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還真是要多謝你的一番好心呢是麼?」唐少冷笑了一聲,就算是笨蛋也能夠看出,白戰風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啊!
白戰風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讓唐氏一族完蛋麼?!
「不要聽他的!不要管我,救出唐家人!」想不到沈雪霞在關鍵時候竟然大義凜然,大聲對唐少喊道。%&*";
白戰風眉色微沉,渾濁的眼眸凌厲地看向沈雪霞,「雪霞,想我白戰風平日裡沒有薄待你吧?你竟然恩將仇報?!」
在白戰風的印象之中,沈雪霞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緣由啊,她向來都很擅長自我保護,她也只能從自己身上取得她所渴望的安全感。
這樣一個善於明哲保身的女人,又豈會這般大義凜然呢?
沈雪霞剛剛被拔出一顆牙,滿嘴都是血液,因為疼痛,不斷發出悶哼的聲音,眼神很是痛楚地看了一眼白戰風,「沒錯,作為一個老闆,你對我的確很好!讓我能夠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找到一絲生存的價值,如果是因為別人,我沈雪霞定然會眉頭不皺,絕不會背叛你!但是出事的是我的父親!雖說他對我沒有養育的恩情,但是我和他終究是骨肉親情,對於我這樣從下就很難體會親情的人來說,就算是只有一絲絲的親情,我也會不惜生命去保護!這樣的感覺,我想你這個從不缺乏親情的白總是絕對不會明白的,所以即便是你怪我,即便是你不屑一顧地喊我叛徒,我也無怨無悔!」
「呵呵,好一個骨肉之情。」白戰風對沈雪霞的一番話嗤之以鼻。
不過對白戰風來說,沈雪霞的這番言辭並非全然都是壞處,此時此刻,關於親情的言論對於唐少定然是會有影響的!
至少,唐少會更加重視沈雪霞,不會輕易讓她死去。
「再拔!」白戰風趁勢,繼續對手下命令道。
話音落下不久,便響起一聲慘叫,沈雪霞的另一顆牙也被拔下。|
一旁的白夕蘊和溫馨相互牽著手,都不敢看那樣殘忍的一幕。
沈雪霞的口中溢出更多的血液,滿嘴的血紅很是恐怖,因為劇烈疼痛,她的面色已經變得慘白慘白了,嘴唇無法閉合,還有伴著血紅色的口水流出。
多麼美的一個女人,多麼雷厲風行的一個女人,此時竟然飽受這樣的折磨,模樣甚為狼狽不堪。
「你們回去。」白戰風心疼白夕蘊和溫馨,不忍心讓她們受到驚嚇,聲音柔和,卻不容抵抗。
「夕蘊走吧。」溫馨則是擔心白夕蘊腹中的孩子,孕婦在懷孕的時候,即便是因為驚嚇,也會導致流產的,她自然不能讓白夕蘊冒此風險。
「我不走!」白夕蘊卻很是果決地回絕了溫馨,「我就要看著唐少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白夕蘊其實還是寄希望於自己腹中的孩兒,希望這個孩子會多或少能夠對唐少有所影響,或許能夠保住白氏。
「將小姐和夫人帶回去。」白戰風卻強行讓手下將白夕蘊和溫馨拉回家中,在這時候,他是絕對說一不二的。
「看得出來,白總對小姐和夫人甚是疼愛啊?我想這就是親情吧?」沈雪霞雖然已經痛得流汗,但是她還是強撐著笑臉說道,「唐氏和白氏,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了!既然唐氏注定要滅亡,那麼拉上你白氏也不賴!」
「你還愣著作甚?離開這裡!將u盤交出去!除了緝毒所,我想各個媒體報社都有必要發上一份!要玩咱們就玩大的!畢竟這就是人生中最後一場仗,精彩一點比較有意思。」沈雪霞雖然從來沒有和唐少相處過,但是她暗中對唐少還是有所瞭解的,手段軟弱,難成大事。
所以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沈雪霞不得不提點自己這個弟弟!
只要這個u盤進入公眾的眼中,就算緝毒所想包庇,也沒有任何餘地!
「果然是我白戰風的得力助手!」白戰風字字冰冷地「誇讚」道。
說是誇讚,其實更可以說是一種恐嚇!
「還多虧白總平日裡教得好!」沈雪霞倒也不謙虛,的確,她所有的手段,大部分都是跟白戰風學來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她就是白戰風肚子裡的蛔蟲,能夠揣測白戰風的心思,所以現在沈雪霞對付白戰風,倒是有點優勢。
「還不走?!」沈雪霞知道,唐少是不忍心讓自己在這裡受苦,厲聲呵斥道,「你以為你不走,我就能夠活下來麼?!」
「啊……」沈雪霞話音未落,她的第三顆牙已經被拔掉了。
沒有經過麻醉,是生生從她的口中拔出的,那種痛並非常人所能夠忍受。
沈雪霞一聲尖叫之後,她便感覺自己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再也沒有了任何意識。
「姐!對不起!」唐少還沒來得及認這個姐姐,就已經注定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唐少心疼地看了沈雪霞一眼,強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深深朝沈雪霞鞠躬,大聲吼道。「姐!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唐少的聲音很大很大,他希望沈雪霞能夠聽見!
他知道,對於沈雪霞來說,這一聲「姐」對她來說到底有多重要!這或許是她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份安慰了!
沈雪霞已經昏迷過去,但是她在迷迷糊糊之中,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姐」充斥著她的心臟。
她的嘴角竟然奇跡般地微微上揚,足以顯示她此時此刻內心的開心和滿足。
白戰風又豈會這般輕易地讓唐少離開?
他只是一個眼神,手下就直接將別墅的大門給關了起來,擋住了唐少的去路。
「白戰風?!」唐少眼中的恨意洶湧澎湃,倏地轉過身子質問地看向白戰風,「看來你是不打算讓我離開了?!」
「你覺得呢?」白戰風不答反問,「精彩好戲還沒有看完呢,你怎麼能夠提前離場呢?」
「白戰風你就不怕遭報應麼?」唐少真的不忍心再看已經被疼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沈雪霞,大聲沖白戰風吼道。
「你欺負夕蘊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報應?」白戰風優哉游哉地走到唐少的跟前,眼神變得越發冷冽,嘴角勾起輕蔑的笑意道,「只是你的報應已經來了,而我的報應…….下輩子吧!」
「欺負她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誤,你何苦要牽連我唐氏其他人?如果你真的想要懲罰,好,那我自己在你面前自殺如何?我在你面前死了,你就答應放過我唐氏其他人!」唐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和白戰風商量道。
「我可以放過,但是緝毒所未必放過他,法院未必放過他。」白戰風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任何人。
他也不會讓唐氏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白戰風說著,他從一個手下的腰間拔出一隻軍刀,踱步走到沈雪霞的跟前道,「現在,我就要在她的臉上一刀一刀地滑下去,我要讓她痛醒了再疼暈過去!你也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是至關重要的,我現在就要毀了她作為女人最基本的資格!」
白戰風這絕對不是口空威脅,他的話音未落,到鋒就已經輕輕在沈雪霞的臉上劃過了。
軍刀的刀鋒是極其鋒利的,所過之處,頓時滲出鮮紅的血液,顯示血珠,最後聯結成股,順著她的面頰滑落,「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要交出u盤了,就麻煩你吱一聲,我也好停止這樣殘忍的折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