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醫院,特護病房,上官彤提著一袋水果推門走了進來。
「你這傢伙還真是命大,炸彈炸不死你,狙擊槍打不著你,最後連那汽車爆炸,也就只令你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聽到這話,謝飛羽委屈的就要哭了。舉著自己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的雙臂,哭喪著臉道:「彤姐,你說話公道話,就我這樣,是你口中的蹭破點皮而已嗎?」
「噗」,上官彤看到被纏得像個木乃伊似的謝飛羽,再加上他那滑稽的的動作,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不過,謝飛羽是她跟著送進來的,傷勢情況她心裡清楚,也就是雙臂、前胸較大面積的燙傷,臉上有一小塊燙傷,做了個皮膚移植手術,醫生說過幾天就沒有什麼事了,所以雖然看起來裹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用擔心。
「飛羽,你那美女老師呢?」上官彤看了眼病房中,沒有見到蘭馨,問道。
「她剛走,說學校裡還得上課。」謝飛羽回答道。「彤姐,你沒有告訴我媽吧?」
「一開始沒找到你們家的電話號碼呢,剛才局裡一耽擱,又給忘了,真是的,這麼大事,倒把你媽給忘了,真是的。」上官彤一邊自責著,一邊掏出口袋裡的電話,翻找著號碼。
謝飛羽看到上官彤要打電話,嚇了一跳。「彤姐,求求你,你千萬不能打電話給我媽,她有點高血壓,萬一這一激動,我就……反正你不是說我這傷過幾天就好了麼,就不要讓她擔心了,好不好?」
「高血壓?是嘛?是你怕挨抽吧?」上官彤暫時停了下來,望著急得跟什麼似的謝飛羽道。
「嘿嘿,她確實有點高血壓,彤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謝飛羽涎著臉道。
「不行,萬一她哪天知道了,說我們沒有盡到告知的義務,我們責任就大了。」上官彤很認真的道,然後又開始翻找著號碼。
「撲」謝飛羽的右腿迅速抬起,把上官彤的手機踢到了床上。「彤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給你跪下了,好不好?」
「好啊,那你跪啊。」上官彤淡淡道,探過身子又去撿床上的那部手機。
謝飛羽腳一勾,把床上的手機勾到了自己的兩腿根部,然後緊緊的夾住了雙腿,一副視死不投降的樣子。
「拿來!」
「不給!」
「拿來!」
「就是不給,除非你答應不告訴我媽。」
「不拿,不拿我搶了啊?」
「醫生說我屁股上剛被移了皮,可還有紗布纏著呢,你別給我撞上了。」
「我管你撞上不撞上,誰叫你不把手機還我。」上官彤說著,搶上前去,一邊用身子幫忙壓著他的雙-腿,一邊伸手到他大-腿下面去摸手機。
「啊!彤姐,你不能這樣。」謝飛羽雙手用不上勁,眼看著雙-腿就要被上官彤給扒拉開了,急得大叫道。
可是上官彤根本就不理他,繼續俯下身子,去掏自己的手機。
屁-股上一被牽動,那種疼痛令謝飛羽時不時都得「哼哼」幾聲,可是又不甘心就此繳械,只得緊緊的夾著自己的雙-腿抵抗著。
「吱呀」,門輕輕的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女護士目瞪口呆的望著床上的兩人。
謝飛羽背靠著床頭坐著,時不時的發出幾聲輕哼。而身穿警服的上官彤正俯壓在謝飛羽的雙腿上,雙手一邊一隻抱住謝飛羽的兩條大-腿,頭卻正好頂在了謝飛羽的小腹之上。那齊耳的短髮披散下來,剛好掩蓋住了她的臉頰,自然也就看不到她的嘴跟謝飛羽小腹那裡的結合部位了。
警察跟病人?在醫院?小護士的臉刷的紅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謝飛羽聽到開門聲,就看到了那護士怪異的神色,連忙提醒上官彤道:「彤姐,別鬧了,護士小姐來打針了。」
「來就來唄,護士來了又怎樣?我們的事還沒完呢?」上官彤剛好摸到手機的一角,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護士小姐的臉色紅得發黑了。這兩人,也太不注意場合了吧?
「哎喲,彤姐,你抓到我肉了。」謝飛羽突然覺得屁股上一陣劇痛,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痛死你活該,誰叫你不給我?」上官彤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咳,咳!」護士小姐終於看不下去了,乾咳了兩聲,尷尬的道:「小姐,這位先生剛做完手術,有些事還不太合適做,你是不是先讓我給他換一下藥?」
「哈哈,你給我出來!」上官彤大笑著猛的抬起了頭。
那護士小姐聽到這話,臉都綠了,眼睛卻抵制不住想要看看那「律動狂噴」的場景,轉不開去。
「你們……」待上官彤直起了身,護士小姐終於看清楚了,原來兩人之間的結合點,並沒有她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密合,上官彤從謝飛羽屁股下掏出來的,也只不過是一隻淺綠色的手機而已。
「咦,你不是說要換藥嗎?怎麼站那裡半天不動了?」上官彤回過神來,發現站在那裡羞了個大紅臉發愣的護士小姐,詫異的問道。
「原來你們不是在……咳咳」護士小姐被上官彤喚醒,尷尬的笑道。
「不是在幹什麼?」上官彤更詫異了。剛才她只顧著怎樣從謝飛羽身下把手機掏出來,倒真沒有覺察到她們那時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來換藥的。」護士小姐更窘了,急忙來到謝飛羽的身邊,把帶來的吊瓶給換了上去,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令她尷尬萬分的病房。
「彤姐,你知道那護士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嗎?」謝飛羽看到那護士小姐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離開了自己的病房,哈哈的笑道。
「為什麼?」上官彤本來就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聽謝飛羽說起這事,自然不願放過了。
「因為她……哈哈……她誤以為……」謝飛羽一邊笑一邊說,說了好一陣也沒有說清楚。
「到底是為什麼啊?」上官彤急了。
「她以為……以為你在咬我,哈哈哈……」謝飛羽終於找到一個更文明的詞來表述這事。
「咬你?」上官彤莫名其妙。
「咬字分開讀。」
「咬?口……交?啊,謝飛羽,你個混蛋!」上官彤抓狂了。
「彤姐,你別來真的啊,又不是我的錯,啊……」病房中傳出謝飛羽一聲聲和慘叫。
「你不是喜歡我咬你嗎?我現在就咬到你爽……」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