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名滿佯裝生氣,取出身上的銀票,狠狠的往她們身上甩。
「小賤人,你們是什麼東西。大爺我是來這裡享受的,這錢一大把,燒都能燒死你們。只要你們伺候好了我,錢沒問題。不過我要怎麼玩,輪不到你們說話。」
說著,大步走出去,兩名女子趕緊目露凶光,紛紛使出拳腳向她夾擊。
「只怕不是你說想走,就能走。」
果然是黑店,和飄香院一個樣,連客人都可以威脅。
不過,這兩個人會武功,可不這麼簡單,難道她被盯上了。鳳名滿暗叫不妙,趕緊快速接住她們的招。
兩名女子居然有龍馬的武級,不會是各大世家,或者五門哪一門的眼線吧?
正打著,一抹藥粉灑到她身上,頓時顫慄的吸了口氣。這也是迷情藥,卻是用來專門用在女子身上,先前的是專門為男子準備。
那兩名女子見狀,冷聲說道,「你果然不是男人。」
鳳名滿冷冷浮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是哪一派的,快叫你們的主子出來,否則,要我親自去見,男的奸女的殺。」
兩名女子臉上一陣囧樣,差點沒背過去去。
見她們不說話,鳳名滿劍一揮,下了狠手要刺,手腕被人從身後一點,劍就落了地,她的身子落入身後一個強大的箍制。
身後的人功力相當深,鳳名滿心想,這次是真的中招了。
卻見兩名女子手中握劍,向她的方向抱拳作揖,向身後的人叫道,「主子。」
「下去吧。」
溫淡的男子聲音,連帶著熱氣從鳳名滿身後吹入她的耳中,有些微癢。鳳名滿一轉身,便撞上了一張讓人心漏了一跳的臉。
素靜的黑衣,低調的臉龐,受傷的左手臂上纏著布條,一張戴面具的臉,下巴處一條刀的淺痕劃過,卻絲毫不影響他臉上的美觀。
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因為那道疤,臉上的輪廓更深沉堅毅了,十分好看。
他不會真的是這幕後的老闆?而且是因為她當初的玩笑,所以叫了這個名字?鳳名滿突然有種吐血的感覺,面前的人,一張安分守己的臉,偏偏開著妓院,凌亂得讓人想吐血。而且接下來,直接把她抱起,往床榻上一放,整個人更是壓了下來,臉在她身上蹭。
才多久沒見,他卻覺得如隔千秋。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念她的呆傻,想念她的一切。
她現在這個樣子,扮成男人很滑稽,尤其是面色蠟黃,難看死了。俞鴻悅命人打了水來,讓她卸了妝,露出一張白淨美麗的臉,引得送水來的姑娘一陣眼紅,那份嫉妒自不在話下。
俞鴻悅只是呆呆的看她,看著一臉茫然的她,笑得越發深邃。
「你的手。」鳳名滿看了他的手,蹙眉。
「沒事。」雲淡風輕的說著,俞鴻悅一把抱起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鳳名滿看了四周,在俞鴻悅懷裡扭了扭身子,總覺得這迷香怡樂這個地方,讓她很不舒服,這張床,不知道多少個人躺過,多少男女在上面做過那些事情。
「這裡很乾淨。」
聽到這些話,鳳名滿才鬆了口氣。
想必這個地方,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地方。
不過,明明知道她的身份,還要他的人給她下藥,剛剛那些藥粉,令她的身體都熱了起來,鳳名滿的臉色突然拉下來。
俞鴻悅低低的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用輕淺撩人的話說,「這家店開張到現在,還沒伺候過女客,身為這家店的老闆,我覺得應該以身作則,滿足客人的要求。」
聽了他的話,鳳名滿的眉心擰成結,這張外表安分守己的臉,又不干人事了。
在外人面前,明明他都很正形啊。
她想到什麼,問道,「昨晚你去看鴻人博,有沒有發現。」
抱住她的人一頓,抬起頭來一笑,「這事不提了。」
他黑亮的雙眸,雲淡風輕的語句,彷彿不關他的事,讓人有些心疼。其實俞鴻悅有點悲哀,解不解釋都是一樣的結果,他之所以雲淡風輕,也是一直無奈。
「明明是她幹的,反正你是鐵君涯的兒子,解不解釋都沒關係,大家也不會放過你。更因為當年你父親對她造成的一切,所以你沒揭穿她,沒讓她因為殺了鴻人博,而和鴻門結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只是鐵君涯的兒子,不是你爹,她怎麼可以把仇恨轉嫁到你頭上,這很不公平。
有了這次,還會有下次,她還會殺別的人,藉機嫁禍給你。」
血衣,遲早有一天她會去問個明白。
「名滿,你能給我公平。」
鳳名滿正想著這些事情,胸前的顆粒忽然被他含進嘴裡,鳳名滿身子一僵,直立起來。這個俞鴻悅,有沒有在聽她說話,還把她的衣服解開了。
「俞鴻悅!」她大怒。
「叫我『悅』。」聲音越來越低,她一看,身邊的人已經漸漸昏睡,輕淺的呼吸,臉還貼著她胸前剛剛的位置,甚至都沒來得及移動。
想是他在忙碌著什麼,所以特別疲憊。
何止是他,她也一整天沒睡了,又是跟人打鬥又翻牆入院的,耗盡了體力,累極。
躺在他懷裡,懶洋洋的味道帶著她,也是令她淺淺的入了眠。
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身邊的人已經離去,心有那麼小小的失落。
「姑娘,你醒了。」麗姐端著食物,身後的人還端著洗漱用具,是春紅和柳綠,一併進來。
鳳名滿洗了手和臉,便坐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