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羽伸手,一把把船老大手中的鋁皮勺子搶到了手中,「咚」的一聲,也在他的額頭上敲了一記。
「哎喲……呀……你……」船老大被嚇的一個趄趔,跌坐在了地上。
「我說老大,以後別老拿它來敲別人的腦袋了,會痛的,知道不?」謝飛羽望了眼也不知道是被他們哪個的腦袋撞凹了一小塊的鋁皮勺子,苦笑著對地上的船老大道。
「你是……謝飛羽?」靠過來的水警試探著問道。
「對,是我。這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謝飛羽縱身跳上水警的快艇,「咚」的一聲,把手中的那把勺子扔回了漁船。「謝謝你們送了我一程。」
「剛才那個漩渦突然壯大了不少,變得非常恐怖,席捲之下,就成了這樣了。」開船的水警一邊往上拉著一些靠過來的落水之人,一邊告訴謝飛羽道。
「那個漩渦現在呢?」
「不見了。」
那邊大船上,一心掛念在謝飛羽身上的楚亞楠已經看到了謝飛羽,揮舞著雙手向這邊大喊著謝飛羽的名字。
謝飛羽看著這快艇忙著救援打撈落水之人,看來也不會有時間送自己過去了,「咚」的一聲,又跳到了水裡,向大船游去。
「咦,你……」謝飛羽的落水聲把船上救援者的注意力引了過來,剛想責備幾句瞎添亂之類的話,可是看到謝飛羽那游泳的速度,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楚亞楠手忙腳亂的把謝飛羽拉上了大船,心疼的幫他擰著身上的水漬。「你看你,讓你別下水去,你偏要去!可擔心死我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你老公我這麼厲害,會有什麼事呢?」謝飛羽嬉皮笑臉的道。
「還說沒事?你說你剛才到哪了?那麼大的漩渦,連我們這麼大的船,都差點翻了呢?」
「對啊,謝飛羽,剛才你在下面,到底有沒有看到什麼啊?」孫洪民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插嘴道。
「想知道,自己不會下去看看啊?」楚亞楠眼皮也不抬,陰陽怪氣的道。
孫洪民被說的老臉一紅。「呵呵,我們不是沒有謝飛羽那水性麼?你看他剛才在水裡游得多快,就算是美國的飛魚,只怕都比不上呢。」
「孫局,你別說,我還真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快說。」
「美人魚,好大一條美人魚。」
「我去你,還美人魚呢?小心這裡又給你來一條醋澆美人魚。」
「你才醋澆魚呢?我才不會吃醋呢,走,飛羽,去裡面洗個澡去,別感冒了。」楚亞楠推著謝飛羽往大艙裡走去。
進了這三層油輪的大艙,謝飛羽這才充分感受到這油輪的奢華。全歐式的浪漫風格,再細看,各式傢俱應有盡有,而且還非常的精美,一眼就知道,沒有一樣不是錢堆起來的。
楚亞楠把謝飛羽推進了衛生間中,剛想掩上門,身子卻被謝飛羽一把給拽了進去,摟在懷裡,張嘴就啃。
「嗚……嗚……」楚亞楠嘴裡只來得及偶爾發出一兩聲低吟,就被謝飛羽淹沒在了愛的海洋之中。
峭壁邊的那個隱蔽石洞之中,突然湧起一股江水,如超大型的噴泉似的,沖刷著那個枝籐滿佈的小石洞。
待江水平緩下來,石洞中就多出了兩個人影。
如果謝飛羽在這兒,他就能認出,那個身穿雪白水靠的女人,正是自己剛才窮追不捨,都仍然沒有追上的「美人魚」絲菲。而另一個,正是陸不歸。
不過,此時的陸不歸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裡不可一世的樣子,渾身**的衣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只掉進了糞坑裡的老母雞似的。
絲菲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上次誤打誤撞進來的這個石洞,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到上回自己精疲力竭,被宋鐵億逼著施展美人計拖延時間,絲菲臉上不由地浮上了一絲羞惱之色。
「啪啪,」絲菲把陸不歸的身子靠在洞壁上,毫不客氣的照著他臉上扇了幾個大耳括子,直到把陸不歸的臉都抽得有些紅腫了,陸不歸才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睜開眼,待他看清楚面前的絲菲之時,陸不歸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得意的笑聲:「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有?」絲菲冷冷的聲音,終於把陸不歸拉回了現實之中。
「謝謝你啊,絲菲小姐。」陸不歸陪笑道。
「你不用謝我,是老闆讓我把你帶出來的。」絲菲的臉上還是冷冷的。
「哈哈,我就知道,乾爹一定不會讓我有事的。」陸不歸再次發出了一陣得意的笑聲。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我可以免費為你轉給你兒子。」絲菲冷冷的再次打斷了陸不歸的笑聲。
「什……麼?」陸不歸不敢置信的睜圓了他那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你要殺我?為什麼?」
「這是老闆的命令。」
「不,不可能,你們老闆是我的乾爹,我是他的乾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殺我?我不信,你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陸不歸一邊嘶喊著,一邊不斷的弓著身子往水裡縮。
絲菲手一伸,緊緊的掐住了陸不歸的脖子,把他給提溜了起來,頂在石壁上。「你是老闆的乾兒子沒錯,可是老闆卻不僅只有你一個乾兒子,你已經暴露了,失敗了,沒有價值了,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陸不歸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了。「不,絲菲,你不能殺我,只要你今天能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好嗎?乾爹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不,十倍的給,只要你留我一條命,我什麼都聽你的。」
「老闆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怎麼辦?」絲菲抓住陸不歸的脖子的手不斷的開始用力,陸不歸的眼珠子開始突出,拚命的掙扎,可是絲菲的那只看似纖細的胳膊,卻絲毫也沒有一丁點被掙脫的跡象。
過了一會兒,絲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那個石洞的外面,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那個隱蔽的石洞,消失在了這寶麗江中的碧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