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有新的導師來?看來不用學這些可怕無聊的靜修了。」
「就是,我渾身都浮腫了。」
「終於可以要學到上乘武功了。」人群裡萬分的期待,那些個打坐不受罰的人一臉的喜色,等待著新導師的到來。
要知道,他們來盛臀霞的目的,是來學各種秘籍招法和內功的,不是來打坐被毒蟲咬的。
何況接下來還可以看大戲,看六大家的人受罰,五門的人豈有不興奮之理,頓時一掃這幾日靜修的陰霾。
只是怪了,那個鳳名滿到底何時才會受罰?大家期待很久了。
俞鴻悅南宮瑾軒他們,接受受罰狀,一行人站成一排,也都在等待著新的導師的到來。
待到等了一刻鐘還不見人影,大家都等得脖子都酸了,打坐的人,有人不耐煩了,低聲道,「這導師怎麼還不來?」
「就是啊,等得脖子都酸了,就想看看六大家的人被處罰的樣子。」接嘴的人是五門的人。
正說著,聲音低得只有一旁的人聽到,兩人感覺有一股吸力襲來,便被吸了起來,吸出隊伍,然後一股強大的勁力把他們推向身後,向後面被狠狠的甩出去好十餘米,遠遠的甩出人群。
嘩,突然的狀況,大家嘩然,紛紛害怕的四處探望,想要找出那兩人突然被甩出去的原因。
四下裡張望,卻不見那個出手的人。
這樣強大的吸力和勁力,根本沒有任何出手動作的情況下,完全沒人能做到,所以,不可能是在場的人做的。
大家正猜著,一襲影子像是天外的仙客,從迷霧中款款而來。
恍惚,大家覺得這不是人,簡直就是脫棄凡塵,妖嬈的紅衣徐徐而飛,氣質脫俗。
大家神情一凜,看得入迷,恍惚覺得這紅衣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尤其是五門六大家的人。待到人走近,完美的五官展現在眾人面前,凡塵不可挑剔,呲,在座的人很多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好美的男子,他,他是……
五門六大家的人恍然回神,心裡一咯登。
其餘的人還在獨自沉醉,醉在來人的絕世脫俗的風貌裡,一個美得不像樣的男子,是在場的人,除了俞鴻悅職之外,無人可以媲美的人。
這樣的一名男子,年輕、氣質不凡,少有的仙散人士的風骨。
而五門六大家的人,完全就震驚得久久不能平靜,震驚在那張平淡,眼眸危險的臉上。
緩緩的投射過來,平靜,卻幾乎能殺死眾人的強勢壓迫感。
他是六君!
他是盛臀霞的人?五門和六大家的人寒意竄竄上升。
如果沒記錯,他和鳳名滿是認識的,上次曾經在五門六大家圍攻鳳名滿時出現。
尤其還是最年輕的龍將,當時只需輕輕一揮手,數十龍仕,無數龍車馬、相都不是對手!
福步群、紫燕、血衣,南宮瑾軒、月曜夏延兩兄弟,以及各五門六大家來晉國的各位長老,也都曾領教過,並傳至門派內。
一襲紅衣的年輕美貌男子,便是五門六大家普遍的描述。
看到福步群紫燕他們臉色變色,大家也都猜得出來。
南宮瑾軒他們就更無語了,終於明白當初這傢伙為什麼看他們這麼陰險了,原來不是不報,而是早算到他們會進盛臀學院。
當時他們還和鳳名滿不熟的時候,可沒少危險鳳名滿,這個紅衣不記仇才怪。此時掃過來的一眼,好像在說,我來報仇了,不晚吧?
「大家似乎很歡迎我,連盛臀霞上課不能說話的規矩,都忘了。」
六君率先開口,隱含的警告無處不在,讓大家倒吸一口冷氣,整個鴉雀無聲。
女的眼冒癡迷,男嫉妒,並且深深的懼怕。
鳳名滿搖歎,小六,你果然是狠手,說個話都能讓對方體驗一下『天外飛仙』。
盛臀霞用他來責罰人,似乎找對人了。
南宮瑾軒他們看來遭殃了,因為小六太記仇了,尤其是針對她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她和他們是否已經變得關係很好。
光是以前小六投給他們的陰險表情,她就知道這事還沒完。可是,小六怎麼變成盛臀霞的導師了?
司徒炎烈是堰聖的徒弟,都還沒資格教授。
不過,看到那些五門的人被嚇得臉色發白,她的心情莫名的好。
如果他們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道理,也就不會過得這麼安逸了,小六又怎會放過他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受罰的人都站好了?」
一看他迷死人的笑,就知道要出事。
南宮瑾軒他們嘴角抽搐,只有俞鴻悅表情淡然,一如又回到鳳名滿初見,那個一襲黑衣的人,始終不懼不變,迷人。
東臨太子、俞鴻悅、夏延、弧外,南宮瑾軒、月曜、季連無常、曹千辰、石逸陌,鴻心瑩、南宮憶蓮、慕茗煙,十二個人,六大家的人佔據了十個名額。就只剩下鴻門世家的鴻人憑、鴻興、鴻豐,三人未受罰,六大家的人全軍覆沒。
五門的人豈能不得意,都暗地裡笑著滿是期待。
只有血衣面色凝重,未露出得意。
其他不是五門六大家的人,見到六大家的人受罰,暗地裡也樂見於此,畢竟少了很多威脅,處罰那麼多人,他們就能有機會拿到秘籍。
「司徒,讓人把罈子打開。」
六君命令後,司徒炎烈畢恭畢敬叫人過去,打開幾個罈子的蓋子。
那罈子裡有什麼,大家紛紛猜測。
但見六君從身上取出笛簫,一陣悠揚的笛簫聲響起,那罈子猛烈動了動,看到此情此景,大家的心一提,跟未受罰的人一樣,呈害怕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