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夜之炫,楚亞楠房中,楚離、華大夫、楚亞楠三人已經在這裡守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了。楚離斜靠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謝飛羽。華大夫則拉著謝飛羽的一隻手,右手曲張,輕輕的搭在他的脈門上,微微的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楚亞楠則根本就坐不下來,一直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丫頭,我說你別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好不好?眼都被你晃花了。」楚離翹起下嘴唇,向自己的鼻子吹了口熱氣,不滿的道。
「還有你,華神醫,你說你都把了大半天的脈了,到底看出了什麼沒有啊?」見楚亞楠不理自己,楚離又把眼光轉向了華大夫。
「當然有。」華大夫瞪了楚離一眼,又繼續閉了回去。
「有?那你還不跟我們說說?」楚離從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來,衝到華大夫跟前道。
「我看出來了,這小子的病情沒有任何惡化的跡象。」華大夫連眼都懶得睜,就這樣閉著眼道。
「切,還以為你這下能憋出個什麼屁來呢?」楚離罵了一聲,轉身回到他的椅子上,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聞聞就知道了。」華大夫忽然欠了欠屁股,「噗……」的一聲長音,還真對著楚離老爺子洩出了一個響屁。
「擦!老混蛋,你想找抽是不是?」楚離氣得再度從椅子上彈起,向華大夫撲過來,可是,剛衝到身前,又趕緊的掩鼻而退。「你個老混蛋,你***吃什麼了?臭死了,你個老黃鼠狼!咳咳咳!」
「呵呵呵,你還真積極,我剛放出來,你就趕上來了,還真是趁熱乎啊?哈哈哈……」華大夫得意的像是老狐狸,這神態,更是看得楚離老爺子暴跳如雷,卻又不敢上前去受這「暖氣」了。
「咳咳咳……」一直沒有動靜的謝飛羽突然也咳了出來。「哎呀,怎麼這麼臭啊?亞楠,亞楠?」
「飛羽,飛羽,你真的醒了?」楚亞楠本來一直遠遠的躲在一邊看戲的,現在看到謝飛羽竟然神奇的醒了過來,興奮的衝了過來。
「哎呀,華爺爺,你還真是屬黃鼠狼的啊?臭死了。」楚亞楠也捂著鼻子,拉著謝飛羽倉皇而退。
「呵呵,楠丫頭,你還得感謝我呢,要不是我洩出的這一絲神氣,這臭小子他能醒來?」華大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道。
「華大夫,誰說我是被你的屁給熏醒的?我是自己醒來的。」謝飛羽也捂著鼻子,卻實在聽不下去自己是聞屁而醒這說法,開口解釋道。
「不是我的屁救醒的,那怎麼我不放屁,你就不醒來呢?我一放屁,你就醒來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華大夫站了起來,衝進衛生間,「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看來他也是受不了自己這臭屁了。
剩下房間裡的三人傻傻的互相看著。草!這放屁的人自己躲開了,倒留下他們三個在這受罪,這叫什麼事嘛?
「啊……「三人同時發出一聲吶喊,衝向了房門。
事後,令謝飛羽很意外的是,兩個老頭都沒有抓住他逼問這離奇昏迷的事,就好像沒有這麼一回事似的,見到他還是那逼嬉皮笑臉的樣子。這確實令他輕鬆了不少。楚亞楠倒是關心的問起這事,但側重點卻還是他的身體,對於他胡亂編出的故事不作更深的追究,這件事實,就這樣算過關了。
吃過早飯,謝飛羽給蘭馨去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上午請一天假,在做了幾百遍的保證不會耽誤學習成績後,蘭馨才無奈的准了他的假。
楚亞楠見謝飛羽都不去上學,自然也不肯去學校了,反正她遲到曠課也成習慣了,連假都懶得請,直接就不去了。
可是謝飛羽卻不讓她跟著,抓起桌子上的手機,塞進褲袋裡就走了,讓她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百無聊賴之中隨手抓起一張報紙翻看著,突然,一則拍賣信息映入了她的眼簾。
仔細的把這則拍賣公告看了好幾遍,喃喃自語道:「這『傳承金藝』不正是歐陽嫣她們家的那家公司嗎?怎麼破產了?難道出什麼事了?」
再想到謝飛羽神秘兮兮的躲著她的舉動,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叫來財叔,想讓他去查查歐陽嫣家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傳承金藝』公司嗎?前兩天的報紙上好像登了一則消息,說是那公司的老闆跳樓自殺了,公司的財產也被銀行凍結了。」財叔的回答讓楚亞楠震驚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公司破產了,父親跳樓自殺了,歐陽嫣她該有多痛苦?怪不得飛羽他這兩天神秘兮兮的,看來也是為歐陽嫣著急了。哎,上次飛羽讓我照顧好她,我卻讓人綁了她,結果差點出了大事,飛羽他肯定是不相信我了,連這事都不跟我說了。哎,我怎麼在飛羽心目中成了這麼沒有胸襟的小女人了呢?楚亞楠胡思亂想著,呆呆的坐在房間裡,半天沒有出來。
這些,謝飛羽自然不知道了,他現在記掛著的,是自己賬上那筆幾千萬美金的錢。如此一大筆錢進賬,相信早就引起銀行的注意了。如果自己不需要用這錢倒好弄,一古腦兒捐出去就得了,可問題是自己還得保留個幾千萬的人民幣,用來幫歐陽嫣拍回自家的公司。不行,自己得給這錢找一個說法,否則小日本那賬號被劫的消息一上報,立馬就會引起警方的注意了。
謝飛羽思前想後,覺得這事唯有通過政府才能最好的壓下來。而自己認識的人當中,也就只有警局的孫洪民算是官職最大,並且還有幾分交情的,所以謝飛羽決定去試試他的口風,看看他能不能看在自己幾次幫助過他們忙的份上,也幫自己一把。當然,這事也有一定的風險,警方畢竟是打擊犯罪的機構,而自己所做的事,貌似也並不合法,哎,如果能直接打劫他們的現金就好了,一大箱子的錢,往床底下一扔,天不知地不曉的。謝飛羽第一次為自己只能在帳戶上做手腳惋惜了起來。
帶著忐忑的心情,謝飛羽走進了市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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