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老毒物感興趣了。
讓它們出去嚇人倒是嚇過,就是沒讓它們打過架。
聽著有心,趕緊指揮他的那群毒屍。
鳳名滿吹鬍子瞪眼,「哎,老毒物,單打,一個一個來。」
她現在扮成醜婆,自然不能像女孩子一樣,說話好聽,盡量粗魯。
老毒物自然來了興趣,想較量雙方的技法,「一個就一個來。」
兩個毒屍便開始打起來了,鳳名滿拿笛子的那隻,便先聲奪人,掐住另一隻的脖子,另一隻趕緊還擊。揮拳甩腿,果然是鳳名滿那只更上一層。
而鳳名滿支配那只毒屍,用的是手上的陶笛,吹起美妙的音樂,毒屍也跟著音樂起伏,靈巧的避過對方的打擊。
很快,老毒物的第一隻倒下了,老毒物不服,趕緊又召喚另一隻。另一隻剛甩胳膊,就被鳳名滿這方掐住身子,使勁的撞,撞到了老毒物那隻。
「老毒物,倒了,輸了。」
「行了,知道了,我再來一隻,不信打不過你那隻。」
規矩,以一方先倒位置。
兩人利用毒屍大戰無數回合,越戰越激列,都得昏天暗地。很快,老毒物的毒屍就倒了一堆,輸的那一排,老毒物召喚他們站到一邊。
一下子,老毒物連輸了50只毒屍。
「老毒物,還打不打,你本來手腳笨,技術也不過關,丟人現眼。」
老毒物吹鬍子瞪眼,孩子心性上來,「怎麼不打,我毒術不是不在行,只不過是手腳沒你靈活。反正我呆在這也悶,就當玩,你陪我玩會。」
「你還有多少只毒屍啊。」
「不多,還有50只。」
還有五十隻?鳳名滿嘴角一抽,繼續手裡的活。
一隻打不過癮,乾脆一對二,就跟打遊戲一樣,很快,老毒物最後一隻倒地。老毒物正要最後兩隻歸位,鳳名滿一笑。
開始吹起陶笛,換了另一首歌。那只原先拿笛子的毒屍,轉頭向堆起來的三角形人頭骨走去,將下面的煉藥台一掀,藥都灑來出來。
福來一看,震驚之餘惱羞成怒。趕緊召喚所有的毒屍,對付那只毒屍。
「你這個臭老太婆,不識好歹,一隻就想贏我數十隻。」
那些毒屍開始向她,和那只拿笛子的毒屍走來。
鳳名滿眼瞼一抬,「我看是誰不識好歹。」
她吹起一聲尖銳的聲音,那些向她逼來的毒屍一頓,福來一愣,看向鳳名滿。
鳳名滿得意道,「怎麼樣,我沒拿你的鈴鐺,也可以操控他們吧?」
「怎麼可能?明明剛剛你的血,只是沾給一個毒屍。」
忽然,福來大驚,再看地上那個笛子,剛才那個毒屍的手,正好壓在上面,沾了血。所以,她要跟他鬥法,是要那些毒屍都沾上她的血,只要沾了人血,再作法,他們就可以擺脫原主人的控制,受命那個沾血的主人。
這個醜婆,太有心機了。
而現在,那些毒屍一股腦,全都往福來這邊壓來。
手中的鈴鐺毫無用處,那些又都是死人,下藥都不管用,福來慌起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一幫毒屍壓住了他。
幾瓶藥從他身上滾出,鳳名滿拿起,聞了聞,用排除法,選了其中一瓶飲下,頓時身體的毒消退。她將另外幾瓶藥放進身上,收起來。
自己則從身上取出另一種毒藥,喝令那些毒屍退開,給福來下了藥粉。
做完一切,福來被壓暈了,看來得等他醒來才能問,所以,鳳名滿決定去參觀一下,這裡面四橫把縱入口的土室。
在裡面走進其中的一個門,門又通向另一個門和另一條路,好多的門和路,裡面通道錯綜複雜。鳳名滿每走一處,都會記號。
腳下忽然碰到什麼,鳳名滿蹙眉,抬頭一看,一個人面朝下躺在地上。
人?剛才的毒屍,不是都去大土室了嗎?可是這好像不是毒屍,也沒發出惡臭。鳳名滿蹲下身子,推了推身下的人,將他的臉翻上。
忽然,就那麼一滯,看到那個人的臉,鳳名滿百感交集。為什麼有她的地方,他就會出現。
探了他的脈,是中毒了,加上原本以前身體裡的毒素發作,人事不省。
幸好還有呼吸,鳳名滿鬆了口氣,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剛才那麼一嚇,她幾乎以為俞鴻悅已經……
第一次她的手顫抖,去探他的鼻息,聽他的心跳。
待到確定他沒事,她整個人虛脫了般,額際冒著冷汗。無力的趕緊拿藥,從懷裡掏出福來的藥,尋了尋,從中找出解藥,抱起他將藥餵下,然而他還是沒醒。和軒王府那晚一樣的症狀,他還是沒吃解藥。
鳳名滿趕緊摸向他身上,身上依然是兩個藥瓶,一個空的,一個一顆未吃。
兩個外形一模一樣的瓶子,是因為是她給他的,所以,連空瓶子也捨不得丟嗎?
可是,為什麼總是不吃藥?
她拿掉他的面具,一張緊抿著唇昏睡的臉,傾倒無數女人的臉,總是因為戴著面具,而看起來一成不變,一成不變又那麼動人。總是在她需要時出現,這次沒事了,而他出事了。
小鴻,不知道喜歡和愛的區別是什麼,她從來都不知道。
我們兩個,哪裡般配啊。
緩緩地取出藥丸,放向他嘴裡。
一個人影閃了出來,「放開她。」
鳳名滿困惑的看著那個人影,一個蒙面的女人,冷冽得要將她撕碎。
鳳名滿下意識下,只是先保護好俞鴻悅,於是再次想要把藥丸放進俞鴻悅嘴裡。女人見了,眼神一冷,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