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太子要過來抓她,俞鴻悅哪能讓他得逞,一閃一跳,極為快速。東臨太子也不甘示弱,追他,兩人快速交手,不分上下。
俞鴻悅趕緊一掌的力道打過去,兩道灰橙碰撞在一起,激起四周房頂掀起。
果然如東臨太子所說,他的武級修為,已經上升到了龍仕。
龍仕的內力,集中的力量能碎石,能揭房掀屋瓦,尤其是草房結構,根本就不堪一擊。內力一打出去,不管是掌風也好,拳風也好,都能興起陣陣狂風。
若是被那集中的力道打中,一掌的力量就可以讓人斃命。
雙方出手都極快極狠,若不是兩人都顧忌鳳名滿,怕她傷著,只怕這宅子已經被毀一半了。
「你們明天誰給我修房子?」
醉意朦朧的鳳名滿,努力睜了睜眼睛,看到被打壞的房子一角,咕噥著。
兩個打得正酣的人愣住,不覺都收了力道。俞鴻悅趁機帶上鳳名滿,跳上屋頂,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一臉不甘的東臨太子。
「太子,要不要叫人去追。」
「不必了。」東臨太子拂袖而去。
這些個窩囊廢,就是他龍仕的武級,都未必追得上,何況是他們。
鳳名滿,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是他的女人,他絕不容許她受傷害。
不知道離開了多久,到了哪裡。有點冷,鳳名滿不禁縮了縮身子,捲縮進俞鴻悅的懷裡。兩人的身子,穩穩的落在一戶無人住的房頂上。
她困頓的睡在他的懷裡,兩人躺在房頂上,看著夜幕下的景。
視野下,天空繁星點點,月兒半遮半閉。
俞鴻悅靜靜的看著天空的繁星,平靜的眸子凝視遠方。
懷中的人憨憨而睡,小臉孔上因為喝酒的緣故,紅撲撲的,身上發出醉人的酒香,和淡淡地體香。
本來她想灌醉大家,結果醉的卻是她。
半醉半醒的感覺十分舒服,尤其是躺在他的懷裡,睡起來十分舒適,比睡在海綿上還舒適。
人生中有兩種最舒適的睡覺狀態,一種是下雨的時候,睡覺感覺十分溫馨舒服,整個人的身心都放鬆下來,什麼也不想幹,就喜歡那麼舒舒服服的躺著。
另一種則是喝酒的時候,半醉半醒,困意席捲了一切。不管睡在哪裡,能有一個窩身睡覺的地方,不管身邊環境多惡劣,有無人打擾,都能睡得死沉的香。
當然,第二種情況,醒來的時候會很痛苦,頭疼亦或者各種難受。
為了他一句『我等你』,她不惜去灌那些人酒,不知道男人酒量好嗎。
她可知道,他可以等啊,為了她,等多久都可以。
哎,俞鴻悅一聲歎息,將她攏緊。
懷中的她卻被吵醒了,朦朦朧朧的探出腦袋,睜開睡眼,不安分的動了動。那樣溫軟的身子,令他無比眷戀,捨不得放手。好想好想,好想能永遠抱著她,過完下半輩子。
名滿,你要我怎麼辦?
放開你,還是緊擁住你,都叫他不捨,不捨得她離開,又不捨得讓她跟著危險。
卻見她還是在動,從袖子裡掏出一樣東西,不是很利索的打開。東西是用一個荷葉包著的,打開來,裡面散發著食物的清香,他的心為之一動。
「吃東西。」
很困很睏,可是她努力睜開眼睛,把食物取出來給他。含含糊糊的說完,這才鬆了口氣,困意湧上來,抱住他,合上眼睛安靜的睡去。
「俞鴻悅,要是想丟下我,也只能是因為不喜歡我,不能是別的。」
過早的做他的女人,不是一時的新奇,不是一時的難以自控,而是一種預見,預見將來這種情景的出現。有一天他會為了她的安全,而捨她而去。
在他未意識到他有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就那麼做了,那麼答應了。只因為,若是今後他知有危險,他絕對不會碰她,不會與她有任何糾纏。
結局,不管愛與不愛,就只能是錯過。
如今,就算他現在知道了自己有危險,他想悔想與她撇清,也來不及了。
鳳名滿想,若是沒有這些事,沒有俞鴻悅的母親說的那些話,就憑俞鴻悅這樣的笨人,估計還要追她個幾年的。
不是不喜歡他,而是不想太快把自己交付出去。
骨子裡,是有些傳統。
一大早天未亮,不同以往的自然醒,人是被搖醒的,鳳名滿很是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太眷戀俞鴻悅的懷抱,鳳名滿也不是貪睡的人,但每次只要是在他懷裡睡,她都會偷懶,懶起來一會。
「再不回去,要被發現了。」俞鴻悅的聲音響起。
鳳名滿又繼續閉上眼睛,抿起唇,「還想睡。」
美男啊,這可不是一般的美男。
而且,光是戴面具的時候,就可以頭腦發熱的,讓人想以身相許。
而且,喜歡上了他那種戴面具,平靜的樣子,看到他豐富玄幻般不真實的真容,她總會忍不住想他那種老實巴交的面具臉。
「可是,你也不想他們跟你對立,不是?」
俞鴻悅說完,鳳名滿豁然的睜開眼睛。他就像是她肚裡的蛔蟲,總有辦法輕易就說服她。
沒錯,上次給他們下藥,已經讓他們咬牙切齒。這次,再讓他們發現她下藥,那就死定了。所以他們得盡快回去,佈置現場偽造痕跡,不能讓他們七倒八歪在地上。
反正這次,他們是在喝醉的情況下,被她下藥的,醒來不一定記得被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