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有意把鴻公子的功勞抹去,獨獨攬到鳳名滿身上。鳳名滿只覺得一陣無語,至於嗎,這些男人果然像是後宮美男般鬥爭,不過並非陰險而已。
再一看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生氣,唇邊扯起的笑淺淺明媚動人。
「大家說的是我嗎?娘子,我果然是最有福氣的人。」鴻公子便是開心的笑開,故意在眾人面前攬住她。
「你,你們?」大家考究的看著兩人,鴻公子那廝何曾這般成竹在胸,必是水到渠成?
向來低調的他,怎可能做輕浮未落實之事,說了便是真。
「沒錯,我和小滿已經結為夫妻。」
他淺淺的解釋,今後誰也不要打她主意了,這可是成了寬心事。
「最不動聲色的人,也是最奸詐的人。」
當中幾個人酸溜溜的,除了失落並無過激。只除了東臨太子臉色有些黑,鴻心瑩有些難過,其他人尚能接受。這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除了少許不甘還能怎樣?
「鴻哥哥,恭喜你。」鴻心瑩由衷發自內心的祝福。
「心瑩總算是長大了。」鴻公子甚是安慰,伸手摸了摸鴻心瑩的頭。
「不是還要上山嗎?」東臨胤凜冷冷地聲音打斷大家,俊逸的身影往山上而去,留給眾人孤冷的身影。
「這人。」大家搖搖頭,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
一連與那些敵物奮戰許久,大家都累了,體力根本就不足。生怕東臨胤凜一個人出事,大家仍是跟上了。
「小滿,還好吧?」鴻公子反倒是對鳳名滿的身體狀況憂慮,方纔他可是一點沒浪費時間,她自是累著。
她嘴角又是抽,若不是他剛剛故意說那些,那東臨能負氣上山?
「走吧,我家小六等著我呢。」
一句話,自是成功把男人剛剛的得意一掃殆盡,她幾不見的揚起唇角,這便是他的弱點,只要提到小六,完全就是什麼風頭興事都掃了。
走了很久,便看不到了東臨的身影,大家正擔心找不到他,卻見他退了回來。臉色依舊是黑的,若說是等他們,絕對不是。
「怎麼了東臨?」月曜和夏延疑惑的問。
只怕這有迷陣,早就對這裡的人性子有所瞭解的石逸陌走了過來,細細看了四周,眼色瞇了起來,他說,跟我走吧。
大家跟著他,果然是順利通過了一小截路段,然而到了半途,石逸陌停了下來,臉色更凝重。
忽的,四周突然平白無故生出很多毒花,花束朵朵開,怪異嗆鼻的味道瀰漫了上來。大家趕緊摀住鼻子,鳳名滿猛烈的咳嗽著,用袖子捂上自己的鼻子,嘴巴也是緊閉。
「怎麼辦,我只能破一般的迷陣,越往上陣法越厲害。」
何況這裡突然百花齊放,散發濃重的毒氣,若是不趕快往上走,他們必被困死和毒死在半山腰上,石逸陌無能為力。
「大家跟我來。」毒氣瀰散,大家都是一陣暈眩感,無數種毒一起攻心攻身,全身都無力,有的受不了的在地上打滾,鳳名滿扶起受不住的人。
沒想到冰火山還有這麼多隱性的花,快速的成長,擴散毒液。很多毒花他們都是不認識的,很快便要沒了意識。鴻公子和東臨眼疾手快,亦是攙扶體弱者快速跟上。
只是轉了來回幾分鐘,仍是找不到出口。噗,很多人噴出了黑色的血液,月曜直接便是坐了下來。
「不行了,你們走吧,別管我。」當中體弱最重的是他,剛才和之前兩次受傷,完全沒有之前的靈活。
扶著他的南宮瑾軒臉色很臭,「說什麼廢話,要留,我跟你留下。」
「鴻哥哥,我也不行了,好暈,我……你們走吧。」
內功最弱的鴻心瑩和莫傷症狀最重,幾乎舉步維艱,處在自暴自棄的邊緣。
鳳名滿利眸一掃,暗叫不好,這裡面的毒似乎還有自暴自棄的成分,眼底異常的堅毅冷冽起來,「說什麼鬼話,上面還需要你們出手,難道丟下我們讓我們去送死。」
原諒她不得不說重話,賭他們對大家的重視和在乎程度,讓他們豎起頑強的信念。
月曜和鴻心瑩腦袋一甩,忽的清醒了一些,為了大家,對了她不能讓她的鴻哥哥死,月曜也不能眼看著南宮瑾軒和鳳名滿因他的放棄而死。
「我們走吧,我能行。」
月曜艱難的在南宮瑾軒的攙扶下,站起,一時,讓大家不忍。然而他們沒選擇,他們必須克服各種苦難,在陣法中找方位、破解迷陣,還要解除毒氣。
四週一大片的花,形成五辨梅花花瓣的陣法,團團的圍住他們,無頭無尾,無路。想要衝破,那花集體一搖擺,全把他們一起掃到裡頭困住。
花瓣鮮亮,碰到身上無比的痛,比蚊蟲蜈蚣叮咬還要難受,碰了簡直就是找死,連動都不敢動。
敵不動我不動,他們不動,花瓣花海也不動,只是困著他們,只要他們越界出去,那些花又都隨風拂動,圍攏向他們,碰得他們難受。
更要命的是,冒死突圍衝出去,花陣的顏色總是一樣沒變,和剛剛出現的一樣,怎麼都走不出去,走了很久都是一個樣,踏步在原地。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都走不出去嗎?」莫傷一生氣,隨手便把手中的劍遠遠的甩了出去。
「再試一試,總能找到出口。」月曜不想放棄。
「不試了,一點用都沒有。」莫傷萬分的沮喪,說著胸口又隱隱作痛,吐出血跡。
「總不能坐以待斃,瑾軒,我們走。」
月曜在南宮瑾軒的攙扶下繼續前行,大家也陸陸續續的跟著,在花海的折磨中困難的前行。
「小滿,怎麼了?」鴻公子很是擔心的看著一直站著的鳳名滿,細看,對方視線已經有些渾濁,不由得心裡一提。
他自己也感受到了,這些幾十上百種毒花中,有一些起到了迷惑作用,讓人頭腦暫時不清。只要一想東西,頭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