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裝模作樣!」馮祥雲聽到謝飛羽要讓人把那已經熔化為鐵疙瘩的硬盤打開來看看,又是一聲冷笑。|
謝飛羽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馮祥雲好一會兒,開口問道:「如果我運氣好,真能從裡面讀出數據來,你怎麼講?」
「謝飛羽,算了,怎麼這時候你們倆還較起真來了?」魏晨東一看火藥味起來了,趕緊過來勸道。
「又不是我要挑事,是他馮祥雲一直在這說風涼話,還不許我還個嘴啊?」謝飛羽沒好氣的道。
「我就是看不慣某人這裝逼的樣子?仗著背後有個大靠山,殺了人可以不償命了?」
「馮大隊!你這話說得就有點過了啊?謝飛羽前面那案子,按程序來說,也只是嫌犯,沒審沒判,你憑什麼就張口給人定個死罪?」孫洪民也聽不下去了,插嘴道。
「沒審沒判,那還不是某些人私底下**的結果嗎?還扯個什麼特殊人才的大旗出來,唬誰啊?」馮祥雲撇了撇嘴道。
「你……」孫洪民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孫局,你看你們倆,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了,放著這眼前的大事不捉摸,倒為以前的芝麻小事槓上了,像樣嗎?」魏晨東過來拉開了孫洪民,又轉身對馮祥雲道:「馮隊,就謝飛羽那特殊人才的事,我也知道一些,這可是軍委上報,經過國家一號首領認可的事,我們又有什麼權力在這裡質疑?」
「哼,我人微言輕,左右不了那些『大事』,就在這裡發發牢騷都不行嗎?特殊人才?這小子算什麼特殊人才?充其量也就是個「特殊人」而已。」馮祥雲憤憤不平的道。
「馮祥雲!你這就有些過了啊?連首長的事,你都在這裡瘋言瘋語了,是不是?你不是不相信謝飛羽是個特殊人才嗎?那麼,好,這個硬盤你也看見了,如果他等會真能從裡面讀出數據來,你又怎麼說?」魏晨東也有些火了。
「說大話誰不會?如果他自己真能從這裡面讀出數據來,我馮祥雲自然無話可說。」馮祥雲特別在「他自己」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很明顯,是說就是你們真能讀出什麼數據來,其實還不是請的其他的專家做槍手?
「謝飛羽,你也聽見了,馮大隊的挑戰,你答應嗎?」魏晨東對馮祥雲竟然質疑上面批准謝飛羽為特殊人才的事也很是窩火,心裡明知道謝飛羽是個能破譯「死士防火牆」的電腦高手,想來從一個損壞的硬盤裡面讀出數據,也是能行的,如果能從這件事上讓馮祥雲認可謝飛羽,倒也是件好事。|
可是謝飛羽的回答,卻讓他一愣。「我不答應!」
「不答應?」孫洪民等人也是一頭的霧水,難道謝飛羽真的是對這事沒有把握?可是以自己對這小子的瞭解,他可是從來也不會開口說大話的啊?
「哈哈,我不就是說嗎?他敢麼?」馮祥雲聽到謝飛羽的回答,倒是笑得很開心。
「我不答應,那是因為我不想向他證明什麼?我為什麼需要他的認可?」謝飛羽悠悠的開口了。「不過,如果我做到了,他肯向我說聲對不起,我倒願意試試。」
「什麼?我向你道歉?開什麼玩笑?我會向你道歉?」
「怎麼?你不敢了?你不是說我只會說大話嗎?」
「好,小子,我答應你,如果你真能獨自從這硬盤當中把數據讀出來,我為剛才的話向你說句對不起,可是如果你讀不出數據來,我要你向我們武警大隊所有的官兵說對不起!怎麼樣?敢不敢打這個賭?」
謝飛羽看了看手中的鐵疙瘩,在手中掂了兩掂。「行!不過,你們大家也看到了,這硬盤損壞嚴重,能讀出多少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讀出多少不敢保證?那就是說你只讀出哪怕一個字符也得算你贏了,這不是笑話嗎?」
「那倒不必,如果不能給你們提供出完整的圖片資料,就算我輸。」
「能有完整的圖片,我也認輸!不過咱們醜話也說在前頭,你讀數據的過程,我得全程在場。」
「隨你便!」謝飛羽隨手把手中的鐵疙瘩扔向了馮祥雲,馮祥雲趕緊的接在了手中,可是接的匆忙,倒差點脫手砸在了自己的腳上,那慌張的動作,引得一旁的孫洪民和魏晨東偷笑不已。
「現在先由你保管。」謝飛羽交待了一聲,轉身上車去了。
孫洪民和魏晨東對視了一眼,各自把想到的一些事情給安排了,也就上了車,向政府大樓開去。
此時,在g市某個大別墅中,一個全身黑衣黑褲的男人正盤腿坐在地上的一張波斯毛毯上,在他的對面,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那英俊不凡的外貌,正是侯大少侯斌,明裡的**,富二代,暗地裡,卻是日本駐中國東南分區的特勤處長。
「處長,我們失敗了!」黑衣人低垂著頭,不敢正視侯斌的眼光。
「這可是安全署櫻子小姐親自頒布的任務,為了這次行動,我把整個東南分區的特勤行動組成員都給你調過來了,再加上多年的武裝積累全部都在這兒,你竟然告訴我,你們失敗了?」侯斌頭也不抬的擺弄著面前的功夫茶,語氣雖然平緩,但語意卻很是陰冷。
「處長,不是我們的行動有問題,而是,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目標啊。」黑衣人額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沒有找到目標?這怎麼可能?情報很確切,那小子一直都是關押在那裡的,幾天來,從來也沒有出過警局。是你們沒有找到就撤退了吧?」
「不是,處長,我們把整個警局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目標,後來,我們還拷問了兩個其他的在押犯人,他們都說,目標今天正好跟著警察出去了。」
「出去了?難道軍方來接引他的人提前來了?」
「不是軍方的人,處長,那兩人都說,目標是跟著警察局長走的,聽說是去參加什麼行動去了。」
「我靠!這小子明明就是個在押嫌疑犯,他還能去參加什麼警局的行動?這中國的法律,難道對這小子都不起作用了麼?」
黑衣人在一旁,不敢吭聲了。
「對了,你說我們的人也有損傷?」
「伊籐跟伊賀死了,村本君受了點傷,傷在小腹,由於是槍傷,我們也不敢拿出去醫治。」
「馬上處理乾淨,你們也得盡快的撤出g市。」侯斌冷然道。
「處長,那處理乾淨是指……」
「你在特勤課的知識白學了?怎麼處理都不知道?要不要我拿你做個示範?」侯斌輕啜了一口手中的茶,向黑衣人翻了個白眼。
黑衣人的身子明顯一顫,頭低的更下了。「處長,對不起,屬下的明白了。」
「明白了,那還不快去?等著把警察給我引到這兒來嗎?」
「處長,我想說,其實我們還可以再賭一把。」
「說!」
「那目標既然可以自由的出入警察局,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受到足夠的管制,你說,如果我們綁架個人質,以此相要挾讓來自己送到我們陷阱裡來,是不是可以……」
侯斌終於抬起了眼,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半晌,才開口道:「你打算綁架誰呢?」
「據我們的情報,目標的親屬,只有一個母親,可是已經在前些日子遠離了g市回老家了,除此之外,他倒還有幾個女人,對他也很重要。」
「上官彤不能動!」侯斌脫口而出道。
「這個,屬下的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什麼?」
「不,屬下不明白,請處長指教。」
「你以為我是因為私人感情不讓你們動上官彤嗎?當然不是了,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為了櫻子長官,任何犧牲,都是可以的。我不讓你們動上官彤,那是因為有更好的目標。據我所知,佛腳島上還有一個目標,也跟這小子有一腿,你們衝上島去,那是座孤島,防禦相對薄弱,還有,你們得手後,從水路逃避軍方的追緝也容易,只要出了海,我們的軍艦,就可以在那裡等你們。」
「處長思慮慎密,屬下深感佩服!」黑衣人再次躬身道。心裡卻在想,如果不是私人感情,你說什麼「不能動」啊?
「你們趕緊的去佈置吧。在這裡活動的痕跡,一定要處理得乾乾淨淨,知道嗎?把剩餘的所有武器都帶上,你們在警察局已經打草驚蛇了,相信不用一個小時,全g市都會展開清查運動,留在這裡,反而是個禍患。」
「嘿!屬下的明白!屬下這就去準備。」
「如果這次還是失敗,你們就別回來了。」
「嘿!一定完成任務!」
市政府大樓,倒是另有一番故事在上演著。
十幾個g市的實權人物,此時都焦急的守候在諾大的會議,卻並不是開會討論什麼事情,而是緊張的觀看著中間一個頭戴防護目鏡的機床工,在切割著一個形狀怪模怪樣的鐵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