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警察局竟然遭襲,謝飛羽也不敢怠慢,匆匆的從那榻榻米上爬了起來。
「野,等等,洗完再走,他們警察局被人偷襲,只能說明他們自己無能,關你什麼事情?」楚亞楠從背後環住謝飛羽的腰,兩人的身上都沾有沐浴液,滑不溜丟的,手感極好,謝飛羽甚至都能感覺到楚亞楠那兩顆飽-滿傳來的十足的張力,暖乎乎的在自己的背脊上滾來滾去。
太爽了!謝飛羽忍不住環過手去,再次撫住了楚亞楠欣長的脖子,讓自己的背肌,能更貼切的享受那種激-爽的快意。
「砰砰砰!」浴室的門再次被敲響。「謝飛羽,快點!」
「孫局,你別吵好不好?穿衣服總需要點時間吧?要不,你自己先回去?」
「我……靠!我帶你出來,你讓我先回去?快點出來!」孫洪民在門外咆哮道。
「來了,來了,三分鐘,只需要三分鐘!」謝飛羽一邊答應著,一邊痛苦的推開了楚亞楠,可拿眼一掃,問題又來了,衣服沒有,原來那套濕衣服,到現在都還**的在地上皺成一團呢,這又髒又濕的,怎麼穿啊?
當謝飛羽在孫洪民的第三次催促下,打開浴室的門出去時,孫洪民差點沒有被氣得當場暈厥。盯著謝飛羽那裹在身上的一條雪白浴巾,咆哮道:「這就是你花了整整八分鐘,穿的衣服?」
看到孫洪民這氣勢,謝飛羽訕笑著退後了兩步。「那個,其實這系浴巾,那可是非常講究技巧的,那個的說,浴巾有十七種系法,你知道麼?」
「我知道你個頭!」孫洪民氣得衝了過來,伸手就拽住了謝飛羽那浴巾的一角,使勁的一拽。
「啊,使不得!」謝飛羽嚇了跳,趕緊的伸手去護住。可是一條披在身上的浴巾,哪裡經得起他們這大動作的折騰?不一會兒,那原本披在謝飛羽身上的浴巾,就變成了抱在他手中不規則的一團了。
「噢……噓……」邊上突然響起了一片的驚呼尖叫聲。嚇得謝飛羽趕緊的把手中的浴巾摀住了自己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兄弟。抬頭,卻是一群狼一般的眼睛,正裂著嘴望著自己笑呢。
「臭小子,還挺有本錢的啊?」孫洪民雙手攙在膝蓋上,喘著粗氣指著光著腚子的謝飛羽道。|
「孫局,你個老不正經的,你的老巢都被人端了,你還有空在這裡瞎鬧,我還真服了你。」
「靠,我還真被你氣糊塗了。走了走了!」
「堂主,那個,衣服!」有原來的朱雀堂的兄弟,識趣的送過來一套衣服,讓謝飛羽給換上了。
謝飛羽跟著孫洪民回到快艇上,早就候在一邊的肖遠兵走了過來,向孫洪民匯報道:「孫局,這人都打撈上來了,可是聽那些人講,好像逃了一個主犯陸不歸。」
「黑虎幫的幫主陸不歸?剛才他在這兒?」孫洪民一愣。
「據說是的,可是被剛才那大漩渦一刮,現在就不見了。這四周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他水性這麼好?」
「不是。據說,他也是個旱鴨子,根本就不識水性的。」
「這就怪了,不識水性,在這水中央他能跑到哪去?」
「孫局,要不要再擴大範圍找找?」
「算了,現在得趕快回去。剛才我接到電話說,竟然有人來襲擊警察局,這麼久也沒有電話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孫洪民歎了口氣道。「便宜那陸不歸了,否則光憑那山洞裡的白粉,至少也能判他個終身監禁!」
快艇調轉船頭,迅速的向城區趕回去,剛到沿江路的碼頭,就聽到岸上傳來「嗚嗚」的警笛聲,上去一看,卻是武警的車子從這裡呼嘯而過,看方向,正是警察局的方向。
難道那些進攻警察局的人,還真是有備而來,以致於讓警察局都得請求支援了?孫洪民可知道,由於上次謝飛羽那事情,武警那邊與警察之間,這一段時間來都不太對付,這能讓警察局求助於武警,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想到這裡,孫洪民心裡更著急了,招呼了一聲,衝到馬路上,截了一輛車呼呼的向警察局開去。
遠遠的,謝飛羽就看到警察局的方向升起了股股的黑煙。難道那些襲擊的人,還動用了熱武器不成?想想,謝飛羽又覺得不太可能,這可是個嚴禁槍支的國度呢?怎麼可能會有人拿著槍支來攻打警察局呢?
孫洪民看到那股股的黑煙,這臉就跟著一起黑了,板著臉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待來到警察局所在的地點,不,應該是原本警察局所在的地點,謝飛羽不由的愣在當地,久久的也沒有回過神來。因為,警察局,已經完全塌了。
原本威武莊嚴,有著五六幢樓群的警察大樓,竟然完全被人給炸塌了!整個大樓,已經完全成了一片廢墟,股股的黑煙從那些高高低低的廢墟上冒出,傾訴著這最後的淒涼。
在那廢墟之前,已經全都被拉起了警戒線,裡面有端著槍的武警,也有三三兩兩,一臉焦急無助的刑警,更刺眼的是,那挨街邊擺著的一排的裹著白布的屍體,在那白布上,竟然還有一頂頂的警帽。
孫洪民搖搖晃晃的走下了車,失魂落魄的走向那一排犧牲的手下。
「同志,你……」一個武警看到孫洪民,跨越了警戒線,剛要喝問。旁邊的一個武警拉了他一下,低聲道。「別,這位是警察局的孫局長。」
「什麼?他是孫局長?」那個武警吃了一驚,立正,敬了個禮,讓到了一邊。
孫洪民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那一排的屍體上,一步步的走近,一個個的掀開他們頭上的白布,每一個都注視良久,才重新給蓋上,所有的人都看著,他那臉上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著他,再也沒有人上前來阻攔他,任由他跟自己那些熟悉的部下告別,最後的告別。
謝飛羽也在默默的看著孫洪民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突然之間就蒼老了許多的面容,看著他那默默流淌的眼淚,心裡也是酸酸的,一陣難受。
「嘎!」一輛大卡車突然瘋了似的衝進了警戒線,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那些負責值勤的武警圍了上去,手中的槍指向了那砰然打開的車門。
「哦嗚……」隨著車門被猛的踢開,黃野瘋了似的,一邊如野狼似的嚎叫著,一邊衝了下來。
「孫局……啊……兄弟……」黃野號啕著,撲向了那一具具漸漸冰冷的軀體。「小田,小劉,啊,這到底***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黃野哭喊著,突然從腰間掏出了配槍,對著空中,「砰砰……」的扣響了扳機。
「黃局,黃局,你冷靜點,冷靜點!」兩個隨後而來的警察衝了上去,緊緊的抓住了黃野的手,強行把他手中的槍給搶了下來。
「說,誰***來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黃野發狂似的用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對著周圍那些默默垂淚的警察喊道。
「黃局,你先別急,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扶著他的兩個警察一邊掰下黃野的手,一邊勸道。
這時,孫洪民已經淚流滿面的把這所有的遇難者都看了一遍,默默的給最後一個人蓋回了白巾,孫洪民以雙手捂臉,抹了一把眼淚。再把淚水打濕的雙手在自己衣服上揩了揩,孫洪民直起了腰,緩慢但很沉穩的走到了仍然處於傷心欲絕的境地的黃野身邊。
「黃野,別哭了,讓人家看笑話!那些兄弟,有誰希望我們在這裡抹眼淚的?小葉,你一直在局裡,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洪民把眼光看向了一邊的那個小姑娘。
從謝飛羽他們到達這裡,那個小姑娘就一直爬在那裡嚶嚶的哭,現在聽到孫洪民問了,這哭得就更凶了。
「都說了,別哭了!聽見沒有?」孫洪民強行從地上提溜起那個叫小葉的小女孩。「說,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局,你們走後,我們又接到了一個舉報電話,說現在紅杉、陽明兩條街上,黑虎幫和青龍幫打起來,很快的,我們最後的十幾個警察,都給派了過去了。」
「可是,就在那拔警察派出去之後不久,卻突然從馬路上開了來了一輛巨型卡車,根本就無視我們的示警,一開始,就撞塌了門樓。」
「值勤的張鐵和范金藝以為是酒駕的,結果才靠了過去,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陣ak47的彈雨。」
「接著,那些人又從自己的背囊裡摸出一顆顆手雷,玩命似的向大樓猛扔,那強勁的火力,壓得我們連頭都抬不起。」
「噢,對了,那些來襲擊的人,全身都穿著黑衣黑褲,連臉上都蒙著黑巾,很像是電影裡那些日本的忍者?」
「忍者?」孫洪民的眼神猛的一亮,道:「看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