿華夏找他了。
「謝飛羽,一個月實在在太長了,能不能減一點?」凱琳再次提出了這個請求,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黑衣盟,也等不起。
「減一點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必須把那三個僱主是誰告訴我。」謝飛羽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凱琳苦笑道。
「那就這樣了,如果不痛苦難過,又怎麼算得上懲罰?我忠誠的僕人們,你們現在就開始俯臥撐吧,要做滿足足的一個月才可以離開哦。」謝飛羽笑著,轉身離去。
「謝飛羽,等等。」唐五糾結良久,終於開口,叫住了謝飛羽。
「唐大公子還有事?」謝飛羽站住,卻並沒有回過頭來。
「請你過來,我告訴你。」唐五痛苦的道。
嘿嘿,你早該說了。謝飛羽在心裡暗自笑了。這麼一個人才,靈鳳她們那個組織,應該很需要的。
謝飛羽回到唐五的身邊,唐五湊在謝飛羽的身邊,把自己肉身所在的地址悄聲告訴了他。聽到這個再平凡不過的地名,謝飛羽沉默了,這麼一個人才,卻被關在這麼一個地方,這異於一匹汗血寶馬,反而被當作病馬關於柵欄的悲劇啊。
「好了,已經沒有什麼事了,那你們就開始你們的俯臥撐吧!」謝飛羽說完,打了個響指,15個黑衣盟的人立即很笨拙的趴在了地上,整齊劃一的做起了標準的俯臥撐。
凱琳看著地上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隊員,滿臉的黑線都湧出來了。如果被誰看到黑客帝國的15個王者,竟然被人罰在這裡做一個月的俯臥撐,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呢?
謝飛羽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再感應了一下自己識海中那15個光點的狀態,心中對於這「主僕蠱」的操控略微有了些心得。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謝飛羽招呼了一聲,輕哼著那首「哼哼哈嘿……惹毛我的人有麻煩……」,逕直遠去。
凱琳想要追上去,又看了看那15個同來的隊友,終於留了下來。
謝飛羽瀟灑的哼著歌,一直走到那些黑衣盟人不可能看見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我靠,這凱琳竟然沒有跟來,這空間旅行,自己可不懂啊,讓自己怎麼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