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雙隱含警告的眼神掃來,鳳名滿忍不住心裡咯登,小六一定是知道她在齷齪的想著他什麼,這會眼眸陰沉下來。
「小溪,你就不能思想健康一點。」
要是肖想她和他,那也倒罷了,可是絕對不是,絕對是在無下限的在心裡詆毀他。
「小六,師父呢?」
鳳名滿顧左右而言他,裝傻充愣,這是對待小六的一貫伎倆,往往都很吃得消。
自從幾年前離開了師父和小六,她再也看不到他們。
以前師父不在的時候,還和她有心靈感應,自從她離開那天之後,跟小六還是會有莫名的一些心靈感應,但是和師父的卻戈然而止。
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天降隕石而亡人。
那天離開時,天空中降下隕石。
而她相信,師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影響很多人的風範,神秘莫測。
在她看來,不輸於現代歷史上的大人物的氣質和風範。
那種隕石降落,然後失去感應的感覺很強烈,以至於她相信跟師父有關。
遇到小六,她忘了問,亦不敢問。
師父是何等的高人,踏水飛山,絕對是這個異世大陸無人能及。
如果說她和小六在學武方面都偷懶的話,她偷懶得純粹,小六隻是偷懶得相得益彰。小六如果不是年歲的限制,太過年輕,消化不良更高深的道行,假以時日在師父的手下,經過更多年歲的洗禮,會更加更上一層樓到可怕的地步。
那時的她無天敵,總覺得一身的武功無用處,便荒廢了,學得心不在焉,隨性而學,卻也有著很多人所達不到的武學境界。
只是那個境界與現在相比,等級完全是不一樣的,完全無法比較。
她的身體好像天生是為練武而存在,天賦外加某一喜好上的執著,老黃牛一樣的勤奮談不上。
在武學的道路上,她只勤奮和專心於她想學的,一旦專注在某種武學上,某些招法和內功上,她完全掌握的效果和速度,從來不會讓她失望,快速而有效。
只是到了這裡,她現在的身體是鳳名滿,不是安溪。
她生活的地方是晉國,不是那個世外桃源的地方。
所有的內功聯繫之法,在升上龍馬以後都被控制了,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完全無效。
任她如何努力,都不會得到突破。
「師父在我心裡。小溪,骨子裡的你沒有完全顯現。總有一天,我的安溪會回來。我希望那天不會太遙遠,那時候才是師父安慰的時候。」
鳳名滿(安溪)心裡一痛,師父難道真的……
這個身體的主人,她的柔性還在控制著思想上的安溪。
很多時候,她不再變得安溪心靈上的利落。
太多不該有的慈悲和仁慈,甚至是柔情、心軟佔據著她的身體,那些心軟和仁慈,絕對不該用來對付敵人,而她竟那麼做了。
那不是安溪,不是,是骨子裡的鳳名滿,身體的主人殘存的思想。
安溪的思想依舊不能完全做主,在斬殺的時候她是安溪,在對敵憐憫方面,她敵不過身體的主人殘存的不好的心軟的思想,控制著她的行為。
現在還是小小的苗頭,可是她也發現了,隨著對抗越多,她的那種心軟越強烈,對敵人的心軟更強烈。
只怕到將來真正生死攸關的時候,會變成最後的硬傷,害了自己在乎的人。
現如今唯有真正能控制那個殘存的心軟的思想,才是出路。
「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嗎?」
「沒有,除非你的功力能夠提升。」小六凝著她。
提升?談何容易。
「這個好像是冰火山的詛咒,是嗎?」
小六的指尖微微一顫,抬眼又是如初。
太多無奈的情緒其中,那是安溪從未見過的。
連他都擔憂的事情,只怕擺在她面前的是前所未有的艱難。
「小溪,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我相信你。」
一如以往的信任,小六綻開妖嬈的笑意,鳳名滿卻沉下臉來,「小六,是不是你向堰聖和古仙求情,不讓我吃苦。」
這個求情她可不想要,不想別人看扁,他們可以做的,她也可以做。
求情?小六嘴角微微下扯。
看來她一直以為他在盛臀霞就是個伙夫,還要向那幾個老傢伙求情。
可憐的五君,盛臀霞的七位管事之一,因為和他名字相似,也被她看做比堰聖等級低了一大截。
「那些小螞蟻的毒對你的身體有意義嗎?往後有的是大課題,你不妨試試。」
幽柔腹黑的美男一笑,鳳名滿心下就暗歎,好日子不長了。
「以前的內功心法可記住了?」
啊?那不廢話,師父教的她能記不住?她典型的過目不忘,除非過目的時候開小差,書本看她。
「以後練習盛臀霞內功心法的時候,」小六人還沒說完,鳳名滿不耐煩的打斷,「知道了,我會注意聽的。」
小六搖搖頭,「以後盛臀霞的內功心法不必去學,練習招法和靜修其餘課題的時候,可以去學。」
不學內功心法,多學有益,難道師父教的比盛臀霞還要好?
不過小六傳遞的另一個信息是,學盛臀霞的內功心法是無用功,學一些劍法和抗毒防毒倒上沒壞處,基本上是這個意思。
內功修為的提高,可以讓各種武學招法使出的力量更強大,如果身體實在沒有辦法提升內功,那麼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多多練習招法的多樣性以及快速性、靈活性,還有抗毒性等方面,來彌補不能提升內功的弱點。
小六傳達的信息,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