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楚離指著華大夫這邊道。
謝飛羽轉頭看去,這才看到在華大夫的面前,正有一個渾身凹凸有致的外國女人躺在那裡,正是與自己有過一夜之歡的絲菲。
此時的絲菲身穿一襲緊身黑色潛水服,滿頭的金髮從頭套之中透出,散亂的平鋪在地上,映襯著她那沒有一絲血色臉,更顯得蒼白的可怕。兩隻原本如藍寶石一般動人的眼睛,也顯得空洞失神,呆滯的令人心顫。
難道昨天那個在水底的「美人魚」就是她?可是,她水性那麼好?而且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她應該還有某種神秘的能力,她又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呢?
「絲菲,你怎麼了?」謝飛羽蹲下身,拉起絲菲的右手,握以了手中。絲菲的小手冰冷的可怕,謝飛羽突然有一種鼻子酸酸的感覺。
「小子,別廢勁了,她聽不見。」華大夫在邊上淡淡的道。
「她怎麼了?」謝飛羽問。
「咦,小子,你認識她?」華大夫訝然問道。
「嗯,見過幾次。」謝飛羽心裡一緊,掩飾道。
「就見過幾次,你就握住人家的小手叫得那麼的肉麻?」楚離也湊了過來,瞪著謝飛羽,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她就是上次跟我和亞楠一起乘船來佛腳島參加簽約儀式的絲菲,亞楠也認識的。」謝飛羽自然知道楚離為的是什麼,當機立斷的把楚亞楠給抬了出來當擋箭牌。
「丫頭她真的知道?那有沒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楚離不愧是人老成精,繼續追問。
「那我告訴你了背著亞楠上過她,你滿意了吧?啊?還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在哪上了她,上了幾次?一次多久?用了幾個姿勢什麼的?」謝飛羽站了起來,直視楚離的眼睛,大聲道。對付這老傢伙,看來不來點狠的,以攻為守,是堵不住他的好奇心了。
「咳咳,謝堂主,你別發火,別發火,我就是隨口問問,問問。」楚離果然被謝飛羽的氣勢所懾,訕笑著退到一邊去了。
哼,跟你那老狐狸打了那麼多交道了,還沒有辦法治你?謝飛羽心中暗自得意,當然,臉上是不能有半點得意之色露出來的,而且還得裝作一臉氣憤的樣子冷哼幾聲。
「她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又怎麼會在一起的?亞楠呢?她怎麼樣了?」謝飛羽現在是滿腹的疑問,見兩個老狐狸氣勢稍挫,張嘴就如機關鎗似的劈裡叭拉的一通追問。|
「小子,我還沒有問你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呢?你想幹什麼?就算是逃跑,你也的事先通知我一聲吧?」楚離被謝飛羽問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之後,反問道。
聽到這話,謝飛羽眼睛一亮了。「你們是說,亞楠她沒有事?」
「什麼事?丫頭她出事了?誰告訴你的?」楚離和華大夫倒疑惑了。
謝飛羽將接到上官彤帶來的那封信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聽得楚離和華大夫哈哈大笑。「小子,你上當了,楠丫頭她根本就沒有在這佛腳島上呢。」
聽說這封信上的內容是假的,謝飛羽絲毫也沒有生氣的感覺,反而很是欣慰,畢竟,楚亞楠平安,在他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是說,這佛腳島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日本人?」謝飛羽問道。
「日本人?那幾個是日本人嗎?我們還以為是黑虎幫的呢?不過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那些日本忍者,對了,他們還叫什麼籐野,村田的呢,難道真是日本人?」
「詳細的說說。」謝飛羽聽說這島上真來了日本人,神色也就緊張了起來。
楚離當下也將自己和華大夫在碼頭上遇上那幾個日本人的事給說了一遍,從他飛起一腿將一個高大威猛的大漢踢落水中開始,一起講到他智勇雙全,把兩個追兵誘上腳手架,自己和華大夫卻坐在橋吊中,玩得兩個小日本直尿褲子的英勇壯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在謝飛羽也以為他們是完勝了日本人之時,邊上的華大夫忍不住了,撇了撇嘴插口道:「老爺子,你那被人家震得七竅流血的事,是不是就不記得了?」
楚離老臉一紅,尷尬的笑道:「那個,只是個意外,意外,誰知道那幫王八蛋會邪術呢?這暈過去了的事,我是不知道了,華大夫,還是你來說吧。」
「哼,那我暈過去的事,你知道不知道?」華大夫被提起傷心事,怒道。
「嘿嘿,意外,那純粹是意外不是?」楚離尷尬的訕笑道:「再說了,要不是我推了你那一把,現在我們說不定還得在那半空中昏迷不醒呢?」
「喂,我說你們兩個誰能好好的把這件事告訴我啊?」謝飛羽聽得一頭的霧水,不得不插嘴道。
「哦,就是我想把那兩個黑虎幫的小子,噢,應該是小日本給弄死之時,華大夫他那瞎慈悲的心腸又來了,非得阻止我不可,你說就兩小日本,他們當初在我們中國靠了多少孽啊?我們原諒過他們一次了,可現在,反而還開始跟我們爭釣魚島,我弄死他一兩個,你還瞎攔著!」說著說著,楚離的槍口又對準了華大夫。
「喂,我怎麼知道那是兩個小日本啊?當時不是你說是黑虎幫的人嗎?如果知道是小日本,我早就親手弄死他們了。」華大夫也被冤枉的很是氣憤。
「喂,你們倆個就先把這整件事跟我說完了,再爭好不好?」謝飛羽在這邊也火了,自己正著急知道真相呢,他們卻在這裡胡攪蠻纏個沒完。
「呵呵,對,對,說情況,說情況。」楚離看到謝飛羽真的火大了,也有點怵,畢竟幾個人正在對情況,講正事呢,自己卻老是跑題。
聽到楚離的話,華大夫也安靜了下來,靜待他繼續講他所經歷過的事情,可是只見到楚離撓了半天的頭,卻蹦出一句:「剛才我講到哪了?」
就這一句,就差點沒有把謝飛羽兩人給暈死。
「你說到華大夫阻止你把那兩個小日本給弄下去。」謝飛羽不得不提醒道。
「對,我們兩個爭了起來,結果那兩個小日本不知怎麼的,竟然跑到我們的機吊臂上來了,我心中一急,手上的勁大了些,把華大夫給推一邊去了,卻沒有想到,他那麼脆弱,竟然就撞暈了過去。」
「哎,老爺子,敢情撞的不是你的頭啊?你拿頭撞往鋼板上撞撞試試,看你暈不暈?」華大夫對楚離這生加上去的描述很是不爽,忍不住再一次插口道。
「別爭了,繼續說。」謝飛羽不得不再一次阻止了新一輪的胡攪蠻纏。
「你看,連堂主都知道你脆弱不是?好,好,好,不說了。說正事,正事。」楚離看到華大夫陰冷著臉,從兜裡摸出銀針包,心裡也是害怕,連忙停止了那個話題。「我把他推開之後,自然大展神威,差一點就把那兩個小日本撞得粉身碎骨。」說到這裡,楚離停了下來。
「後來呢?」
「後來我就暈了。」
「為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怎麼暈得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不過他知道。」楚離指向了華大夫。
「華大夫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
「那麼華大夫,你說,老爺子是怎麼暈倒的?」
「待我醒來,我就覺得腦袋很痛,一摸,後腦勺都出血了,不過這些傷對我來說並不算回事,我很快就處理好了,這時我才想起老爺子竟然一直沒動靜,一看,才看到他七竅流血,已經暈死過去了。」
「他究竟是怎麼暈過去的呢?七竅流血,你總不會是告訴我你心臟病又犯了吧?還有,那兩個小日本,又去了哪裡呢?」
「謝堂主,我檢查了這老爺子的身體,發現他是心脈紊亂,意識枯寂而暈倒的。當時我就給他施了幾針,護住了心脈,再往外面看了看,發現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我就趕緊的扶著他下了橋吊機,給弄到這兒來了。」
「等等,你還沒有說,老爺子是怎麼暈過去的呢?」
「我說了啊?老爺子心脈紊亂,意識枯寂就暈倒了嘛。」
「可是他為什麼心脈紊亂,意識枯寂呢?」
「這說來就話長了,黃帝內經雲……」
「停!」謝飛羽大感頭疼,連忙喊了停。「我是問,是什麼外在原因,會引起老爺子心脈紊亂的?聽懂了我的意思沒有啊,華大夫?」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暈倒之中發生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的嗎?」
「我只是說我知道他怎麼會暈倒的,他就是心脈紊亂……」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謝飛羽感覺自己都要心脈紊亂而暈倒了。靠,這兩老傢伙,一個比一個胡攪蠻纏啊!
「我是醫生,我自然知道老爺子是什麼原因暈倒的了,要不然,我怎麼能把他給治好?」華大夫卻還在這邊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楚老爺子,你在暈倒之前,就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事?」謝飛羽不得不再次把希望寄托在楚離身上了。
「異常的事?我想想啊,咦,你別說,我還真想起一件。」楚離突然一拍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