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本來想要出聲的黑衣盟人,在謝飛羽殘暴的武力威脅下,也都艱澀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謝飛羽的目光掃視全場,感覺應該沒有人可以打擾自己的問話了。卻不料凱琳看了謝飛羽一眼,突然轉身,縱身就跳回了那塊透明的大沼澤中。
「喂,凱琳,你……」謝飛羽阻攔不及,驚訝的大叫道。
「謝飛羽,你這個問題,我不能給你答案。別說我並不知道那三位僱主是誰,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絕不透露僱主信息,這是我們黑衣盟的規矩。」
「就算你不能告訴我僱主是誰,你也不用跳下去啊。」謝飛羽苦笑道。
「沒有老公,就不能拿別人的好處麼?我覺得我還是待在這裡比較自在些。」凱琳繃著臉道。
「什麼沒有老公,就不能拿別人的好處?這跟你呆在這有什麼關係麼?」凱琳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謝飛羽搞的一頭霧水。看看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一臉的迷茫。
「無功不受祿。」正當謝飛羽想詳細的問問時,在那塊大沼澤中,傳來了一聲輕語。
「對,對,對,就是無功不受祿,這不是你們華夏的諺語嗎?你華夏人都不知道?」櫻子好奇的問謝飛羽。
我靠,小姐,這「無功不受祿」,哪有你這解釋的?謝飛羽暗自歎了口氣,目光掃視,落在了剛才提示自己的那個人身上。
這人穿著一身暗紅戰鎧,戰鎧之上,很講究的刻著九龍吐珠的畫面。面具之下,兩隻眼睛精光閃閃。不過,看到謝飛羽的眼神過來,那人立即把目光低垂了下去,避開了謝飛羽的眼光。
「你是華夏人?」謝飛羽很仔細的看了看那人,身下的圓形平台移了過去,俯下身來問道。
唐五低垂下頭,沒有回答謝飛羽的問話。他現在很後悔替凱琳說出那一句成語了,可問題是,聽到這麼奇葩的一句話,自己知道不解釋一番,又實在是憋的難受,是不是?
「我最恨一種人,那種連自己的祖宗都忘了的人!」謝飛羽突然伸手,抓住唐五,把他整個人像拔蘿蔔一般的拔了出來,狠狠的摜在了平台上。
唐五腳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雙手幫一撐,這才勉強穩住身子,頂住謝飛羽的壓力,站了起來。
「我不是不敢承認,我是報國無門!」唐五竭力申辯道。
「我靠!你還敢在這裡拽?」謝飛羽一腳,對著唐五的小腹就踹了過去。
「砰!」這一腳落實,唐五的身子被謝飛羽一腳踹飛到了十幾米遠,如一塊小石子似的,在那塊大「果凍」上面打了三四個水漂,這才終於一頭鑽進了那透明的「大果凍」中了。
謝飛羽驅動著腳下的平台,很快就又來到了唐五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一隻腳踝,猛一用力,又把他給拔了上來,手腳麻利的把他再次給摜在了平台上。「我靠!男子漢大丈夫,敢做還不敢認?」謝飛羽憤憤的罵道。
這一次,唐五直接就給砸地上了。雖然有黑衣鎧甲的護身,卻還是被謝飛羽氣憤之下,摔了個嘴啃泥。雖然沒有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那樣子,卻狼狽萬分。
唐五嘴裡一聲悶哼,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飛羽,你別為難唐五了,他確實是有苦衷的。」凱琳在下面大聲的為唐五求情道。
「哼,身為華夏人,竟然帶著一幫外人來禍害自己的祖國,這種人,與漢奸走狗何異?」謝飛羽一聲冷哼,一手捏住唐五的肩胛骨,另一手握拳,一拳狠狠的轟在他的小腹。「這一拳,是我替g市的百姓犒賞你的。」
「呃!」唐五再次發出一聲悶哼,卻仍倔強的挺直了身子。
「謝飛羽,你真的錯怪了唐五。」凱琳急得大叫道。
「是嗎?看你急成這副樣子,莫不是你自己心疼了吧?」櫻子笑道。
「哼,你少在這裡挑拔是非,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哪有什麼私情?」凱琳惱怒的瞪了一眼櫻子,又轉頭向謝飛羽道:「謝飛羽,你聽我說,這次我們本來是打算摧毀全g市的網絡終端,以把你逼出來的,正是唐五竭力阻攔,我們才改為在這網絡通道上下手,為的就是盡可能減少你們的經濟損失。為了這件事情,唐五還曾當面頂撞過盟主,盟主本來是不讓他參與這次行動的,只不過他不放心,非得跟來,我們都知道,他來不是幫助我們,而是監督我們的。」
聽到凱琳的解釋,再想到這蠕蟲病毒的分佈和特性,謝飛羽轉頭對唐五問道:「真是這樣嗎?」
唐五抬了抬眼,道:「你認為呢?」
「那你為什麼要加入黑衣盟?難道華夏就沒有你發揮能力的地方了嗎?」謝飛羽繼續追問道。
「我加入什麼組織,那是我個人的自由。」唐五倔強的道。
「我去尼瑪拉個逼的自由!」謝飛羽捏緊拳頭,又一拳往唐五小腹轟了過去。「這一拳,是為你在華夏的列祖列宗打的!」
「放屁!你有什麼權利代表我的列祖列宗?列祖列宗它又有什麼權利來怪罪於我?我唐五空有一技在身,想要報效祖國,結果卻陰差陽錯,惹來幾十年的牢獄之災,你以為我不想報效祖國嗎?是祖國他不要我,遺棄了我,你知道嗎?」唐五的神情突然變得很激動,揮舞著雙臂,對著謝飛羽咆哮道。
唐五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謝飛羽聽了,雖然不明就理,卻也禁不住的為之動容,心裡想道:「難道真是我錯怪了他?他真有什麼不得己的苦衷嗎?」謝飛羽暗暗決定,回去之後,有機會就去問問靈鳳她們,想來應該能夠查出唐五的一些事跡來。
想到這裡,謝飛羽本來準備著的一頓老拳,就再也揮不下去了,暗自歎了口氣,雙手抓起唐五,把他再次扔進那片「大果凍」之中。
可是自己心頭的一團怒火,卻難以就此消歇,看著那些「栽種」在大果凍中的黑衣盟人,謝飛羽縱聲道:「你們這幫傢伙,剛才不是對我很有意見嗎?還有哪些認為我坑了他,想光明正大的跟我決戰的,有種你吭一聲啊!「
「我!我北極熊第一個就不服!」北極熊第一個響應,在下面嚷嚷道:「有種你跟我再打一場啊?」
「我也不服!」野狐好不容易從那倒栽蔥的模式調整過來,此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還有我!」「還有我!」下面竟然傳來了一片爭先恐後的聲音。謝飛羽看了看,除了五六個神情幽怨,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外,其他人紛紛的舉起了雙手,向謝飛羽叫戰道。
謝飛羽沒有想到,那幫傢伙在見識過自己的厲害之後,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敢跟自己叫戰,原本他就是想找兩三個不怕死的來虐虐,出出氣的,現在看到如此多的人,他就不好選擇了。倒不是怕他們人多自己吃虧,而是那麼多人,萬一打起來之後,那些人趁機分頭逃跑了,自己又怎麼攔得住?
「別吵了,一個一個來,別讓人家小瞧了咱們黑衣盟。」北極熊大叫道。「第一戰我來!」
「你們一個一個來,確實也複雜了一點,但是你們一起上,我又怕你們趁機跑了。這樣吧,你們自己選擇三個人向我挑戰,由櫻子和凱琳任裁判,打贏了你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兒,我絕對不會再作阻攔,行不行?」謝飛羽提議道。
「不要三個,就我一個!」北極熊狂吼道。
「三個就三個。北極熊,這一戰可關係著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你怎麼可以逞一時之勇?」野狐在一邊大叫道。
聽到這話,北極熊撇了撇嘴,也不便再作爭執了。
很快,黑衣盟的人就推舉了三個人,從大果凍中爬了上來。謝飛羽一看,這三個人除了北極熊認識之外,其他都是生面吼。
「北極熊,狂獅,神經刀向你請教。」北極熊遠遠的向謝飛羽抱拳道。
「呼呼呼!」狂獅撤出一對碩大的流星鐘,在身前舞動了幾下。
「請多指教!」那個叫神經刀的,卻很穩重的拿出了一柄長刀。
「停,等等!」北極熊突然制止了兩位同位的熱身。
「怎麼啦?」眾人齊身問道。
「把身上的黑衣戰鎧脫了,別讓人笑話咱們黑衣盟,以多欺少不說,還背著一個永不受傷害的黑衣戰鎧。」北極熊向兩人望了一眼,提議道。一邊說著,北極熊身上的戰凱突然消失了。
狂獅和神經刀對視一眼,默默的咬牙,點了點頭。兩人身上的黑衣戰鎧也跟著相繼消失了。
「好,北極熊,為你這句話,我讓你們一隻手!」謝飛羽豪氣沖天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