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鳳名樓臉色發青。
「哦,胡說?那你突然這身龍馬的功力,怎麼來的?」鳳名滿冷冷地說道,極盡演戲之所能,仿似鳳名樓就是偷走她『秘籍』的人。
「我……」
鳳名樓無話可說,更不可能告訴眾人,她偷了鳳家的秘籍,練成了龍馬的等級,而非子虛烏有鳳名滿所謂的秘籍。可是一旦說出來,別人就會鄙夷她的為人。
看到鳳名樓無法辯駁的樣子,剛才就欣賞鳳名滿機關本事的人聽了,大概是聽進去了,不由得眼睛亮起來,都不明的目光看著鳳名樓,看得鳳名樓害怕。好像下一刻,他們就會一起來搶她的莫須有的『秘籍』,全部和她對立,向她逼迫。
「鳳名滿,你亂栽贓嫁禍。你殺了五大門派的五個龍車和龍馬,還和俞鴻悅暗度陳倉,殺了鴻人博。我和爹苦口婆心勸你,你不但不聽,還忤逆爹,我和爹才與你脫離關係。不想你竟是小人,說我有什麼秘籍,就是有秘籍,也是在你身上。」
鳳名樓這一說,立即轉移了大家的視線,都把目光看向鳳名滿和俞鴻悅,也引起了在場鴻門的人再次的憤怒。鴻人憑從人群裡出來,將這些日子壓抑的憤怒,完全展露出來,砸向俞鴻悅和鳳名滿。
「俞鴻悅,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鴻門世家從小就對你不薄,居然殺害堂兄。要不是盛臀霞的規矩,我怕連累了家族,否則我一定手刃了你。」
鴻人博的屍骨,至今還未安葬,鴻門世家的人都等著給他報仇。
「你胡說,鴻哥哥不會殺害大哥的,你這個女人,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最近一直沉默不語的鴻心瑩,堅定的語句說道,惡狠狠的瞪著鳳名樓。
她的話,換來鴻人憑一臉的驚訝,「心瑩,你是傷心傻了?他是殺害大哥的兇手。既然左長老護著他,不讓我們對他動手,二長老很快就會來,我看他到時候怎麼逃。」
「我爹才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鴻哥哥怎麼樣的為人,我十分清楚。你們對他從小到大都存在偏見!」
「你……」
被鴻心瑩一吼,鴻人憑說不出話來,反而是一旁的俞鴻悅,至始至終都不說話。
「鴻哥哥從來不沒有親口承認過,他殺了大哥。」鴻心瑩說道,眼圈紅紅的,人最近也顯得更憔悴了。
比起以前大小姐脾氣一把的鴻心瑩,現在的她,自從鴻人博死後,她變了許多,人也成熟了許多,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討厭了,鳳名滿反而有些同情她。
這世上重親情,重感情的人,已經不多了。
平時囂張跋扈的鴻心瑩,卻有一顆對感情和親情看重的心。表面假惺惺對她好的父親鳳虎,還有大姐鳳名樓,反倒是對親情愛情都扭曲的人,因為嫉妒和利益,因為得不到而翻臉。
因為得不到,鳳名樓寧願毀了俞鴻悅,置他於死地,並且與她這個『妹妹』決裂。
她冷不丁看向血衣,「血祭祀,現在可以告訴大家真相了吧?你怎麼解釋你和死去的末念,你們倆的箭上的藥粉,為何會在鴻人博的傷口處出現。而且當日在你的房間,我看到了藏在畫作中鴻悅的畫像,你怎麼解釋。
總之鴻人博死在你們血門門下,之所以我一直不說,是因為鴻悅知道你被害的家人,是當年他父親手下的受害者,他覺得虧欠,更是因為既然五門和六大家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所以解釋與不解釋都一樣。
但是這不能作為別人作惡的原因,而掩蓋了真相。鴻人博的死冤有頭債有主,一碼歸一碼,總要有個交代。」
鳳名滿一席話,換來血衣微微的愣,隨即是取而代之的是冷靜。
鴻人憑和鴻心瑩,還有鴻興鴻豐則整個呆掉,然後是咬牙出離的憤怒,怒視著血衣和血門的血淚、血月、血煞。因為盛臀霞有規定,各大門派和世家,或者組織,參加考核者不得超過四個人以上,所以每個大門派大世家的人,能進入盛臀學院的人,只有四個。
血門的其他三人也面色一凝,兩個大派殺掉重要人物的兒子,那不是鬧著玩的,是要火拚的。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爆開吃驚,消化這一驚人的消息。
「難怪啊,末念莫名被自己門派的墨長老誤射,死了。既然只有末念和血衣劍上有藥粉,那麼最後的嫌疑是……」月曜笑著說,然後道,「我明白了,為什麼鴻門世家這麼縝密心思的勢力,一直認為是鴻公子殺了他,是因為他的默認,讓他們搞錯了方向。」
俞鴻悅不辯解,代表默認,這點讓鴻門世家的人大意了,沒有再細緻詳盡的追查。
「是你?是你殺了我大哥,然後嫁禍給鴻哥哥?!你的心怎麼這麼狠,難怪當初你家人差點被滅門。」鴻心瑩憤怒的衝上去,狠狠的瞪著血衣。
「心瑩,住手。」俞鴻悅攔住了她,「你忘了,這是盛臀霞。」
不同武學等級的人,若是弱者向強者露殺機,可被強者殺,這是盛臀霞的規矩,於鴻心瑩根本是無謂的犧牲。
而高強者向弱者廝殺,尤其是對盛臀霞受保護的成員下手,鴻門世家即使派高手來殺了血衣,那也是犯了盛臀霞的大忌,犯了規矩。一個人的錯,整個鴻門世家都要受到牽連,要付出的代價無以比擬,總之下場一定會很慘痛。
盛臀霞會盡所有的能力,打擊犯錯者最在乎的人,還有所在的團體、家庭成員等,讓人永遠活在痛苦中。不過,只要不犯盛臀霞的規矩,完全都不用擔心這些。
自從上千年前有了這種事例之後,幾乎就沒人再忤逆過盛臀霞的規矩。更因盛臀霞與世無爭,也很少有跟他們衝突的人。所以,守規矩相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