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這次李哥死定了
楚律師聽後提出了三點意見:第一,我們在網吧抓到的那個小青年,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和翔太和澤有關。|第二,這個黑衣小青年初中就輟學在家,平時就喜歡做點偷雞摸狗的事情,他說的話不足以讓人取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視頻是真的,李哥和鍾隊的事情也是真的,這點無論如何都賴不掉。
「總之就是一句話,李哥這次就是死定了?」聽完楚律師的意見,劉鑫瞪著雙眼,如此問。
楚律師鄭重地點點了頭,沒有說什麼。
青峰扯著脖子一聲大吼:「這怎麼能行?李哥要是出什麼事,我們可怎麼活?」
劉鑫手指緊緊捏成拳頭,低罵道:「都是翔太和澤那個老奸巨猾的畜生干的,是他殺人嫁禍給李哥,老子跟他拼了!」說著就要往門外走,我忙拉住他,看著龔薇道:「上次翔太和澤告我們打他的時候,你找人做了假的個視頻,我們因此洗脫嫌疑,這次你能不能再偽造個什麼視頻,幫李哥和鍾素開罪?」
龔薇臉色沉重,道:「上次的事沒有真正的目擊證人,憑翔太和澤一個人的證詞,自然告不了我們,但這次不一樣,這次關乎人命,警察不可能草草了事的。而且……」
「而且什麼?」我問。
龔薇道:「看樣子翔太和澤因為上次毆打他的事一直懷恨在心,這次他是鐵了心要打垮你們,他不自己動手而利用警方,是想先用警方拖制住你們,你們這段時間一定會被李晟的事情纏得焦頭爛額,自然不會想到要對付他,他從而就有更多的時間想法子對付你們。」
「你什麼意思?」劉鑫一臉沒聽明白的樣子。
龔薇繼續道:「我想說,你們最近一段時間最好小心防範,興許他會加害你們。」
「哦!」青峰恍然大悟,「龔薇小姐,你還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我就說我們把翔太和澤得的在醫院躺這麼久,以他那種脾氣,怎麼可能遲遲不對我們出手報復,原來是想先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然後把我們一網打儘是不是?」
劉鑫說:「不對啊,翔太和澤一看就是個莽夫,我們今天打他,晚上他就會找人把我們打回來的,他不可能想出這麼周全的計劃?」
「你們別忘了他聽命於誰!」龔薇沉聲道。|
「何先生?」劉鑫突然大叫,「你說是那個傳說中的何先生在幫他出謀劃策?」
龔薇不點頭,也不搖頭,算是默認。
青峰道:「可是何先生不是大開發商嗎?他不是日理萬機嗎?怎麼會有時間搭理我們?我們的存在並不會影響到他的利益吧?」
龔薇低下頭,這種問題,做為外人,誰也不會明白何先生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我想了想問龔薇:「你有見過何先生嗎?」
龔薇道:「見過一次!」
「什麼時候?」青峰和劉鑫同時問。
龔薇道:「大概十多天以前。翔太和澤受傷以後,他手裡的事情暫時沒法處理,所以何先生就自己著手。」
「不會是前段時間提過的改建素陽村的事情吧?」我脫口問。
龔薇點點頭說:「我去素陽村看過,和你們說的差不多,我已經同意改建的事情了。」
「那你也同意把塗家村讓出來?」我有些不可思議,繼續問。
龔薇道:「何先生答應過我,如果要將素陽村的村民轉移到塗家村,他會自己出錢清潔屠家村被污染的河道、樹木,改善壞境等。」
「行了行了,別整素陽村,屠家村的事情了,還是想想怎麼把李哥救出來吧。」劉鑫適時打破我和龔薇的對話。
被劉鑫這麼一說,我也沒去細想龔薇的話,反倒是突然想起在醫院的錄音,忙拿出來給楚律師聽。
錄這段錄音的時候我就希望它能成為指證翔太和澤的證據,但現在我只希望它能幫李哥洗脫罪名,那我錄下來,也算沒白費功夫。
錄音是在我們走出醫院之後才結束的,楚律師聽完之後沒說什麼,臉色依舊沉重。
我忙問:「怎麼樣,這段錄音裡雖然翔太和澤沒有親口承認人是他殺的,但根據意思,能判斷他是兇手吧?」
楚律師眉頭皺得更緊了,道:「只要不是親口承認,在法律上就不能做為證據,況且這還是電話錄音,其真實性本身就存在質疑,更不能做為李先生開脫得證明。」
本來還抱著絲希望,現在全部破滅,難道真的乾等著李哥被指上殺人的罪,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
劉鑫有些暴躁,吼道:「這也不行,那又沒用的,我們明知道翔太和澤才是殺人兇手,卻拿他沒辦法,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李哥坐牢啊?」
龔薇道:「楚律師,我知道你一向善於處理這類似的案子,你看有沒有辦法先把李晟保釋出來,其他的另作打算。」
楚律師收起我的錄音道:「我再去警局一趟,一定想辦法將李先生保釋出來,你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是辦法讓兇手自己認罪。」
要讓翔太和澤自己認罪,那談何容易?
楚律師走了兩步又倒回來,道:「顧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鑫快我一步回道:「楚律師,你還跟我們客氣什麼,有什麼就趕緊說就是了!」
楚律師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有些時候做事情不一定要按照常理出牌,只要能讓兇手自己自己招認,再錄短片或者其他,錄影在法律上是被認可的。」
「說得輕巧,我們也想讓他招供,但是現在我們連他是身都進不了,別說其他的了!」青峰小聲嘀咕。
「既然你們想讓李先生無罪,你們自己也要有所行動才對,」楚律師道,「收集越多的證據,就對李先生越有力。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做,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楚律師話中有話,什麼『不能按常理出牌』,又是什麼『有所行動』,難道他意有所指?我忙問道:「楚律師,你有話不妨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楚律師想了想,笑道:「我是律師,無論什麼事情都必須根據證據說話,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不懂法律,就算一不小心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只要不犯罪,而結果又是好的,那你們就不會負任何的法律責任。顧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被他這麼一點撥,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回道:「我明白了,謝謝你,楚律師!」
「不用謝,我先走了!」楚律師道,說著朝門口走去。
青峰忙跳到我身邊,急問:「顧哥,你明白什麼了?」
我抿嘴淺笑,道:「這個……晚上你們就知道了!」
雖然很疑惑,但青峰他們也沒再細問下去,現在只要是對李哥有幫助的事情,我們都會義不容辭地去做,不管結果如何。
心動就要馬上行動,送走龔薇之後我打電話找來高師傅,又準備了些繩子、水之類的東西。等到外面的天黑下來,時鐘慢慢走到十一點,我們一行人,帶著準備好的東西浩浩蕩蕩地出發。目的地就一個,就是鎮醫院。
一到晚上,醫院裡就顯得出奇的安靜,不時有夜風吹過,感覺就像走在田埂上,周圍傳來的藥味就是野草的香味,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之前和李哥一起來的時候我留意過,翔太和澤的病房在醫院住院部的頂樓,不知道是醫院生意不太好,還是翔太和澤他自己的安排,臨近的幾間病房都空置著,這便為今晚我們的行動更添了幾分把握。
我們一群先躲在樓梯口,半夜的醫院靜悄悄,沒有半個人經過,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有人看到我們。
在最中間服務台坐了兩個年輕的小護士,劉鑫以一個病人的姿態,第一個出馬,主要扶著與櫃檯兩個護士聊天,從而牽制住她們二人。
接下來我們找了一個很面生的兄弟,擰著箱水果以探病人為由,去敲翔太和澤的病房,幾分鐘後那小兄弟回來,說病房裡除了已經睡著了的翔太和澤,還有四個看起來特別魁梧的的男人,應該是保鏢。
四個保鏢有兩個在沙發上睡著了,另外兩個看起來精神也有些疲憊,但沒睡覺。
我想這種時候,那兩個醒著的保鏢多少有點疑惑,見過一大清早來看病人的,但肯定沒見過半夜來醫院找病人的吧?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分別引開四個保鏢。
這次換陳錚上去,他以前在部隊上學的東西多,多少懂點這種公共設施裡電源開關之類的小問題,於是兩分鐘之後,翔太和澤病房的門被打開,透過門的縫隙,可以勉強看到房間裡漆黑一片,看來陳錚做的沒錯,成功切斷翔太和澤病房中的電源。
片刻之後,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走出病房,對著走廊望了望,估計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又縮回腦袋沖病房了說了幾句什麼,再次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