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達晉國,半路上都有人認出,自然讓人覺得吃驚害怕。
而男子那驚人的相貌,一身簡單的黑衣,氣質已然不凡,再露出面具底下的真容,足以震懾所有人。
俞鴻悅抬眸看向他們,「說血門,抬舉你們了。不過是散漫毫無規矩,底下天堂弄的閒散人員。」
說完,一抹劍光,人們只覺得異常刺眼,接著,下一刻,每個人都尖叫起來,那些男子紛紛倒地斃命,兩名女子則眼睛都流出血水,痛苦尖銳的叫著,捂著被割傷的眼睛。
俞鴻悅冷眸收回,轉身離去。
約莫半刻鐘,身後一幫人馬趕到。看到滿地殘血,皆是圍上來。
馬車裡一名女子掀開簾布,眼眸冷靜一抬,對存活下來的兩名紅衣女子道,「怎麼回事?」
「血祭司,剛剛我們遭到襲擊,襲擊者是一名戴面具的男子。」紅衣女子懼怕的,不敢說出全部真相。
「是你惹事,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吧。」女子冷冷地,依舊是淡定。
月泱臉色一變,跪在地上,「月泱不敢,那名男子分明認識我們血門,擺明是上門挑釁。」
女子往地上一看,舀起一枚刻意留下,帶記號的飛鏢,上面寫著一個『鴻』字,眼睛光芒一抬,依舊是冷靜。旁邊的人見此飛鏢,臉色都變了。
一雙銳利的眸,女子看著被割傷眼睛的女子,「你看過他相貌。」
覺察到女子的殺氣,紅衣女子緊張的回答,「看,看過。」
「畫下來。」
「是。」月泱別的不會,閉著眼睛畫畫,是一門絕技。
不一會,月泱便畫好了,女子接過,緩緩看了畫像上的人,抬手,兩名紅衣女子喉部中暗器,斃命。
「走。」女子利落的上了馬車。
這確實是俞鴻悅的風格,但凡見過他真容的人,結果只有一個字,死!
世上還沒有女子看過他的真容,而因為他的容貌,死在他手下的男人,皆是因為要死,才會有幸看到他的真容。所以,但凡看到他真容的男子,都會驚恐無比,因為那意味著,他想要他們的命。
就算這些人是五門的人,他也不會放過。
更何況,五門和六大世家,見面皆是分外眼紅,彼此更不會將對方放在眼裡。
五門四宮六大家,要數四宮的人最厲害,也是最邪門,最神秘的,根本不把五門和六大家的人放在眼裡,除了自身對立的四宮其他三方。
而五門的消息,確實不如圓滑的六大家靈通,六大家瞧不起五門的舉止粗需,缺乏深厚的教養,五門的人瞧不起六大家不夠血性,彼此看不過眼。
以至於形成了這樣一種模式,六大世家之間各自為營,互相對立,但是一旦面對五門的人,六大家十分團結,幾乎成了一種對抗五門的聯盟。反過來,五門的人也一樣。
只不過鬥來鬥去,雙方都是輸贏參半。
到了住處,血衣攤開畫像,仔細的打量著畫上之人,劍眉下帶冷的眼神,描繪出男子殺機的一刻。不論是容貌還是神態,無一不是和自己小時候記憶重疊,看到過的某個人的容貌重疊,一模一樣。
小時候那血殺的恐懼和記憶,淹沒了那時那個小小的她,如今還是心有餘悸。
「原來你不將真面目示人,是因為這個原因。」
血衣端詳著畫,緩緩的站起。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血衣收起畫像。
「血衣,你在嗎?我進來了。」
門霍的打開,一名男子進來。
血衣看他一眼,「三師兄。」
男子點點頭,「聽說有人襲擊我血門,天弄堂的人?」
血衣不語,男子繼續問,「查出來了?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襲擊我血門。」
「三師兄,這事你就別管了。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知我血門人。」
「但,月泱是風長老的女兒,要給他個交代才行,何況月泱死了。」末念有一絲疑慮。
血衣是血門門主的女兒,血祭司的職務很高,但是比起血門的其他長老,還是很低的,但也是憑她的本事得來。
五大門派都是能者居上,各自來自五湖四海,人比較雜,江湖混混也有。通過選舉產生門主,她是門主的女兒,也不例外。若是勝不了,即使是門主的女兒,做得不好,幫眾不服你的能力,也會被擠兌。
不像是六大世家各大家,所謂家,血緣世襲,一輩子都是這個世家姓的人繼承。
「我從小到大,從來不靠誰,她死,是因為她弱。」
「血衣,你還耿耿於懷當年的事?那件事確實是幾位長老的錯,見死不救,以至於門主夫人和你哥哥,一家慘死。你放心,三師兄一定會找出鐵君涯,為他們報仇。奇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鐵君涯藏得夠深,血洗五大門派,居然還能躲這麼多年。」
何止是得罪五大門派,六大世家當年也被血殺,幾家或多或少,都被殺掉一些家族子嗣。這仇,找了這麼多年,鐵君涯還是毫無音訊。
☆☆
「鳳歌,醒醒。」
「歌兒,醒醒。」
鳳府,一大幫人圍在床前,『鳳歌』終於醒了。
「這個福來,他到底是什麼居心,潛伏在鳳家這麼久,還對歌兒做這種事。原來以前是他把歌兒帶走的,還給他長期下毒。」鳳虎憤憤的聲音傳來。
「爹。」鳳歌睜著一雙無力的眼睛,看著眾人。
「鳳歌兄弟,你沒事吧?」弧外問道,「來,我給你全身檢查一下。」
鳳歌趕緊彈坐起來,護住胸口,擺擺手,「哎,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可是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