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瑩,回來!」鴻人憑怒目。
「心瑩,鴻門世家沒有退縮的人,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能退縮。」鴻興鴻豐也厲聲規勸。
鴻心瑩淒然一笑,笑得鴻門世家的三人寒毛直豎。
這樣的鴻心瑩讓人很陌生,陌生得他們不認識。
兩者都是死,與其被家門處死,不如在這壯烈的死,能得到家門的認可。
即使她在這裡沒有死,出去了,難逃鴻門世家置死。
鴻心瑩緩緩地勾起笑,「對你們來說,家族的人受到危險,危及生命的時候,你們為求自保,可以見死不救,但是當觸到家族的任何一點顏面,就可以厲聲要求自己家族的人去死,這樣是不是就是好的?來日呢,輪到你們怎麼辦?你們有了危險,家族的人都為求自保不去管,但你們『做錯』的時候,家族的人又跳出來要你去死,你們於家族來說是什麼?不過是工具而已,有利用就利用,沒價值成累贅的時候就丟,自始至終都是工具。」
話鋒一轉,她冷冷掃著鳳名樓說道,「何況我現在不是自動放棄,是盛臀霞導師的命令,我不信有誰公然敢違抗?鳳大小姐,你敢嗎?」
對家族的長輩和俞鴻悅,鴻心瑩不會怎樣,若是她人,她絕對不輸陣仗,把鳳名樓駁得啞口無言。連帶鴻人憑三人也被駁得說不出話來。
事實確實如此,上次鴻心瑩受罰時,他們怕牽連,一個字也不敢給她求情,連一介女子的南宮憶蓮和慕茗煙都不如,為了家族之人,可以義無反顧求情,一起受罰。
倘若今後他們陷入鴻心瑩之地呢?他們不得不深思。
「心瑩,對不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
鳳名滿打斷他們,司徒炎烈便把鴻心瑩帶走了。
臨走,鴻心瑩戀戀不捨的望著俞鴻悅,又複雜的看了一眼鳳名滿,最後才腳步一深一淺的離開。
伙房對於一個從小不用做家務的大小姐而言,比在學武上受的苦還要屈辱。但是對她的生命而言,命是保住了。
鳳名滿不想給予太多的解釋,這心軟似乎又是源於體內原主的心軟作祟,亦或者是安溪的思想,折磨得她頭有點疼。
小六說得對,現在她已經分不清這心軟,究竟是她還是原主,原主唯一殘留的心軟思想,也許有天真的會害死她。
再想回頭揣測俞鴻悅的心理,對方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
鴻心瑩於別人或許是猖狂的,不放任何人在眼裡的,除了俞鴻悅,一顆心堅決不已不改,男人不就是需要這樣的女子嗎?
或許他的身邊,鴻心瑩比她更適合,更勝任在他身邊。
人一旦到了絕地,才能把最為人性的東西展現出來,有一天也可能收穫別人不曾給予的心。
或許有一天,鴻心瑩也能收穫俞鴻悅的心,感動他的心。
現在醒悟還為時不晚,人一旦走向成熟和改變,別人也很容易對她改觀,而喜歡上。
或許在鳳名滿的內心裡,她早已經『愛』上了這樣的鴻心瑩,愛上她對愛的執著的性格,愛上她對俞鴻悅的癡心,為他付出。更在絕境瀕臨死亡中大徹大悟,以往高高在上的人,可以在闖入禁地後一人攬下罪責,說明她也並不是自私虛偽敢作敢當。
在家族以死威脅中,不懼死亡反抗,說出的那些話,本身就已不是愚鈍的人,這樣的變化,所有人都該為她高興,哪怕她輸去了整個家族。
認識這些毒物並不簡單,但鳳名滿的加入,讓大家更集中精力。每個人都有私心,連鳳名滿都跟他們一樣試毒,證明六君不只是在懲罰他們。不過,講課的速度卻真的快了起來,子時(晚上11點到凌晨1點)過半,就已講解完成其餘21種毒。
下課,隨著一聲下課,大家都懶懶洋洋的回去。
這一天折騰苦了大家,個個都筋疲力盡,沒精打采,動都不想動一下。
一群人陸陸續續回去,只剩下一些人,弧外坐在地上,攤著身子一臉苦笑。
「我說,這導師可真是厲害啊。」
一幫人也七倒八歪,南宮瑾軒接言,「何止是厲害啊,『小雪』講了大半天才講完,其他的21種,加起來才有『小雪』講解的時間相當,效果更佳。」
「沒錯,不是他語言能力不行,而是故意整我們。」月曜接,一幫人苦中作樂。
「能盡快結束,這還得多虧了托她的福。」東臨太子悶悶的注視著鳳名滿。
「確實是沒錯,要不是她加入,我們還要聽『導師』講到三年五載,也沒完啊,不知道還有誰能迷倒導師。」
一個人影跨步走了過來,不溫不火,鳳名滿便被他拉起,便睨見他幽黑的目光裡有恙,似有醋意、有火、有強大的隱忍?
整個學員裡,到現在為止,還有力氣的就是他了。
鳳名滿努力靠後,男性的氣息仍是逼近得令人窒息。
劍眉星目,一頭黑髮狂肆瀉下,落在淡紫的緊身紫服肩頭,優雅托腰的姿勢,眼角微微上挑,男性高高在上睥睨的氣息,此刻完全的落在她眼底,從交織的雙目間流轉。
俞鴻悅,他還從未用這種含著高高在上的眼神和氣息看著她,霸氣,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把別人看得渺小。那模樣,怎麼都好像秋後算賬的感覺。
救,救命。她把目光哀求向身前的眾人,大家默契的一幅不睬她的表情。
鳳名滿不是欠收拾很久了嗎,現在也知道怕了?
「忘恩負義,別忘了是誰在包子裡,放了冰蟾的解藥。」鳳名滿試圖在博取同情。
「哦,東臨,是嗎?」俞鴻悅掃一眼東臨太子,後者鼻子一哼,「哼,我只知道,某人讓六君加大我和你身體的毒。」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最近閱讀
我的收藏
我的訂閱
回到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