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望月樓,被四月的晚風一吹,謝飛羽的酒意開始上湧,腦袋也開始暈乎了起來,腳步搖搖晃晃的差點撞到人家停在路邊上的車頭上去了。
看到謝飛羽這副模樣,再聞著他嘴裡散發出來的酒氣,歐陽嫣連忙上前扶住了他。「謝飛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沒……沒多少?也就……兩三瓶吧。」謝飛羽含糊不清的道。
「兩三瓶?你們那一桌子的酒瓶子,你就喝兩三瓶,其他的都是袁浩喝的?」歐陽嫣扯住就要向馬路中間衝去的謝飛羽道。
「他喝一瓶我喝一瓶,我也不記得到底是多少瓶了。」謝飛羽看著就在身前呼嘯而過的汽車,也驚出了一聲冷汗,難道自己真的醉了?可自己也就覺得腦袋有點暈乎而已呀?
「走吧,走吧,我們先去操場那坐一會兒。」歐陽嫣不敢再放謝飛羽獨自走,左手拉著他的右手,讓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右手扶上了謝飛羽的腰,半扶半架的拉著謝飛羽朝操場走去。
「班長大人,你的頭髮怎麼那麼的香啊?」謝飛羽把鼻子湊在歐陽嫣的頭上,用力的聞著。「真香,唔,真好聞。」
「好了,看路。」歐陽嫣臉一紅,嬌嗔道。
「哦,路還在那。」謝飛羽繼續聞著歐陽嫣的頭髮。「真香,怎麼會有那麼香呢?」
「謝飛羽,正經點,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啊?」
「哦,我正經點,班長大人,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你可千萬別不理我啊?否則我就要像胖子那樣喊了。」謝飛羽盯著歐陽嫣的臉,熱烘烘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氣噴在歐陽嫣的臉上。
「你要喊什麼?」歐陽嫣心中一動,想起了剛才胖子那嘶心裂肺般的叫喊。
「我就喊蘇小詩我愛你啊?」
「噗」,歐陽嫣忍俊不禁,笑出了聲。「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開玩笑的,要喊我也喊歐陽嫣我愛你。」謝飛羽定定的看著歐陽嫣。
「你喝醉了!別胡說八道了。」歐陽嫣被謝飛羽瞧得不好意思了。
「我沒醉,我心裡清楚著呢。真的,小嫣,答應我好嗎?」
「答應你什麼啊?答應你?你可什麼都沒說。」歐陽嫣嬌羞不已。
「歐陽嫣,我愛你!」謝飛羽突然張開喉嚨,仰天大叫道。
「好了,別叫了!再叫全校都要聽見了。」歐陽嫣聽見謝飛羽竟然真的大喊了出來,確實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掩住了謝飛羽的嘴巴。
兩人拉拉扯扯的,好不容易到了校外的大操場,在主席台上坐了下來。
「謝飛羽,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你看,我還能找到天上的牛郎織女星呢。」謝飛羽指著天上的星星道,在這大城市裡,今晚能看到星星,也算是希奇事了。
「這是牛郎織女星嗎?我可只認得那像勺子一樣的北極星。」歐陽嫣抬眼順著謝飛羽的手指看去,滿臉的神往之色。
「拜託,那像勺子一樣的叫北斗星好不好,北極星是那一顆,天上最亮的那顆,看見了沒?」謝飛羽歪著頭,直把臉靠到了歐陽嫣的肩上,指著天上道。
「謝飛羽,你怎麼認識這麼多星星啊?」
「我小時候在鄉下住過一段時間,那裡空氣好,晚上天天都能看到星星,我媽那時就告訴我這是什麼星星,那是什麼星星的。可是進了城之後,連月亮都經常長毛了。」
「噗,那不叫長毛,那是朦朧好不好?」歐陽嫣任由謝飛羽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沉默了一小會兒,問道:「謝飛羽,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當然,高一開始我就暗暗的喜歡你了,只是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我也沒敢說,可是今天看胖子那苦盡甘來的樣,我決定了,我一定得告訴你這事。」
「那你的楚亞楠呢?你怎麼辦?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也就是上兩個星期的事,她說我是男朋友,對我很好,我也還喜歡她。也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對你說的。」謝飛羽反手摟住了歐陽嫣的腰。「可是,我也真的很喜歡你,你說我怎麼辦?」
「你難道想兩個都喜歡?」歐陽嫣生氣的掙開謝飛羽的懷抱。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這話真是沒錯。
「小嫣,我真的是兩個都很喜歡,你可以不喜歡我,你也可以拒絕我,但是你不能讓我不喜歡你呀?」謝飛羽知道,楚亞楠的事,歐陽嫣既然已經看見了,也就瞞不住了,還是坦白的好,至於能不能在得到楚亞楠的同時再得到她,那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和誠意了。
「你既然喜歡楚亞楠,為什麼還要喜歡我?難道你有一個楚亞楠還不夠,一定要拉著我一起痛苦嗎?」歐陽嫣哭了。
「小嫣,我們先不談楚亞楠好嗎?今天晚上,這裡只有你跟我,我們就看看星星,聊聊天,你就當犒賞我這三年的感情,好不好?」謝飛羽緊緊的把歐陽嫣摟在自己胸口。「你聽聽,我的心在為你而跳躍,為你而歡喜。」
「謝飛羽,你既然喜歡我三年了,為什麼早不跟我說?」歐陽嫣哭得更厲害了。
謝飛羽在心裡苦笑,如果不是我得到那個神秘的超級系統,成績突飛猛進,你這個天之驕子會正眼看我一眼嗎?我說了又有什麼用?
「你是我心中最聖潔的公主,我不敢說,怕說了會玷污到你純潔的心靈,小嫣,我真想把心掏出來你看看,那樣你就會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如何的重要了。」謝飛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有成為情聖的潛質,那些平日裡看起來肉麻的話,現在一套套說來,絲毫也不會臉紅。
其實每一個男人,都是天生的情聖,只要是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就能夠說出世界上最美的情話?謝飛羽是這樣,我也是這樣,相信你也一定是這們的,是不是?
「飛羽,我有點冷。」歐陽嫣慢慢的止住了哭聲,安靜的窩在謝飛羽的懷裡。「飛羽,再給我講講星星吧,你還認識哪些星星啊?」
ps:謹以此文,紀念我們最純潔的愛情。朦朧的愛慕,在得與失之間掙扎,一起相擁著數星星,看月亮,這些最老套的情節,卻是我們內心中最美最溫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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