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以你的智商,一分鐘就能搞定的。」沒想到,安瑾軒竟然沒心沒肺地來了這麼一句。
夜嘯然的額頭頓時有一排烏鴉飛過,還伴隨著幾聲淒厲的叫喊聲。
「你說吧,想要怎樣處罰花兒,任由你發號施令!」這算是夜嘯然給安瑾軒在蛇界嘗試的第一個特權。
只要安瑾軒高興,就算是要殺了花兒,他也不會阻止。
花兒頓時渾身一顫,驚恐地看向安瑾軒,沒想到,她剛才最為不屑的女人,竟然一瞬間就掌握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她稍稍比後宮其他女人心狠一點,自己必定是五馬分屍亦或是下油鍋的下場!
就算她心地稍微善良一點,也就是死得稍微體面一點。
「至尊蛇王妃!」花兒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一個用力便掙脫她拉著她的兩個婢女,一下子衝到安瑾軒的跟前,噗通跪在安瑾軒面前,五體投地跪拜道,「花兒不求王妃免除死罪,只是.花兒一生都將自己的容顏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所以請蛇後允許花兒服毒可好?」
夜嘯然的餘光瞥向安瑾軒,心裡期待著安瑾軒能夠同意,畢竟花兒是自己手上的人。
不過,這好歹是安瑾軒成為蛇後之後,第一次彰顯威信的時候,如果她不狠一點又如何服眾呢?
「蛇王真的讓我做主?」安瑾軒在宣佈結果之前,又狐疑地問了夜嘯然一聲。
卻讓花兒心下更加緊張,看來,她肯定是要給自己下毒手了。
「當然!」夜嘯然同情地看了一眼花兒,可憐她要做儆猴的那隻雞了。
「那就放了她吧。」安瑾軒卻輕描淡寫地說道。
「啊?」花兒驚詫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安瑾軒,她剛才好像真的是再說放了自己。
她是說真的麼?還是拿自己尋開心呢?
「軒兒你不罰她?」夜嘯然還以為安瑾軒會說出什麼可怕的刑法呢。
畢竟安瑾軒是特工出生,招供的刑法她知道的可多著呢。
「為什麼要罰她?」安瑾軒很是好奇地問道,「蛇界可真是奇怪,人家只是多說了幾句話,竟然就要處死她?這性命連草芥都不如了啊!」
「你應該樹立威信啊!」夜嘯然只到安瑾軒心地善良,他也喜歡她這份善良,只是在這蛇宮之中如果講究善良,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我不認為威信是通過這種方法樹立的。」安瑾軒瞥瞥嘴,走到花兒跟前,將花兒給扶了起來,略帶思索道,「如果真說要罰的話,那麼.我呆在蛇宮的這幾天,就讓她來照顧我吧。」
安瑾軒非但不討厭花兒,卻倒是很喜歡她。
從那些宮婢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定然是個講義氣之人,只要這個人講義氣,定然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如果將她給收服了,那麼定然是個可以相信的心腹。
「多謝王妃不殺之恩。」花兒口中雖然感謝,但是心中卻對安瑾軒格外提防。
她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幾百年,自然不會那麼天真!保不齊安瑾軒只是在蛇王面前做戲,想要表現得她大度容人。
將自己留在她身邊,一旦蛇王不在,就會變著法子來折磨自己,說不定,這筆殺了她還要可怕!
「還不伺候王妃穿衣?」夜嘯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安瑾軒穿上這件他精心設計的裙裳的模樣。
「是.」花兒斂神,很是恭敬地去幫安瑾軒穿衣,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嫻熟,看來還是個能幹的人。
怪不得她在夜嘯然面前的氣勢比其他宮婢高那麼一點兒。
無疑,這件裙裳穿在安瑾軒的身上格外的合適,花兒幫安瑾軒穿衣的過程也格外的順利。
只是在穿上之後,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將裙裳給扣起來。
那種扣子,她可從來沒有見過。
她努力了半晌,額頭都滲出不少汗珠,卻還是沒有尋出任何關竅。
「怎麼了?很難扣上?」安瑾軒說著,輕輕幫花兒拭去額頭的汗珠。
花兒的小手頓時一陣顫抖.
下一秒,她已經直接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蛇王,王妃,花兒該死,花兒愚笨」
如果說剛才安瑾軒因為做戲而不處死自己的話,現在也她以自己無用之過,也能將自己給處死了。
「哎?你怎麼又跪下了?!不會就不會嘛!」安瑾軒真是非常不適應這裡,這裡的人好像特別喜歡將一件事情放大,.
明明就是一件小事,還動輒下跪,動不動就該死!
「花兒,你不會是正常的,你若會了我倒是該殺了你了。」夜嘯然臉上總算是露出笑容,對花兒說話的語氣也輕了些許。
「嗯?」安瑾軒和花兒同時向夜嘯然投去疑問的眼神。
「呵呵軒兒,這件嫁衣是我親身幫你設計的,而這扣子,也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夜嘯然說話間,便以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幫安瑾軒扣上衣帶,「是我自己發明的連環扣,只有我能繫上,也只有我能解開。」
「為我設計的?」安瑾軒有點反應不過來,「等等,我不是幫辛月柯試嫁衣麼?」
花兒狐疑的眼神也分明是在問同樣的問題。
「我的傻軒兒,你知道我為什麼設計這件裙裳麼?」夜嘯然摟著安瑾軒,神思已經不知不覺回到了他苦苦尋找安瑾軒的那些煎熬的歲月。
「這五年來,我不斷地找尋你的下落,每次都是希望連著失望,你知道那種滿懷希望之後又是無盡的失望地那種感覺麼?每次我都只能將心思全都放在這件裙裳之上來轉移注意力,在設計的過程中,重新找到希望。」
「嘯然.」安瑾軒聽著夜嘯然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她都會產生重重的負罪感。
現在她越發地能夠明白,為什麼夜嘯然第一眼見到自己的時候,反應會那麼強烈。
自己真是混賬,竟然和他的親弟弟上演了一出訂婚的大戲,更加過分的是,自己還狠狠賞他一記耳光。
「怪不得蛇王每次在設計這件裙裳的時候,表情格外的冷。」花兒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蛇王在為找不到蛇王妃而傷心呢。
「感覺真是很奇怪的東西,有的人在我面拚命的使出渾身解數,我不會產生絲毫的感覺,但是對你.只是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你!」夜嘯然寵溺地端起安瑾軒的小臉,柔聲問道,「你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就認識啊?所以,這輩子我再遇見你的時候,便會莫名其妙地愛你愛得不可收拾。」
夜嘯然分明記得,清幽仙子說自己和莫媚才是上輩子的愛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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