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沒有?」
魅或的聲音,一根青蔥似的手,捅醒了南宮憶蓮。
南宮憶蓮幽幽的自竹筏上醒來,此時身前是一排錯落有致的屋子。
而此時的她,就睡在竹筏上,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竹筏的一頭繫在屋子前的木樁上,竹身幽幽的晃動。
眼前的屋子前,是一大片空地,空地是木樁而制,跟竹筏的解構一樣,木樁連在一起。
對了,之前她站在竹筏上,是有人在水中搞鬼,害她落水,還讓她在裡面喝水,險些要了她的命。並且,把她帶到這,也沒把她帶上岸,而是隨意的丟在竹筏上。
對了,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動聽,可是又十分的惡劣。要是是她的哥哥和月曜哥哥,哪裡捨得這麼作弄她。
頓時,一雙美眸帶了怒意,看向剛才甲板上發聲的,就在近前的地方。
不看還好,一看,南宮憶蓮張嘴要罵的嘴,就張大了嘴巴在那裡。
這,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眼前有個妖孽一樣的男子,狹長漂亮的丹鳳眼,堪稱絕世的面容,就那麼映入眼簾,令她忘了動作,失語的張嘴在那裡。
男子看起來很年輕,看起來不過17、18,堪比女人還白還細膩的膚質,比女人還漂亮五官精緻的臉,卻是男性化的漂亮。
動作柔柔的,謫仙一般,神情都極柔,但那種帶優雅邪肆的柔,帶著無盡的危險。
明明是柔化美的人,卻帶有強勁有力的體魄。
剛剛在水中,靠在她身後的身體,剛性而恰當,力道剛剛好,就是能牽制住她,完全不會覺得過分粗魯,但是又十分個性的惡質。
到目前為止,她見過的男子,只有俞鴻悅和眼前的男子,能帶給她絕對窒息的震撼,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的美。
不張揚,也能從人群中看出出類拔萃。
「你,你,你……你無恥。」南宮憶蓮舌頭打結打架,最後傻傻的只能蹦出這兩個字的罵詞。
好像人家那麼整她,這麼罵也沒錯,可是怎麼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己罪惡。這樣的男子,怎麼經得住這樣的罵?
於是,在對方的注視下,南宮憶蓮不住的退後。那瑟瑟抖抖的樣子,險些掉入水中。
一雙柔柔帶力量的手,卻攬住穩住了她,幽柔的雙眸淡淡一轉,「無恥?」
看著臉頰粉嘟嘟,大眼睛露出不安的閃啊閃,臉上憋出紅彤彤顏色的可愛少女。
一整張漂亮的容顏,放大的陰影籠罩下來,罩住南宮憶蓮,並且精準的在她的唇上,柔軟的唇覆上去,淡淡地男性淡香,攝心的彌留,久久寧繞揮之不去。
一記淺淺的吻,淺啄、輕離。
男性的強勢氣息離去,南宮憶蓮心撲通撲通的跳,心跳都快要跳出來一樣。
唇上的氣息,非但沒有因為男子的離去,而變得淡下來,反而越來越濃烈,燒得整顆心都在跳,緊張得不能呼吸,臉兒和身上也渾身在發燙。
在她的困窘中,男子卻是淡淡地扯出一抹笑意,「這才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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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巴無語了很久,南宮憶蓮臉兒漲得通紅,咬牙道,「你,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到盛臀君閣來。你就不怕盛臀霞的人治罪。」
盛臀君閣這個地方,什麼會有這麼年輕的男子。盛臀霞豈是任何人都可以闖,而且據說盛臀霞七位管事,都是龍將武級的修為,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人。
「盛臀君閣?是堰聖叫你來的?」
一身紅衣的人起身,緩緩地走到木樁上,繼續他剛才手上的活,在砧板上處理剛才抓上來的魚。
他的身邊,木桶內還有幾隻在水裡的活魚。
男子即便做著這些凡間的瑣碎,也像是不沾染凡塵的氣息。
南宮憶蓮不覺看癡了,從竹筏上下來,走到木樁上。
「對啊,堰聖說叫我到盛臀君閣打下手。」
可是,盛臀君閣怎麼會在水上,還有個美得不像話的男子在這裡,還莫名其妙親了她。南宮憶蓮對感情,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那是她的初吻啊,她今後還怎麼嫁人。
想起來就有點委屈,可是剛剛她都沒有反擊,臉頓時燒了起來。
果然是堰聖那老傢伙吩咐的,男子露出意味深長促狹的笑,卻是不再言語。
不約一會,鍋裡散發出美味的香味,南宮憶蓮不覺看了眼鍋中片成片的水煮魚,那散發的香氣,頓時讓她的肚子餓起來。
男子盛了些放到一個精美的盅裡,蓋上蓋子,放到食盒中,遞給南宮憶蓮,「把這個送到這個地址,記住,別告訴除了盛臀霞的人以外的任何人,你見過我。」
接過食盒和字條,南宮憶蓮看了一眼鍋裡,又低頭看自己的肚子。
「我也餓了啊,能不能讓我先吃點。」
男子淡淡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似笑的樣子,留給南宮憶蓮一個唯美的背影,進了屋中,再也沒出來。反正不說,就是同意了。南宮憶蓮放下食盒,便去揭了鍋蓋。
拿了碗和勺子盛了一些,像南宮憶蓮這樣的世家小姐,生活處處都優越,什麼精美的食物沒吃過沒見過,魚也吃過不少。可是真正吃了鍋裡的魚,她便一發不可收拾。
吃到最後,竟然發現,自己差不多已經把鍋裡的魚,都快吃完了。而且不妙的事,吃著吃著,還想吃,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鍋裡剩下的為數不多的魚片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