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什麼打金羅盤的主意?!是誰指使你的?」夜嘯然倏地站起身子,向後走了一步,便有兩個暗衛從空氣中遁出身形,兩個人身材很是魁梧,一個手中拿著有倒刺的軟鐵鞭,一個手上拿著醫藥箱,醫藥箱的蓋子是打開的,裡面有各種鋒利的手術刀,這些尖銳到極致的刀刃在清冷的燭光下,綻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澤。
一看就令人忍不住渾身戰慄。
「救人。」李友雲這兩個字已經說了好多遍,可是不管怎麼說,夜嘯然都不相信。
「這個理由只能騙騙安尹樂,想要騙我,還差點兒!」夜嘯然說著,目光掃過那兩個彪形大漢,冷聲警告道,「李友雲,念在你在夜氏做管家這麼多年,我除了封住你的穴道,還不曾對你動刑,你最好不要逼我。」夜嘯然走到李友雲的跟前,用力扼住他的頸脖,冷聲逼問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
夜嘯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猜著就是肖恩佑指使他的。
只是,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自己蛇界竟然出了叛徒,跟冥界的人勾結在一起!
而且,這個人距離自己那麼近,甚至對自己那麼好.
「我真的是救人!」李友雲就算是死,他也不會交代出羅舒娟的!
羅舒娟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很好,他不要因為自己,而毀了羅舒娟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形象,這個女人,她承受的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能夠幫她的,看來也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哼!」夜嘯然大手一伸,李友雲的身上的銀針如數落入他的手中。
餵他水地那個暗衛無需夜嘯然指示,便將掌心貼在李友雲的後背上,將李友雲已經被阻塞的經脈給如數打通。
血液瞬間在李友雲的血脈中流通起來。
李友雲當然知道,夜嘯然這不是放過自己,而是要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
因為銀針,他全身已經麻木,即便是動刑,也不會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可是現在,等他的血液通暢了,恢復知覺了,那兩個劊子手便開始對自己大肆動刑,疼痛會生生地折磨著他!
那個拿著醫藥箱的劊子手他是聽說過的,這個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手術刀,他精通人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肉地機理,知道怎樣下手能夠讓人痛到無法忍耐,卻又不會被生生痛死。
一旦到了他的手上,想要活,不可能,想要死,更加不可能!
在以後的漫漫長歲月之中,所能嘗到的,也只有無邊無際的痛楚。
「啊.」夜嘯然的狠毒,遠遠不是他所能想像的!
夜嘯然手中的一根銀針倏地從他的手中飛出,直接紮在李友雲的痛感神經上,讓他的痛感神經比平常更加敏感無數倍。
只是一根針的扎入,便讓李友雲痛地在地上打滾。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夜嘯然的藍眸中幽暗的藍光在交融這拉住的昏黃,顯得格外的錯綜迷離。
「真的是救人.」李友雲還是那個答案。
「好,就當是你救人,那你說說,救誰?」夜嘯然不知怎麼的,心中總有種不忍心,不忍心看著眼前這個傢伙痛不欲生的模樣。
下意識裡,他已經開始退步。
「不能說.」李友雲已經絕望了,他知道,痛苦已經是逃脫不了的了。
如果讓夜嘯然知道,自己想要救的人跟羅舒娟有關,一樣會暴露羅舒娟,他只能選擇緘默。
「是不能說還是根本就不存在?!」夜嘯然對他的答案嗤之以鼻,他說不出救誰,更能說明他是在撒謊!
他根本是在逼自己動手!
李友雲閉上嘴,絕望的閉起雙眼,等待著痛苦的來臨。
他的面前,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選擇!
夜嘯然也微微閉上雙眼,想不到,這個傢伙平常看上去很是和善,想不到骨子裡還是個倔骨頭。
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睜開一雙更加冰冷的藍眸,對身旁兩個劊子手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動手。
這兩個劊子手已經等他的命令好久了,夜嘯然的眼神一出,他們立刻行動起來。
一瞬間,整個密室裡,全然都是慘叫的聲音。
那種淒厲的慘叫,聽得夜嘯然的心裡一陣陣的揪痛。
好奇怪,自己怎麼會心疼這個傢伙?
難道就是因為他平日裡對自己很是照顧?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小時候生病的時候,爹地都不聞不問自己,是他偷偷帶著自己上街去吃很多好吃的?
仔細想想,這個傢伙對自己真的很好,甚至有時候,比起夜玄德那個爹地,要好出很多!
但是夜嘯然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在他的蛇界,是絕對不允許出現叛徒的,更何況他是夜玄德身邊的人,接觸的往往都是夜氏和蛇界的重要信息,如果在他那個環節出現問題,可能會毀了整個蛇界!
夜嘯然看向李友雲的時候,一個劊子手正拿著鐵鞭抽著李友雲的上身。
而另一個,拿著手術刀沿著李友雲的腿部機理,迅速地劃來劃去,每一道都進入他的肉中,甚至能觸碰到他的骨頭,但是卻不會使他流出一滴的血液。
這樣的技術,是他練習了幾百年的絕活,在多少人身上做了實驗,才尋出的關竅。
人間是沒有一個醫生能夠做到的,就算是最有名的解剖專家,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死人!
而這門絕活是用在活人身上的!
夜嘯然看著每一刀下去,自己的心口彷彿就被捅上一刀,索性,他轉過身去,不再看著殘忍的一幕。
拿著手術刀的劊子手手中的動作微微停下,看了夜嘯然一眼,心中一陣嘀咕,今天的蛇王這是怎麼了?
平日裡自己行刑的時候,他可以冷眼看著,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而今天的蛇王看上去情緒有點反常,他甚是是不忍心看他們這樣折磨李友雲,難道一向冷血絕情的蛇王也會動惻隱之心麼?
曾經他可是一直以為,就算是被行刑的是蛇王的親生父親,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想不出答案,他又低下頭,進行著他認為極度有趣的實驗。
手術刀在李友雲的骨骼上發出清晰的摩擦聲,落在夜嘯然的耳中,就像是一把鈍刀割在他的心頭,不會流血,卻痛得無法呼吸。
「啊.」李友雲一聲聲的尖叫,更是將這種心疼的感覺不斷的放大。
李友雲的疼痛會在叫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那是因為他暈倒了!
在下一秒,他又會繼續大叫起來,因為他又被痛醒了!
只要他一天不老實交代,那麼這種疼痛便會便會週而復始,永不停歇!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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