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蹲在那裡,任雨沖刷。這樣的冷算得了什麼,比起他的默默,真的算不了什麼。
就算危險,他毅然冒著危險現身,遠遠的觀望。
就算雨打,也只是避而不避,任雨水沖刷。
她不是一個煽情的人,也不習慣感動,總覺得這顆心,除了小六和師父以外,沒有真心開心的喜歡過誰。對了,還有弧大哥。
而他,讓她心動過的,只有他。
心動、感動,溫馨、安全,那種感動、溫馨和安全,卻又不像對小六那樣。
是那麼的陌生,又令人心動。
看一眼就覺得很安全很安全,不會害你。然而,又不希望掌護在對方的羽翼下,讓對方保護自己。
這不是一種類似可望父愛的感情,不是對方很好很好,把她照顧得很好,所以才會去喜歡。
她掏出身上的笛子,也開始緩緩地吹了起來。
風雨相合,風雨共鳴。
「俞鴻悅,我真的喜歡你,喜歡到不可救藥了。」
她緩緩地放下笛子。
以前或許真的沒那種,很強很強到自己知道的感覺。
只是在這雨夜裡,所有的感知都在想著他,只要想起來,不管外頭多冷,心也是暖暖的。
鳳名滿笑了,轉身欲離開,身後微微傳來動靜,她的心一跳。僵直在那裡,心跳卻越來越厲害了。
一轉身,一個黑影便在眼前。
黑色的雨霧,只聽到沙沙打在斗笠上的聲音,看不清人看不清臉。就那麼默默的,彼此在黑暗中默默的注視。然後,彼此緊緊抱在一起,一個斗笠戴到了她的頭上。
風雨中他們緊緊擁抱,唇齒在大雨中緊緊癡纏,渾然忘我,久久的,直到大雨越下越大,直到身上的污泥也都被沖刷乾淨,又不知唰了無數遍,直到彼此難捨難分的分開。
小小的橋洞下,弱弱的光,兩人緊密的相擁在一起。
乾燥的橋底,外頭雨嘩啦啦的下,柴火燃燒著,烘烤著木枝上濕透的外衣。
火堆旁,一雙男女,如同**,唇齒、身體滾燙的貼合、糾纏,彼此燃燒著。
「悅,別。」急急的喘息聲,發出難耐的氣息。
男子低沉的聲音發出嘶吼,扯掉女子身上的零碎,露出瑩白的肌膚,不盈一握胸前的柔軟。
俞鴻悅眼底跳躍著異常灼人的火焰,大掌輕輕一覆在她一邊的柔軟上,微微的冰涼,讓她一顫,更緊的貼著他。
被覆上的那處,由冰涼,開始燙了起來,把全身都燙得軟掉。
明明外表冷,身子卻柔軟無骨,軟得化不開。
而俞鴻悅的身子則是變得僵硬,某些地方已經僵硬到難以自制,生怕動一下,都會失了理智。
「再叫我一聲『悅』。」他勸哄著,俯身吻住紅梅下的瑩白圓潤。
悅,悅,悅,鳳名滿重複了幾遍,早已是意亂情迷。
他的掌心很燙,他的身體也很燙。她的身體也很燙,比火還要滾燙。涼涼的雨夜,也趨不走那份身體的熱度。
熱得想要分開,又難捨難分。
「唔……」終於,一股悶哼的難耐,她猛地抓住俞鴻悅的肩膀,彼此身體深深的融化為一體。
「纏住我。」他盤起她的雙腿,到他腰間。
鳳名滿趕緊羞憤的閉上眼睛,他就那麼一深一淺的,帶著強制霸道又溫柔的氣息,在她身上起伏。
羞人的聲音,一聲聲的壓抑著,終於,一聲破碎的聲音溢了出來。
她的臉滿面紅潮,白裡透紅,泛著微微汗濕的晶瑩色澤。
「名滿,叫出來。」
她睜開眼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男人外表看起來老實沉穩,實際上就是惡魔。
俞鴻悅不知饜足的,一遍遍的要她,變換著姿勢。
女子的身體,淡淡的體香,軟軟的身子,柔若無骨般,都叫他欲罷不能罷,欲止而未休。
就算她討饒,他還是細細的哄著,吸噬她的體香,她的一切。
「唔,不要……」身體間,她已經禁不住那份虛弱。
就是練個幾天的功,也不至於如此,不至於那般無助,無助到想要離開又不想。
終於,漫長的斯磨,在天快要亮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親了親她的唇,理了理她沾濕的頭髮。若是可以,真想就這麼一輩子永不分開。
鳳名滿疲憊的睜開眼睛,臉兒貼在他懷裡,問道,「你要走了嗎?」
俞鴻悅只是低頭一笑,警惕的看向外面,滅了火堆的火,說道,「睡吧。」
☆☆
一大早,鳳府裡幾個涼亭裡的人醒了,不過每個人都是四仰八倒的醒來。
「大哥,你怎麼睡在我身上?」睡在地上的夏延,推了推身上的弧外,推醒他。
弧外傻傻的醒來,揉了揉頭上的傷口,說道,「是,是鳳名滿,她打暈了我,把我們夏家的寶貝搶走了。」
夏延頓時無語了,大哥,明明是你送給了人家,還要演骨肉計,你可真是傻得可以。
為了把戲演真,他趕緊大怒,「鳳名滿,又是她。我就想著,她怎麼會這麼好心,給我們吃東西,原來是想偷我們家的寶物。」
其他的人聽了,紛紛搜自己的身,也是一愣一愣,自己隨身帶的寶貝,也不見了。
頓時個個氣憤填膺,氣得跳腳。
什麼各家五分之一的秘籍,合著是為了偷寶,所以把他們引進來,別開各家的長老,好對他們下手。
一夜大雨,她倒跑得無蹤了。
再看,跑到鳳家四周,各種飛鳥飛進來,也沒死一個,她這不是騙人嗎,四周除了大門處,根本沒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