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才不是呢,我娘現在看到我爹像老鼠看到貓一樣,我娘一犯錯我爹就把她關起來,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一直嗯嗯啊啊,我說,這到底在喊什麼,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
「……」全部的人都臉紅起來,這個商臣真不要臉,居然使用美男計,這也行?商某人果然是翻身做主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答案很簡單,就是『做』出來的。
「商念鴻……你們給我等著!」
一聲怒吼自屋中傳出來,一個人影隱隱站在門口,美麗的眸幽冷帶寒,驚得眾人四處亂竄,商念鴻更是嚇得臉色都變白了。
「月曜叔叔,你們等等我啊,我娘好可怕……」
一陣噪雜的人影四處亂竄之後,夜色靜得可怕,靜得滲人,女子臉龐不住扭曲,然後看一眼正從書房氣定神閒出來的某人,模樣十分欠扁。
「商臣,你居然天天都做,日日做夜夜做。」安溪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拳頭緊握,奈何雙腿無力,拳頭更無力,發出的聲音更近似於崩潰無奈的訴苦。
商念鴻這個吃裡扒外的,盡把她丟人的事抖落出去。女強,她現在不過是小強好不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拖鞋,眼前那個美得跟拖鞋一樣的人,怎麼看怎麼礙眼,笑得那叫更礙眼。
商臣近似體貼的扶住她,「娘子,難道還覺得不夠?」
安溪被對方笑容燦爛的模樣一迷,身子忍不住又一軟,怒髮衝冠,手指顫抖指著那人,「滾。」
「娘子,還滾,我怕你吃不消,不過相公我勉為其難。」說著便不容分說,將她扛到肩上,利落大步抬進屋。
嗚嗚嗚,不是這樣的,她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說滾了,再也不挑釁他了,行嗎?剛才還犯渾的安溪如受了傷的小鹿,瞬間沮喪起來。
這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已經給她下了『斬立決』,現在就要實行,現在後悔晚了!
「相公,要溫柔一點。」近似哀怨的聲音,安溪自知無可挽回,無奈的摟著商臣的脖子扒在他身上,軟軟的身子棉花做的一樣,哪裡還有先前的威風。
商臣,都幾個月了,難道在她身上的熱情還未消磨光?事實上是夫妻間的事越做越好,越做越歡實,日子過得越過越有滋味。而她,有菱有角有刺的大美人,脾氣徹底被他消磨殆盡,別說是刺和利爪,在他面前她就是溫馴的小貓,永遠抬不起驕傲的頭顱。
兒子,娘真的不能太囂張,這話你說對了。在這個世上,就算你對眾人發號施令威風八面,總有一個人能治你,讓你忌憚。
寵妻是有限的,太無限就太委屈自己,有可能就變成了總吃不到肉的狼,那樣的狼還能是狼嗎,所以商臣從冬眠中復甦了,進食了,要不然會餓死。而且還是食髓知味的狼,越吃越上癮。
一條成功的狼,該狠則狠,該披著羊皮裝溫柔時就要裝溫柔,這樣小羊總能掉進陷阱,否則就沒羊吃了。
就算是真溫柔,也不能因為小羊的任性,讓狼失了原本吃羊的福利。
衣裳下,安溪美麗被滋潤過的身體越發豐盈、美好,商臣瞳孔發深,已經克制下去的欲,又再次漲起來。
扭動的身軀讓他加緊闖入那份領地,深深的發自身體的吶喊,安溪的眼睛也迷離起來,勾著他的脖子一陣陣的喘息。原先還百般哀求的人,哪還記得抵抗掙扎。
「娘子,你真美。」
隨著身上的人一深一淺的運動,她發現她越來越迷戀他,迷戀他的粗爆的愛,溫柔的愛。這些日子日日夜夜的愛,讓她欲灞不能,更是以前刻意壓抑住的情感的潰散。
「商臣。」安溪難以承受的低泣起來。
「告訴我,喜歡嗎?」他淺淺的動了一下,鉤引她。
「縱慾無度……」呃,有害健康。沉寂在其中的安溪矛盾的叫著,身體痙攣。
強有力的撞擊,她發不出聲音,快瘋掉了,那樣的瘋狂的愛讓她更喜歡這個男人,他的愛每時每刻讓她不斷的滿足,還想要得更多更多,哪怕累到真的想吐血而亡,都不想拒絕。
讓人承受不住,但是還想再要。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男女情事再正常不過。她記得,他們隨意的在野地裡瘋狂做曖,空曠中只有鳥鳴蟲叫,沒有其他人打擾。
「安溪,以後還聽話嗎?」瞳仁收緊,幾分生氣。
明明就是在警告她啊,只還能沒理智的醉在其中。安溪,你真的瘋掉了。什麼女強,也許最重要的是和這個男人長相廝守,長久癡纏。
「啊……」她長長的拖拽的聲音,是他在懲罰她的不專心,令她不適的輕哼出聲。
「回答……」男人的堅持,安溪徹底翻白眼,難道真的要用這種事來威脅她?
「我聽話。」
真的受不了這種折磨,好女不跟男鬥,何況是跟這個笑面狐狸鬥。
這種弱肉強食的年代,一身的好身手就是護身符,誰武功更好誰強。偏偏被人佔了先機,她安溪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f123f肉,任他欺凌了。
何況她對眼前的美男毫無抵抗之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似乎也不錯。
「哼,把我關進『冷宮』這麼久,你也該聽話了。」
膽敢再冒天下之大不韙忽視他,那就等著受罰吧。商臣滿意的啄著安溪的唇,實施著在『冷宮』中久久不能執行的事情,再次將安溪吃了個透,紅燭帳中春色無邊。
當安溪再次醒來時,天亮了又黑了。看來這一人之下,這『下』確實有些辛苦。
「商臣,能改變一下現狀嗎?小鴻……」近似巴結的清潤的嬌聲,籐蔓一樣的身子瞬間纏上他,商臣手中握著的書本一抖,險些不穩的掉落,某些地方又有了反應。
安溪黑亮期待的眸瞬間漆黑,臉兒黑了又黑,扭曲成團。又來了,為什麼她每一個動作,都能輕而易舉引起這個男人有反應。而她每次先是反抗,最後每次不知怎的就又醉在其中,不知東西南北了。
哼,而且更可惡的是南宮瑾軒那幫可惡的傢伙,居然向念鴻打探那些事,她安溪丟人也不知道丟到哪了。
要是兒子長大了,想起以前的怪問題,那她還怎麼面對兒子。
「小鴻,這世上還有沒有什麼催眠**?」她一定要把兒子的那段記憶催眠掉,「沒有……那你能不能幫我讓南宮瑾軒那些傢伙,每日都被女人追,追死他們。」
我看你們還打探,打探。她既然沒力氣去親自懲罰,那就由商臣代勞,反正他有的是他們的把柄,有的是能力讓他們這輩子都別想笑話她。
你笑,我有辦法讓你們這輩子都不敢笑出來,等到她恢復元氣,各路人馬跑路都來不及。
某日,一家三口。
「老爹,你不厚道啊,你幹的壞事,都要我去解決。」
「我要你去嗎?」商臣幽幽一臉淡定。
「不是你要,是各位叔伯們要。」他們跑路辛苦,他幫忙也辛苦啊,老爹,這也下得去狠手。
呃,商臣糾結了一下,立即露出狐狸笑容,「可是,不是你爹我要幹壞事,是你娘要。」
「……」瞧這一家子,鳳歌和六君徹底噴了。
「你笑什麼,小六,我不管,你要幫我。」安溪徹底咬牙切齒看著這個幸災樂禍者。
誰知人家斜眼一拋,幽眸異常光彩,「眼拙了吧,誰讓你選他。」
「小六!商臣,讓這個傢伙也上躥下跳。」安溪咬牙切齒,憑什麼他能這麼幽然,每次笑話都能被他看盡,不說好話也就算了,還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挖諷。
小六一襲柔軟質地的紅衣,幽然的半支著腦袋在榻上,睡臥美男睨一眼商臣,「就憑他?要不是我把你拱手相讓,也不知道誰讓誰上躥下跳。」
「……」安溪頓時啞口無言,這貨似乎和商臣每日必打,也沒分出個勝負。而她安溪現在已經成了好吃懶睡的代表,對武藝不思進取,只對自家美男終日迷得七葷八素,點頭如搗蒜。
她想振作的心,都被商臣打壓了。
看到安溪沮喪,商臣摟住愛妻,「放心吧娘子,最近我叫人不限時不間斷,提供全方位月曜和南宮瑾軒他們逃跑路線給水月鏡花,順便去通知了一個人,你知道吧,我有個師妹快出關了,一直都喜歡六君,小時候就很黏他,這會她的功力應該和小六相當……」
商臣邊說著邊望著原先搖椅上的人,只是那裡已經空空如也,商念鴻驚訝的叫起來。
「娘,小六叔叔不見了……娘,小六叔叔的行李不見了。」
安溪一看,才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睡在這裡優哉游哉的人,一襲紅衣,還未等商臣說完,人早已不見了。
安溪瞪大了雙眼,然後是商念鴻跑進屋中傳來的聲音。
噗,商臣果然威武,小六的上躥下跳也果然威武,人沒影了。
小六走了啊??小六的美食,小六的各種好,安溪這才悔不當初,一臉悲慼埋進商臣的胸膛。
「你還我小六。」
「不是你讓我叫他上躥下跳?放心吧,他這麼惦記著你,逃跑也不會忘記常抽空來看你。娘子,難道你我二人世界不好嗎?」
「什麼嘛老爹,還有我呢。」商念鴻氣急,炸雷的響起。
「還有你?」商臣若有所思的盯著商念鴻,那一閃而過的幽思,商念鴻打了個寒顫,親爹,你不會連兒子也想打發走吧?
「娘親,我還有事,先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小鬼識趣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不走,他就要跟小六叔叔和其他叔伯一樣的下場了。
若干年後的某一天,各路好漢歎息。
各大世家家主,大神醫:哎,想當年,我威風八面,世人敬仰,人見人敬,不想得罪了商臣,得罪了安溪,每日不停的逃跑,我怎麼這麼慘。
某位小孩:哎,想當初我才一歲就當上了武尊,威風八面,人見人怕,比那些叔伯厲害多了,不想得罪了我爹,害我打賭輸掉,受制於各位叔伯,我娘又叫我爹打壓各位叔伯,追得他們滿世界跑,害我不得不馬不停蹄的趕去支援,我怎麼這麼慘。
某位紅衣夭孽捋順一絲長髮,幽深林海一站:想當初我逍遙自在,隨心所欲,威風八面,世人敬仰,自從得罪了安溪,商臣小人當道,害我淪落到有安溪美人而不能回去看,我怎麼這麼慘。
某位可憐的安女子:想當初,我威風八面,受人敬仰,與小六逍遙自在,隨心所欲,不想得罪了商臣這個小人、小氣鬼,害我想發憤圖強不能,見小六而不得見,想親近兒子而不能太招搖,怕被親爹妒忌,無比憋屈,我怎麼這麼慘。
各路牛馬蛇神腦中一致想起一個念頭,弄死某人,解放各類英雄。某位被各位牛馬蛇神無數念叨幽怨的人打了一聲噴嚏,誰在說話?這一聲嚇得各位各路埋怨的牛馬蛇神,腦中幻想潰散,瞬間腦中錚然一響一個念頭,快跑……
唯一被揪住下的女子含淚咬住手絹,「相公,人家想要自由。」
「你不是萬人之上嗎?」某夭孽讓人栽倒的話在身上響起,安溪差點栽倒,「能不在一人之下嗎?」
「難道你還想在很多男人之下?」陰沉沉的聲音起來,安溪徹底崩潰了。
「那難道我在男人上面就行?」
「……」某商鬱結,古人曰,夜路走多了,難免遇見鬼,身邊跟著個膽子不小不知死活的『鬼』,還讓人活不活?
「不行,上下都得是我一個人。」
「那您老一個人玩得那麼歡實,非要我這個人做什麼,放我走吧?」安溪再次抹淚。
「……」某人華麗麗的栽倒了。
「商臣,商臣,你怎麼了?」某女子慌了。
一旁看不下去的某娃鄙視的一掃,「娘親,我爹被你害得氣急攻心,不上不下吐血而亡了。」
到底誰才是最強,各有分說。強中自有強中手,總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