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法力,沒有內力,元神也會大受創傷,甚至.沒有內丹之後,我會比一個普通人類還要虛弱。」夜心逸在妖界那麼多年,這點常識他又如何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你知道還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神醫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出平日裡那般嘻嘻哈哈的模樣。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似乎跟這個世界真的脫軌了。
年輕人之間的愛情竟然可以轟轟烈烈到如此,甚至願意為對方放棄自己近乎兩千年的內丹?!
對妖來說,內丹就是他們的命啊,沒有內丹的身子,只是一副軀殼而已!
而且,據他所知,安瑾軒的心根本就不在夜心逸的身上。
夜心逸也深知這一點,那麼為什麼夜心逸還能做到這麼不顧一切?!
他圖的到底是什麼?想要用自己這樣轟轟烈烈付出的精神打動安瑾軒?
「你只告訴我可以,或者不可以就好!」夜心逸擋在想要離開的神醫面前,眼神篤定地道。
如果神醫不說出個所以然,他是不會放神醫離開的!
「她連你的法力都無法接納,又如何承受你兩千年法力的內丹?!」醫仙無奈地說道,面色有點慍怒,「好了,你只需要好好照顧她,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反而對你對她都沒有好處。」
「為什麼這也不可以?!」夜心逸最後的一絲期望就這樣被醫仙給一盆冷水澆滅,他已經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這是體質的問題,關鍵她是凡人的體質,所以融合不了妖的寶物!」醫仙不想他再問下去,只能以厲聲打斷他所有的希望。
別說這個方法真的是行不通,就算是可行,他也不會同意的!
夜心逸了終於不再說話,整個人好無力氣地站著,身子不斷地搖晃。
醫仙的白眉微微動了動,想要去安慰夜心逸,可是又怕一不小心又給了他什麼不該有的希望,只好又將想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大步流星地離開。
夜心逸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神醫的離開。
確切地說,現在他的眼前,是一片可怕的黑暗,沒有一絲的光亮。
在知道安瑾軒真實的情況之前,夜心逸都不曾知道,安瑾軒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愛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生更發芽,迅速成長,那麼悄無聲息,有時候根本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直到在遇到考驗的時候,才會突然發現。
原來,愛已經那麼刻骨銘心,無法從心頭挖去——
熊族——
夜嘯然的突然到來,對於整個熊族都是一件格外轟動的事情。
福祿海帶著福昌年迅速去熊族的入口去迎接,可是剛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夜嘯然已經到了。
一路阻攔的侍衛都被打的東倒西歪,熊族的百姓紛紛出來一看熱鬧,大家都很好奇,妖王到底是怎麼個模樣。
不少熊族的少女看到夜嘯然這般威風凜冽的模樣,都暗自投以愛慕的神色。
只是夜嘯然一路風風火火走來,他只為了熊膽,其他一切,他都看不到!
夜嘯然對侍衛動手,純屬策略問題,他雖然沒有讓夜心逸來直接搶人。
但是他也不會太客氣,福氏父子本就是欺軟怕硬的貨色,他先動手,在氣勢上就已經給福祿海和福昌年壓力。
果然,福祿海和福昌年看到那些不斷慘叫的侍衛的時候,驚恐地看向夜嘯然。
福祿海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意,試探地問道,「不知.蛇王這是何意?」
在問話的時候,福祿海的心中就已經開始暗自思忖。
迅速回想自己在哪裡得罪了蛇王。
一番回想,他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安尹樂來的時候,沒有好好招待,甚至還為難了他。
甚至.還傷了安貝兒。
夜嘯然眉色冷冽,一雙冰冷的藍眸幽深地掃過福祿海和福昌年,卻沒有說話。
他也能想到安貝兒的事情,或許,這件事能夠成為他所有熊膽的一份籌碼。
「呵呵.蛇王,蛇界是妖界最強盛的一族沒錯,但是也不能欺人太甚吧?」福祿海雖然心虛,但是不得不作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繼續道,「蛇太子毀了我一輩子收藏的古董不說,還將我兒的未婚妻給搶走了,我熊族是有苦說不出啊!」
現在萬萬熊族的百姓都在,看他蛇王如何作威作福!
上次的事情,福昌年他自認吃了個啞巴虧,想不到事到如今,夜嘯然竟然還來興師問罪?!他當然不答應。
「就是,安貝兒是我熊族之人,更是我的未婚妻,我打傷她,應該不為過吧?」福昌年剛忙幫腔道,不給夜嘯然任何問罪的機會。
夜嘯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眉釘登時閃射出一抹駭人的冷光。
他雙臂張開,大步向前走去,冷冷地將在他面前的福昌年和福祿海一個勁兒地往後退。
侍衛們都緊張地看向現在的狀況,進退不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來人!」福祿海被逼著後退數步之後,突然大喊了一聲。
他乃是堂堂熊族的族長,豈能這般被欺負?!
他是蛇王,就可以來到熊界一句話不說,就開始動手麼?
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夜嘯然突然來蛇界究竟所為何事。
侍衛們得到命令,剛準備衝上來,夜嘯然的雙手突然迅速收回,別於身後,而他身後的玄鐵大門已經被生生關上,一干侍衛被生生地擋在鐵門的後面。
「蛇王,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到底想要怎樣?!」福祿海看到鐵門被關上的時候,他的心陡然一個下沉,深知情況不妙。
夜嘯然一定已經設下結界,外面那幫侍衛根本就進不來。
夜嘯然冰冷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輕輕在福祿海的肩部拍了拍,好像是要拍去福昌年肩頭的塵土。
這個動作,看的福祿海心驚膽戰。
雖然他下手很輕很輕,但是緊張的福昌年卻好像感覺到什麼一個重錘一下一下地敲打在自己的心頭。
「別緊張,我只是覺得外面人太多了,影響我們的交流。」夜嘯然眉頭的那排眉釘隨著夜嘯然突然變成柔和的神色,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天藍色。
只是福家父子當然不會被這表面的舒緩而放鬆戒備,反而更覺得其中的詭異。
「不知蛇王到底要說什麼?」福昌年盡量不得罪夜嘯然,笑容生硬地問道,說著,他的手指向大殿,「不如蛇王還是進去慢慢說吧。」
福昌年比起福祿海,更加大膽幾分,既然躲不掉夜嘯然,倒不如從容對待。
夜嘯然眸光深邃地看向福昌年,看來,這個傢伙就是每個月圓之夜都要吞食熊膽的惡霸了。
看著一表人才,竟然是個不可饒恕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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