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風竟然讓自己停下來別扔,阿炮和李俊禁不住一起問道:「為什麼?」
「這衣服被人掛在上面,峰哥跟媚兒姐那肯定不是自己出事故的,而是被人害了,我們必須保護好現場,沒有這掛起來的衣物,就是最好的證據呢。」阿風解釋道。
「靠,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差點把證據都給毀了。」阿炮一拍大腿道。
「那……我們報警嗎?」李俊問。
「報警就算刑事案件,將會引起更多的媒體關注,我們還是徵求一下媚兒姐她爸的意見吧。」阿風遲疑道。
「那你倒是快打電話啊?」阿炮和李俊同聲催促道。
阿風拿起電話,又開始撥打郭媚兒家裡的電話,可是卻再也沒有人接電話了。看來,她爸是直接去醫院了。
「打不通。你們有誰有媚兒姐她爸的手機號碼嗎?」阿風向阿炮兩人問道。
「誰會有她爸的手機號啊?平時遇上,躲還來不及呢!」李俊苦笑道。
「找找媚兒姐的手機,她手機上一定有!」阿風心念一閃的道。
聽到阿風的提醒,阿炮跟李俊又分左右往保時捷車上衝去。可是一陣翻找,卻並沒有找到郭媚兒的手機。
「阿風,你打一下超級風流學生!」李俊提醒道。
阿風依言撥通了郭媚兒的手機,可是傳回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阿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關機了,打不通!」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有車從城中往這邊駛來了,不時的可以看到車燈亂晃,隱隱的還可以聽到急救車的警笛聲。
「算了,還是等聯繫上她爸再決定報不報警吧。」阿風最後決定道。
幾分鐘後,救護車終於到了,當那些急救人員七手八腳的從救護車上抬著擔架過來,看到保時捷內的段明峰和郭媚兒時,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車禍呢,沒有想到,卻是年輕人的馬上瘋。這幾過醫護人員心中暗自好笑道。
不過,所有醫生護士臉上的表情都開始變得怪異了起來,這種情況,雖然身在醫院,也並不是隨時可以遇見的,這傳說中的馬上瘋,今天還真讓自己給見到了,尤其是這一男一女都還很年輕,身材也很好,雖然這女的身上披著兩件t-恤,可是卻還有大片的春光露在外面,這自然就更加為一些人私底下的邪噁心理增添了滿足感。
「醫生,你們倒是快救人啊?我們的朋友不是馬上瘋,他們是被人家害成這樣的。」阿風看到那幾個白大褂怪異的眼神和強憋著的笑意,就知道他們想到哪去了,在旁邊提醒道。
聽到阿風的催促,幾個醫護人員才反應過來,貌似自己這樣光呆看著不做事,確實是不符合規矩似的。
「小王,你到另一邊去,幫忙把人抬出來,我們在這邊接住。」其中一個白大褂道。
阿風過去幫忙拉著車門,那個被叫小王的的從右側上了車,試圖把段明峰兩人給從車上搬下來,結果一抓上郭媚兒的胳膊,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怎麼會那麼硬?」
「都說了,我們朋友不是什麼馬上瘋,而是被人害成這模樣了。她們全身僵硬,意識卻很清楚。你們快想想辦法吧。」李俊在一邊補充道。
幾個人員聽了一驚,這才七手八腳的開始擁上來,各種試探各種按壓,最後卻都非常無奈的收了手。
「來,大伙先把她們搬下來,回醫院裡用儀器檢查檢查,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那領頭的許醫生招呼道。
可是真想把兩人搬下來時,問題又出現了,段明峰和郭媚兒現在這姿勢,是互相摟-抱著緊貼在一起的,再加上全身的肌體都已經僵硬定型,在這狹窄的車廂內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兩人分開,可是想把兩人都一起搬下來,那車門又卡住了出不來。
最後,在嘗試過最少七八種辦法之後,還是阿風想到一個主意,把駕駛座位放倒,然後借助後車廂的空間把兩人調了個頭,再從後門小心的挪了出來,搬上了擔架。
當然,這其中各種七手八腳各種抓拉揉-捏那是難免的,並且那繫在郭媚兒身上的t-恤根本就遮擋不了多少內容,再加上各種體位的轉換,有好幾次,郭媚兒都感覺到自己的屁-股涼嗖嗖的。
委屈的淚水,再也難以忍住,大顆大顆的從郭媚兒的眼中狂湧而出。早知道,就不去招惹那個魔鬼了。
當眾人一起抬著光-溜溜還抱在一起的兩人往擔架上放的時候,問題又出現了。由於他們的姿勢是僵硬的,根本就移動不了,抬上擔架,也沒有辦法把他們分開來,而且段明峰是坐姿,郭媚兒卻是大張著雙-腿跨坐在他的腰間,就算想讓他們平躺著都不能夠,最後只得兩人共用一個擔架,讓他們保持著坐姿,由阿風在身側扶著,抬上了救護車。
不過好在,經過這番接觸,那些醫護人員已經不再覺得這事有什麼可笑了,這種肌肉僵硬成這樣的病例,除了讓他們感覺到詭異的心裡發涼之外,他們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滑稽可笑談判高手。
上了救護車,一個護士把一塊醫用薄毯裹在了郭媚兒的果體上,向領頭的許醫生問道:「許醫生,要輸液嗎?」
許醫生為難的看了一眼僵立不倒,卻淚眼漣漣的郭媚兒,終於搖了搖頭。「不用了,她們的脈搏體溫都正常,也沒有什麼外傷,應該不需要急救,我們先把他們送回醫院,好好做個檢查吧。」
「阿俊,你我留在這是照顧峰哥跟媚兒姐。阿炮,你去開媚兒姐的車跟著。」阿風吩咐道。
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樹頂,那個懸掛在樹頂上的衣物團,依然在那裡悠然的輕輕隨風晃蕩。一股涼意突然湧上他的心頭,今天真是見鬼了,難道是那輛黑轎跑上的兩個人幹的?他們真的……是人嗎?
救護車拉響著急救警笛,呼嘯著向g市返回。
g市第一醫院,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褲子的肥胖中年男人焦急的守候在醫院的大門口,還不時的擦著臉上的冷汗。
在他的身後,圍站著三五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女,領頭的,正是醫院的院長歐陽天明。
「郭市長,許醫生他們已經接到人了,聽說並沒有什麼傷情。要不,您就回辦公室裡等等?」歐陽天明掛了手中的電話,恭敬的對郭長征道。
「不了,我心裡急,坐不住。」郭長征擺了擺手道。「你們那邊的醫生真的說沒有什麼大事?」
「嗯,是的,是的。」歐陽天明趕緊應道。不過,對於許醫生在電話裡把反應的詭異情況,他還是沒敢說出來,在沒有親眼確定病情之前,又何必讓領導乾著急呢?
凌晨四點,時間還早,醫院的門口,也還沒有什麼人進出,幾個人站在那大門前,除了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之外,倒也沒有引起什麼其他的不便。
五分鐘後,一輛閃著警示燈的救護車呼嘯著從街道上開了過來,看著救護車緩緩的停下,郭長征幾個人趕緊的圍了上去。
「媚兒,媚兒!」郭長征語聲哽咽,大叫著往救護車上衝去,可惜那救護車的門尚未打開,他只能焦急的從窗戶探頭往裡看。
「卡嚓!」救護車的後門打了開來,滑梯伸出,幾個人推著一個移動病床,從救護車中下來了。
病床上一個女孩兩眼中淚水橫流,端坐在上面,身上從脖子以下,被一床白色的薄被裹住,身後還有兩個光著上身的小伙子小心翼翼的扶著。
看到所接的傷員以這種姿勢被運回來,歐陽天明等幾個醫生一時都愣住了,醫護手冊上,哪有這種搬運病人的規則?這讓病人的家屬看見,還不得投訴醫院急救護理違規?更何況,這個病人的家屬身份又是如此的特殊,這許醫生,也太兒戲了吧?我在電話中已經幾次提到郭市長了,怎麼還做出如此不合規矩的事來?
在歐陽天明幾個還在想著怎麼跟郭長征解釋這粗糙的急救護理時,郭長征已經衝上去了,分開扶著的阿風和阿俊,哽咽著道:「媚兒,媚兒,你到底傷哪了?」
「叔叔,不要!」阿風眼看著郭長征顫抖著手掀開郭媚兒身上的薄被往裡看,趕緊的出聲阻止。
不過,心情激動的郭長征根本就沒有理會阿風的話,隨著那裹著的薄被從郭媚兒的身上滑落,一副令人震撼的觀音坐蓮之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啊!」郭長征發出一聲驚呼,後退幾步,碩大的身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曾想像過各種血淋淋的傷心景象,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會是這樣一個尷尬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