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鴻悅閃爍其詞,站了起來。
鳳名滿有些不解了,明明解藥的功效,可以讓他解除體內抑制功力的毒素,而他竟然沒有使用。枉費她當初費盡心力找尋草藥,煉成丹藥,結果好心變成驢肝肺。
「解藥呢?」她有些賭氣。
俞鴻悅摸了摸身上,鳳名滿登時翻白眼,不吃還要帶在身上,什麼會有這種人。
俞鴻悅掏出瓶子,鳳名滿拿過來,想也不想,就往樹林裡扔。俞鴻悅看了看那個瓶子,讓她靠坐在樹幹上,便去把藥瓶撿回,放進自己懷裡,什麼話也沒說。
然後人折回,再次把鳳名滿的身子靠進他懷中,盡量讓她坐得舒服一些。
「不吃要來幹嗎,浪費我時間。俞鴻悅,你是不是啞巴啊?」
每次都是她在說,他能不能給句解釋?一連串想起他的話,總共每一次開口,都不會超過一句話,甚至只是兩個字,三、四個字居多。
鳳名滿費盡的側了側身子,伸手往他放藥瓶的懷裡掏,俞鴻悅見她要伸向自己衣服裡的手,頓時一陣尷尬,想要制止,卻被鳳名滿粗魯的拿開。並從他懷裡摸出兩個藥瓶來,除了剛剛那個藥瓶,還多了一個。鳳名滿一看,那不是那晚他受箭傷那次,她給的藥?打開瓶塞來看,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沒有藥,還留著個藥瓶有什麼用?她困惑的白眼相向看向他。
俞鴻悅的表情有絲窘迫,些微的不自在。這兩個瓶子,一模一樣,只不過裡面的藥不一樣,但是自然都是她的。
「你幹嗎把個空藥瓶藏在身上?」
「吃東西。」一整只大大的野鳥腿,塞到她的嘴裡,堵住了她的話。
吃完東西,俞鴻悅便帶她去了個地方,總覺得那個地方陰森森的。會不會打算把她關進小黑屋?
不過,在走過一陣陰森之後,柳暗花明又一村,那個地方有山有水,到處是美麗花開,綠樹成蔭,枝繁葉茂。寧靜致遠,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很舒服。
鳳名滿坐在一處小山高處的石盤上,身前是一個竹木做的圓桌,上面有茶水,一些水果和點心。
因為怕觸動傷口,所以她只能定定坐著,不怎麼動。
俞鴻悅自從把她弄到這之後,就扔下她消失了。遠遠的,兩個人走來,前面的人讓她眼前一亮。
「鳳姑娘,公子怕你餓著,所以讓我送些湯粥過來。」顏真端著一碗粥走來。
「顏真,你怎麼會在這裡?」
鳳名滿往那晚粥看去,加了植物的綠綠的粥,看起來賞心悅目。
「鳳姑娘,趁熱吃吧,要不然公子怪罪下來,我不好擔待。」顏真憨憨的說。
「他打算把我養肥了宰?」
本就有些餓了,鳳名滿拿起粥便喝起來。清涼的感覺,有些淡淡地藥香,吃起來,粥軟軟的,綠色的植物清香撲鼻,滿嘴都是餘香,跟小六做的,有的一比。
很快的,一碗粥便吃完了。
「鳳姑娘,這是公子做的,好吃吧?」顏真一臉試探的問。
正喝茶的鳳名滿一咳,手一抖,險些沒嗆住。
為什麼長到像小六一樣的極品,都有一手好廚藝,這真的是怕『嫁』不出去了,根本沒人能配。
「鳳姑娘,不好喝?」顏真仍繼續問道。
「怎麼叫不好喝,我想喝都沒喝到。」身後的人一臉吃味,看著鳳名滿。
顏真聽了,笑了,「哎呀三哥,公子從來沒有做給別人吃啊,鳳姑娘可是公子喜……」
「洗什麼洗啊,你家公子洗澡,你也告訴別人。」夙夜瞪了顏真一眼,打斷他的話。
顏真察覺自己說漏了嘴,自覺閉上。
這兩個人,在她面前打哈哈,什麼都覺得怪異,鳳名滿向四周打量。
「顏真,這裡是哪裡?」
鳳名滿打量起這裡來,好奇異的地方,這裡別有洞天,想必別人也找不到。
「公子,你來了。」
顏真看了看鳳名滿身後,轉頭,鳳名滿便見到一臉俊美到極致,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一身隨意的黑衣,就輕而易舉,讓他成為在場最耀眼的人。
「小鴻,這是你收的男寵?」鳳名滿指了指長相睿智的夙夜。
「男寵?」俞鴻悅有些好笑的難得的笑了,看向一臉黑掉的夙夜,問夙夜,「你說呢?」
夙夜快要氣爆了,不過他精睿的眸一轉,邪笑看向鳳名滿和俞鴻悅,白了俞鴻悅一眼。
「還男寵呢,要是他有男寵,還會喜歡一個白癡一樣的女人,問出男寵這個白癡的話題。顏真,我們走。」
夙夜笑得幸災樂禍,留下面色瞬間不知染上什麼顏色,尷尬不已窘然一片的俞鴻悅,還有呆掉的鳳名滿。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很久,直到後來,俞鴻悅的聲音響起。
「鳳姑娘,夙夜在開玩笑。」
「啊?」鳳名滿有些收不回神。
開玩笑啊,她整個僵住的身子一鬆,表情有些不自然。
鳳名滿掙扎著就站起來,「鴻公子,這裡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遠處底下的溪水邊,有幾棟木房,隨後鳳名滿便被安排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裡面擺設簡單,但所需的物品一應俱全。床,有軟軟的草蓆墊子鋪上,還鋪上了被褥。
期間,遠處不時聽到兵兵乓乓練劍的聲音,動聽,倒不影響爭吵到她,睡起來很安眠。殊不知這邊的情況……
「行了,鴻悅,不練了。」
夙夜氣喘吁吁,拿劍的手都軟了,卻一刻都不能休息。一旁的顏真,坐在椅子前慢悠悠的喝茶,幸災樂禍。
「三哥,公子的五百招還沒接完呢。早知道,你這是何苦啊。不過,公子不是給了你別的後路選嗎,十個男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