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目的?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i^不過,據老靈貓猜測,這種劇情,也是考驗我們的一種悟性。因為這裡發佈的劇情任務從來就沒有相同的,也沒有具體的驗證標準,有的人一個劇情演了兩三年也進不了,有的人一演就通過了。也就是說,這每一個劇情中,都隱藏著一個觸發密鑰,只要你觸發了這個密鑰,你就能進入了。否則你演再多遍也是白搭。就像裂雲豹一般,他先前一直以為這子牙釣魚,考驗的是足夠的耐心,結果他枯坐了半個月卻毫無進展。可是當你一出現,一聊天,他就通過驗證了。他這才發現,這太公釣魚,釣的並不是耐心,而是其他人的好奇心。」食腐獵蜥笑道。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謝飛羽驚訝的問道。
「呵呵,因為每次進來都要領劇情任務,所以我們相約在每次進來之後,都在一起討論討論自己的任務,還有從任務中領悟了什麼,以增強自己做劇情任務的經驗。」食腐獵蜥笑瞇瞇的道。
「嗯,原來是這樣啊?那為什麼我重複裂雲豹的劇情,這入口也開啟了呢?」
「哈哈,你這哪是什麼入口開啟了啊?你看到的那是我出來時的能量漩渦,你剛才不是說想衝進去一直都衝不進去嗎?那是因為那漩渦根本就不是往裡的,你自然進不去了。」食腐獵蜥哈哈大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裡發佈的任務或荒誕或慘烈,或嚴肅或滑稽,但有一點,就是從來沒有相同的兩個任務出現。對了,你領任務了嗎?」
「領任務?在哪領任務?」謝飛羽訕笑道。
「嘿嘿,任務都還沒領,我說怎麼可能有相同的任務出現呢?」食腐獵蜥笑道。「你走到那石碑前去,將你的想領任務的意識輸入右下方那個圓球上,那塊石碑自然就會為你配發相應的任務了。」
「圓球?是這個嗎?」謝飛羽興奮的跳下石台,找到食腐獵蜥所說的那個圓球,雙手掌合攏,把它覆蓋住,一絲源意識向它輸了過去。
「刷」,隨著謝飛羽的源意識進入石碑,那石碑上突然光芒一閃,一道雪白的光芒迸射而出,把面前的大石台,照得雪亮一片。
「啊,等等,不要啊!」食腐獵蜥看到那束白光,臉色大變,一邊大叫著,一邊翻身就從石台上滾落了下來。
石碑上光芒只是一閃,緊接著就收回去了,大石碑重新恢復了平靜。
「什麼不要?」謝飛羽看食腐獵蜥神色有異,疑惑的回頭問道。
食腐獵蜥狼狽的從大石台後面探出頭來。「小伙子,你怎麼那麼的心急呢,也不聽我把話說完,你惹麻煩了,你知道嗎?」
「我惹麻煩了?我惹什麼麻煩了?我剛才申請任務失敗了嗎?」謝飛羽疑惑的問道。
「失敗了才好呢,問題是看樣子,你已經成功了。」食腐獵蜥搖頭苦笑道。
「這是什麼情況?我成功了,為什麼不好?」謝飛羽更疑惑了。
「謝飛羽,你自己看看你的任務吧。」食腐獵蜥想走近來,卻看到謝飛羽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往後退的樣子,終於苦笑一聲,伸手指著謝飛羽身後的石碑道。
謝飛羽回頭往石碑上看去,只見原本平滑的一塊石碑,此時卻出現了幾個大字:西門私會潘金蓮。在那幾個大字下面,依然是幾十個小字:西門慶與潘金蓮終於勾搭成奸,共赴巫山**,郎情妾意,情意融融。
「哇靠!怎麼是這麼個任務?我就一個人,到哪裡去找個潘金蓮來跟我對戲?這石碑發放的什麼坑爹任務?太不靠譜了吧!」謝飛羽大感頭痛的罵道。_!~;
「不是石碑發佈的任務不靠譜,是你自己太心急了。都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啟動了領取任務的程序,現在杯具了吧?」食腐獵蜥苦笑道。
「老前輩啊,你到底有什麼要緊的話沒說完,你就趕緊的說吧。」謝飛羽哭喪著臉道。
「我正要告訴你,這石碑發佈任務,是會計算演員人數的,每次發佈任務時,它都會把它光芒所覆蓋範圍的人統統計算在內,剛才,它肯定是把我也算在了裡面的。」
「這……也太坑了吧。就算把你計算在內,也不能給我們發佈這麼個任務不是?難道它就只計算人數,不考慮性別什麼的?」謝飛羽傻眼道。
「確實是這樣,這任務還算好的了呢,你可不知道,以前可沒有少出現什麼比干剜心司馬受宮刑之類的劇情呢。」
「草,我寧願被剜心也不要跟你演這西門會金蓮的戲。」謝飛羽的一張臉,都快擰出苦水來了。
「呵呵,你以為我想啊?我昨天剛出來,身體還虛著呢,這樣進去,沒準老命都得沒了。」食腐獵蜥苦笑道。
靠,你不想進去,還只是擔心體力問題,我擔心的,可是節操問題呢,讓我跟你一個全身散發著惡臭還半人半獸的糟老頭演什麼郎情妾意,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
「這任務能換嗎?」謝飛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能換我還說那些幹啥?問題就是這任務一經發佈,就得想辦法完成,根本就沒得換。否則誰接到難搞的任務,都會想著換了。」食腐獵蜥歎了口氣道。「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完成這個劇情任務吧,是你來演那潘金蓮,還是我來演潘金蓮,由你來選。不過,無論你怎麼決定,今天都不行,我至少還得休息一天。」
草,你來演金蓮還是我來演金蓮都由我挑,你還真大方。可是我不行啊,靠近你三步之內,我就得吐,演個毛啊?謝飛羽想到這個問題時,不經意的看了食腐獵蜥一眼,忍不住又是一陣胃液翻湧,用手掩著口鼻,狂衝下山去了。
「撲通」,謝飛羽一個魚躍,跳入了湖水之中。可是剛下去,就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馬上想起昨天晚上那食腐獵蜥可是在這湖水中泡了一晚,禁不住全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被人紮了屁股似的,倉皇的竄出了水面。
「哇!」出水之後的謝飛羽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一棵海棠樹下,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的乾嘔。
好一番痛苦的嘔吐之後,謝飛羽好不容易覺得好受了一些,剛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聽得背後傳來了食腐獵蜥那沙啞的聲音:「你這心理素質可不行啊,這樣的話,我們這輩子是別想再進這能量深淵了。」
「靠,你怎麼又來了?哇……呃……」謝飛羽那剛剛平復下來的五臟六腑,又是一陣抽搐。
「哎,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反正我現在也不急著進去,需要我配合時,來找我就行了。」食腐獵蜥識趣的搖著頭,走遠了。
聽著食腐獵蜥遠去的腳步聲,謝飛羽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腳步虛浮的選了一處桂花林,倒在那裡休息去了。
桂花濃郁的芬芳,終於漸漸的把謝飛羽那飽受折磨的嗅覺系統給安撫平靜了。謝飛羽還是不放心,爬上樹上採了兩大捧的桂花,隨身攜帶在了身上,這才重新往山頂上走去。
這劇情任務,難道非得真刀實槍的演嗎?演戲演戲,我來個無實物表演,也許就過關了呢。想到這點子,謝飛羽真心的佩服自己思維活躍,不愧有諸葛之智。興沖沖的跑上了山頂,先確定了一下那令人恐懼的食腐獵蜥並不在這裡,謝飛羽這心裡就更高興了。
謝飛羽先把自己採摘來的桂花滿地的灑了一圈,以驅散那些隱約的殘留氣味,再看了看周圍,確信沒有人會看到自己將要進行的傻逼表演之後,才跳上了那個大石台,好好的醞釀了下感情,謝飛羽就開始投入了西門金蓮會的劇情演繹之中。
接下來,謝飛羽就耐著性子,無比傻b,無比花癡的一個人對著空氣,演著本該是兩個人才能做的親暱動作。如果這時候有誰在旁邊看見了的話,謝飛羽相信,自己絕對會生出殺人滅口的心來的。所以,這一段的細節,就不詳細描述了,給某人留點面子,反正大家也可以在腦海中自行補充的,是不是?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著太陽又得西沉了,那小山之頂,終於傳來了謝飛羽的一聲大罵:「草!老子傻逼一樣的演一天了,你***懂不懂藝術啊?」
衣衫凌亂的謝飛羽終於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沮喪的放棄了自己那無實物表演藝術。
在某個密室中,一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之中的人影此時正饒有趣味的看著面前的一塊光滑石壁,上面,正是謝飛羽那寫滿沮喪的臉。那個石台上的一切,還真能在這個密室中同步呈現。可是,這個黑霧中的人到底是誰呢?
「嘿嘿,小子,我裡面的事還沒有全部準備好呢,你就慢慢的玩幾天吧。」黑霧中,傳出來一聲得意的冷笑聲。聲音飄緲虛幻,讓人連男女都很難分辨得出。
這聲音,自然也不可能傳到石台上的謝飛羽耳中去,所以謝飛羽才有勇氣繼續活下去,繼續想著怎麼去完成那坑爹的劇情任務。
又是一天過去了,謝飛羽終於對自己的無實物表演死心了,開始考慮著其他的辦法來完成這個任務。
這劇情任務的發佈是計算人數的,看來這人數就是必要的條件了。可是要自己跟那食腐獵蜥演情人相會,那可比殺了自己還讓人難以接受啊。就食腐獵蜥那相貌,那氣味,自己連靠近點都不敢,哪裡還演得出什麼郎情妾意的感覺來?這可怎麼辦呢?難道要在這裡一直等下去?就算是等下去,自己又怎麼能夠保證下一個一定會出來個自己中意的「金蓮」?不行,看來自己還是得多想想辦法,利用現有的條件來解決這個問題。
「謝飛羽,謝飛羽,你在哪呢?你快來看看,我的體味都沒了。」山下突然傳來了食腐獵蜥的喊叫聲。
體味都沒了?我還正琢磨著給你扛顆桂花樹來掩飾一下呢。謝飛羽拿眼往上山的來路看去,只見一個巨大的花圈,正緩慢的往這裡爬了上來。
草,原來我們倆想到一塊去了。謝飛羽試探著吸了兩口氣,發現還真是好聞多了。
「官人,你看妾身可漂亮否?」食腐獵蜥頂著一個巨大的花圈,搔首弄姿的擺出了一個迫使。
「噯……」謝飛羽差點又沒有吐個底朝天。
「呵呵,我都說了,你得學會適應,適應你懂嗎?」食腐獵蜥笑呵呵的道。
「我靠,就你這形象,是說適應就能適應得了的嗎?」謝飛羽總算恢復了一些心緒,笑罵道。
「呵呵,有心情開玩笑了,證明你已經開始適應了嘛!」食腐獵蜥笑呵呵的道。
謝飛羽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比前兩天長進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墮落了。
雖然食腐獵蜥身上那難聞的氣味被花香掩蓋住了,謝飛羽無奈的發現,自己仍然沒有辦法跟食腐獵蜥演這對手情侶戲,別的不說,光是看到他那嘴臉,謝飛羽就得吐了,哪裡還能投入到劇情之中去?
一天的折騰,依然沒有什麼結果。第二天,謝飛羽再次想到一個辦法,他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住了。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這眼睛蒙遲了,食腐獵蜥那醜陋的不能再醜的嘴臉,已經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進了他的腦海,雖然看不見,可是身體一靠近,那形象就出來了,劇情也就告吹了。
所以到了第三天,謝飛羽決定乾脆就歇一天了,找了個清靜的地方,把自己關於食腐獵蜥的形象在記事本中重新作了篡改,謝飛羽強忍住噁心的感覺,硬是把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形象,塑造成了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形象。這樣一來,待自己的記憶在睡眠中刷新之後,自己就可以把他想像成真正的「金蓮」來演對手戲了。當然,謝飛羽也沒有忘了,在最後特別加了一條:蒙著眼睛,至始至終不能摘下來。
最後,謝飛羽在一句內心的譴責中進入了夢鄉——你真狠,連自己都騙!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是這個坑爹的劇情任務在逼我好不好?這一次,還多虧了自己這每日刷新的記憶了。謝飛羽自嘲的笑道。
次日,謝飛羽在自己的記事本的提醒下,滿懷著激動的心情,蒙著眼睛,循著花香往那小山頂上走去。
記事本中這樣記載道:自己為了進入能量深淵,要與另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扮演一出西門慶私會潘金蓮的戲,可是由於對方比較的害羞,她要求自己蒙著眼睛上去。
謝飛羽一邊摸索著往山上走,一邊回想著記事本中對那女子「金蓮」的描述,很快,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模樣,就出現在了謝飛羽的腦海之中。
前面的香氣越來越濃郁,謝飛羽禁不住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讓那股幽香,在自己的嗅覺系統中自由的流淌。
感覺到自己已經踏上那片平台了,謝飛羽醞釀了一小會兒情緒,強忍住摘下頭上蒙面巾的衝動,繼續向前走去。「金蓮,你在哪啊?」謝飛羽親暱的招呼道。
「飛羽,我在這兒。」一個清麗婉轉如百靈鳥似的聲音,在謝飛羽的正前方響了起來。
謝飛羽一驚,怎麼這麼不專業呢?完全沒有入戲的感覺嘛!這樣還怎麼通過驗證?
「金蓮,我不是飛羽,我是西門大官人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就是被你一棍子砸中的那位西門大官人啊。」謝飛羽試圖挽救這場戲,提醒對方道。
面前的女子聽到謝飛羽的話明顯的愣了一會兒神,才嬌笑道:「咯咯,原來是西門大官人啊?卻不知西門大官人來找奴家,所為何事啊?」
「自從上次一見,金蓮你的嬌容,可一直刻在我的腦海中,讓我食無味,寢無寐,今兒情不自禁,就找到這裡來了。金蓮,你可讓我好一番思念啊。」謝飛羽說著早就想好的台詞,向幽香的發源處靠了上去。
「飛羽,我也很想你。」伴隨著一聲嬌呼,一個柔軟的身子迎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謝飛羽。抱得是如此的緊,以至於謝飛羽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胸前的兩團是那樣的飽-滿。
好,入戲了,這一個投懷送抱,把潘金蓮的風-騷本性展露出來了。只是,為什麼老是記不住角色名呢?謝飛羽在心中暗道。
「金蓮,我是西門慶西門大官人啊。這些日子,我可想娘子了。」謝飛羽的雙手順著金蓮那柔順的秀髮,向她身上滑了下去。
「飛羽,我也想你。而且,我也想它了。」懷中的金蓮突然手往下探,竟然一把把謝飛羽剛剛堅強起來的兄弟給捉在了手中。
「呃……」謝飛羽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