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過,有強大的內力,是武者武功修為等級的象徵,但凡內力上升越高,力量上的抗衡是最大的優點,卻不是最好的。
而是一個弱者,能夠戰勝打敗內力極高,比他強大的人,那才是高手的境界。
而他示範的事例,如太極拳,太極拳技擊術,是一種含高度功力技巧,不以拙力勝人的功夫;任他巨力來打我,牽動四兩撥千斤。
所以,要面對強者,鳳名滿並不是十分牴觸,也不失為是提升自己的機會。
五個人箭、掌、索、劍、氣,磨刀霍霍,雁天門的霍鳳亞,先是劈頭一劍,鐵門的凜風鐵索緊隨其後,鳳名滿見招拆招,箭、掌、索、劍,平日在機關陣中就經歷無數,閉著眼睛都能知道,該如何躲避。
攻和防守間,以防守為功,應對每一招的劍招、掌風等,鳳名滿在防守間,已然製造成一種攻勢,讓對手措不及手。
這是一套女子的劍法,按著水能載舟亦能推舟的道理,利用對方的力量,用巧力還回去。然後在對手來不及收手時,一百零八十式疾風如雨的劍雨,將對方擊敗。
很快,五個人便被一陣疾風的劍雨,打得七零八落,傷勢慘重。
沒想到這套疾風如雨,和順水推舟組合的自創劍法,居然會這麼酣暢淋漓,甚至不費多少力氣。
總算師父有先見,讓她做的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有了用武之地。
那些過往的疾風如雨的機關陣,讓她受益不淺。
不論身體如何改變,只要不笨,只要底子好,憑感覺,也能如現代時學的一樣。
鳳名滿原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很多都吸收了進來。
眼見著各自的人受重傷,各門的長老便要來教訓她,忽然,鳳名滿眼睛邪然的看向眾人,冷魅無比。快速的拿起劍端,在上面默念,迅速在她和那五個人外圍,畫了一個圓圈,將他們圍起來。
亮彩的銀色光圈閃了眾人的眼,刺得人眼睛生疼。
翼長老率先朝他們過去,想要教訓鳳名滿,然而跳在半空的身子,觸到銀光的圓圈,頓時彈了回來。
「是熾星陣!」石逸陌激動的叫起來。
熾星陣法,就似一顆星一樣,夜晚光芒無比,實際上靠近的時候,卻發現只是光禿難看,毫無生機死沉的石頭。被困進陣裡面,就等於是死灰得毫無生機,再也出不來。
而這陣的外部,就是熾熱煞白的光芒,裡面則是一片死沉,連龍仕都闖不進去。
然而這種陣法輕易不能做,做多了,十年之內只能做一次,哪怕做多一次,會耗盡自己的精元而死。
「石家不是陣法厲害嗎,不進來?」鳳名滿忽然學著俞鴻悅的聲音,說道。
石逸陌臉色微赧,這種陣法他只聽說過,連他的師父都不會,師父一直希望能學到這個陣法,而且再三說,這個陣法若自己道行不高,千萬不要進去。
連師父那樣的陣法宗師,都不敢輕易承諾進去。
何況剛剛鳳名滿的劍法,和所出的招法,剛柔並濟有餘,疾風如雨更甚,靈活多樣自不必言,龍車的人都不敢靠前。
何況俞鴻悅還沒使出他龍仕的內力,已能戰勝龍車的人,若『他』用了內力加進去,那龍車之內,就更加無人可敵了。
只是,俞鴻悅什麼時候學過陣法了,而且他的劍法,在箭和索方面屬薄弱,剛剛怎麼就對峙得如此的好。
左長老暗叫不妙,大喊,「不好,這個人不是鴻悅。」
說完,他趕緊折回大堂,六大世家的人也一併跟了去,留下五門的其他人面面相逼,他們的人還在陣裡呢。
但是,也趕緊分了一些人過去。
緊接著,大家跟隨其後的,便聽到樓裡大喊,抓住俞鴻悅。
他果然來了,鳳名滿臉色凝重,忽然掀開了臉上的偽裝。
「站住,你們不是要找鳳名滿嗎?」
一頭狂肆不羈的發落下,美麗的人,在陣法的光芒下,越發的美麗灼人。
一張臉上,內斂又疏狂,讓人迷惑的矛盾的美麗。
是鳳名滿,確實是她,石逸陌更加肯定了。那天他和曹千塵遇到她,也是被她輕易困住,沒想到那天的陣法只是冰山一角。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那樣的傲然傲視,一點都不過分,讓他有頂禮膜拜的感覺。
別人或許不激動,但是研究陣法的人,誰是頂尖者,誰是草包,陣法一出,便不難判斷出。
他從不拘泥什麼年齡,只要對方本事能讓他折服,他從不吝嗇眼中綻放的欣賞。
夏延和月曜,南宮瑾軒,也是看呆了。完全就沒想到,剛才一人敵五虎的人,會是鳳名滿。更完全沒想到,消失近一個月的她,會以這麼光芒的姿態,傲然於各大龍車龍仕高手的眼前。
那樣的她,讓人的心一閃,跳躍了一顆平穩的心。
難怪六君公子龍將的高手,驚世的樣貌,都願意為這麼一個女人屈尊降貴,就那麼泰然的,讓她令他在人前出醜,仍舊不理世俗從容帶寵。
見大家都愣住了,鳳名滿眼睛一掃,「你們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嗎?讓那些長老都回來,我出陣。」
「不行,俞鴻悅是我們各派的仇人的兒子,你說放就放?」福步群說道。
反正他們已經圍住了她,量她也跑不了。
鳳名滿則冷冷地說,「是嗎,你說話可要負責任。你問問你們當家的,究竟是報仇重要,還是鼎盛絕學重要?我在這陣中,可以不吃不喝閉關幾年,到時武功還可以精進到打敗那些長老,你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