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去!」馮祥雲指著兩個剛剛抓到的青龍幫成員,氣喘吁吁的吩咐道。|為了逮這兩個人,足足跟著爬了二十幾層的樓梯,跑了整整兩條街,確實夠累人的了。
「馮隊,要不你回去,統籌指揮就行了,你看看那些過來支援的大隊長,哪一個像你一樣親自出來受這罪的啊?」副大隊長韓磊走過來道。
「回去?回哪去?回去等著人家過來討賭債啊?我放不下那面子!」馮祥雲白了韓磊一眼道。
「可是馮隊,我們憑什麼要向那小子道歉?我們兩個兄弟的債,他都還沒有還呢?」
「這我當然記著!可咱當兵的,一碼是一碼,下午那賭,確實是我輸了。」馮祥雲恨聲道:「媽的,真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那麼爛一塊破磁片,他竟然能放在顯微鏡下讀出數據來,不得不服啊!」
「馮隊,我總覺得,這小子在使詐。你說啊,這顯微鏡,怎麼能讀出數據呢?」
「天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也是人才了。」馮祥雲憤憤的道:「再說了,就算人家使詐,我們找不出把柄,也只得認了。」
「馮隊,你說,那些黑衣人正是為了他而襲擊警察局這事,是真的嗎?」
「看當時的情形,好像錯不了。還有孫洪民那態度,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不好說似的,我也不得不信啊?你說,如果那些恐怖分子都認可了他的價值,老家軍委也認可了他的特殊人才身份,再加上今天的表現,說不定,他還真是在電腦方面有什麼特殊才能呢。」
「就算有什麼特殊才能又怎樣?他殺了我們的兄弟,沒有依法追究責任,我韓磊第一個就不服!」
「那當然,我都說了,咱當兵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去的,一碼是一碼,就算他真是什麼特殊人才,我馮祥雲也不認那啥賬,到了軍事法庭,該怎麼起訴,我還是怎麼起訴。|」
「得得得,」一個武警小跑著過來了,對著馮祥云「啪」的敬了個禮。
「馮隊,我們在那邊那座爛尾樓的地下停車場,發現了一些燃燒過後的可疑物質。」
「別跟我整的什麼跟什麼似的,你就直接告訴我,發現什麼了?有什麼猜測就行了。」馮祥雲不耐煩的道。
「有一些灰燼和少量的舍利子,估計是焚化屍體給留下來的。除此之外,我們還找到了這個。」那個武警從往口袋裡摸出一些黑乎乎的小東西。
馮祥雲接過一看,眉頭又皺在了一起。那些東西,看模樣,竟然像是一些小小的流星鏢。
「喜歡使用這暗器的,可是小日本的忍者。快,帶我去看看。」
g市的政府大樓,諾大的會議室,只坐了孫洪民和魏晨東兩個人。
「孫局,你這大張旗鼓的,小魚小蝦是抓了不少,可是大魚卻沒有撈著幾條啊?」魏晨東望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影,苦笑道。
「那些大魚,可都是成了精的老王八了,最擅長的,就是縮著頭躲起來,哪裡有這麼容易撈著?」
「不過,你這一招敲山震虎之計,還真有成效,整個g市,都安靜多了。」
「我們本來的目的,不也是以攻為守,造出聲勢,以防止那些人再次對謝飛羽下手麼?只要拖到老連長派來的支援到來,我們也就算及格了。」
「對了,你都說了幾次首長要派人來支援了,那些武警不是麼?還會派什麼人來啊?」
「老連長說,謝飛羽可能被一些頂級殺手集團瞄上了,他正聯繫負責特殊安全的龍組,讓他們派人來接引謝飛羽去軍區。不過這事,魏書記你可不能給說出去了。」
「噗,瞧你那小心眼的樣,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魏晨東不滿的白了孫洪民一眼。
「喲,馮祥雲又來電話了,肯定是又有收穫了。」孫洪民看著自己正在震動的手機道。
「今天這是怎麼啦?這馮祥雲都出去執行大半天的任務了,他也明知道這樣大張旗鼓,是做不成什麼事的。積極的有點過了份啊?」
「嘿嘿,這還不明白,心中有愧不敢見人唄!」孫洪民一邊回答著,一邊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
聽完電話,孫洪民的眉頭又擰到一堆了。
「怎麼啦?」魏晨東問道。
「摸著大魚了。」
「什麼魚?」
「那伙襲擊警察局的王八蛋!」
「好啊!全部的警力壓上去,也得弄死他們!媽的,竟然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撒野!」
「可惜沒抓著,活人跑了,死人只剩下了一小堆灰。」
「不是全城封鎖了麼?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糟了!」孫洪民突然一拍大腿,叫了出來。
「怎麼啦,一驚一乍的。」
「我們忘了這g市,還有一個出口的。」
「出口在那裡?」
「下水道,出口那可是直接通到江堤了。」孫洪民一拍自己的大腿道。「不行,我得馬上派人去,看能不能把這個漏洞給堵上。」
「下水道?那可得有多髒啊?誰如果能從這麼多的穢物中從城區走到江堤,還不得暈倒?」
「別忘了,那些人,可是叫忍者!他們可不是一般人。」
城外的寶麗江河岸邊,突然從那汩汩流著的髒水中走出五個黑衣黑褲的人來,每個人肩上,還背著一隻大旅行包。
「媽的,臭死了,總算出來了。」一個走在前面的黑衣人扔下包裹,直接就跳進了寶麗江中。
「村田君,別玩了,我們得趕緊找條船來。」另一個走在最後的黑衣人招呼道。「這裡並不安全,我們得到佛腳島去。」
「八嘎!到了那什麼島,一定得好好的放鬆一下。」一個尖嘴猴腮的黑衣人道。
「啊……」水中的村田突然如被電的泥鰍似的從水裡蹦了起來,又落入了水中,逕直往水裡沉去。
「村田,村田,怎麼了?」其他幾個人趕緊的放下身上的背包,衝下水去把村田給扯了上來,卻見他臉色煞白,竟然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