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半夜燒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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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桌上碎玻璃四分五裂,紅酒濺得到處都是,翔太和澤就像被人踩了狗尾巴一樣後退一步,尖著嗓門喊:「要死啊……」
劉鑫忙賠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打滑!」
翔太和澤說:「什麼手打滑,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剛才才說祝渡口鎮越來越好,你摔杯子就是不希望渡口鎮好,是不是?」
李哥說:「翔太先生,別誤會,劉鑫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難免懈怠,他肯定沒這個意思的。|【」
翔太和澤橫一眼李哥,怪裡怪氣地說:「他是用手端的酒,又不是用腳端。」
我一拍桌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我看今天這杯酒就我們大家都別喝了,蔣哥,我們改天再陪你喝酒。劉鑫,李哥,我們走。」
翔太和澤把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扔,指著我手:「顧冉熙,你別當自己是回事。實話告訴你們,今天這杯酒是何先生讓我請你們喝的,目的就是想試探試探你們入不入流,不過看你們這幅德行,也不不配得到何先生的賞識。」此話一出,場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我看李哥一眼,發現他表情寫滿了疑惑。翔太和澤口中這個何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讓翔太和澤請我們喝酒?
蔣干揮揮手說:「好了,大家何必為一些小事喋喋不休。|冉熙兄弟,翔太先生是客,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善待客人,是不是?」說著又轉向翔太和澤,說:「翔太先生,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既然是何先生身邊的人,更應該宰相肚裡能撐船!」說完對旁邊的人小聲吩咐:「你們去為劉鑫兄弟再準備一杯酒。」
一杯倒著紅酒的酒杯重新放到劉鑫面前,我們彼此看了一眼,見蔣干舉起酒杯,說:「好了,既然大家都在渡口鎮,同在一個屋簷下,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不管你們過去有什麼什麼不開心的事,或者矛盾,今天看在我面子上喝下這杯酒,以後我們就是兄弟、朋友,好好相處,共建一個美好的渡口鎮!」
蔣干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有再多的不樂意,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勉強喝下這杯苦澀的酒,誰叫他背後有一個何先生。當然,翔太和澤仗著他的何先生,一晚上表情都不好看,一副借給他米還他糠樣子,而且一直和他旁邊美女開玩笑,只偶爾和我們說一兩句,語氣裡都帶著些挖苦的意味。
晚上十一點左右,蔣幹起身準備離開,我用餘光掃了劉鑫一眼,看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種笑意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像是喜悅,又像對什麼事情帶著期許。我知道他心裡在盤算著什麼,但是很遺憾地是,蔣乾似乎也看出來他的想法,臨走之前說:「李晟兄弟,我還有些私人的事情想和你們談一談,如果你們沒什麼事,我們一起走?」
這聽起來是問句,但我們沒辦法拒絕,雖然很遺憾,但還是坐上蔣干的車,車窗外路燈一盞一盞不停往後移,蔣干坐在副駕駛位置,將一份文件遞給我們,並說:「這個是給你們的!」
李哥打開文件,藉著車裡不太明亮的光線,我看到『賓館』兩個醒目的大字。
我驚訝,忙說:「蔣哥,這不是昨天你在醫院說的……」
蔣干微笑著點頭,說:「對,這就是昨天我在醫院和杜佳豪那群弟兄說的那間賓館,我看距離你們住的小區沒多遠,以後就交給你們打理。」
李哥跟我一樣驚訝,忙問:「蔣哥,這是什麼意思?」
蔣干說:「陶雄一失蹤,他手底下一群人都不太安分,與其拱手把他的這些資產送人,為什麼我們不收為己用?」
劉鑫說:「它不是你從雄爺那裡買過來的,送給我們會不會……?」
蔣干說:「不是買的!」
「不是買的?」劉鑫隨口說:「不是買的你為什麼要給杜佳豪錢?」
蔣乾笑得更開心,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我捅了捅劉鑫肩膀,狠狠瞪他了一眼,明眼人都知道,蔣爺現在是渡口鎮的老大,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哪有整不到手的?更何況現在a幫那麼亂,蔣干只要隨便耍一點手段,別說是一家賓館,就算陶雄的老婆女兒都能弄到手。之所以拿錢給杜佳豪,肯定是想把面子功夫做足,免得別人在背後戳他的脊樑骨。
李哥將文件遞回給蔣干,說:「多謝蔣哥的好意,這個我們不能手。」
蔣干臉色一變,問:「為什麼?」
李哥說:「蔣哥你也知道,劉鑫現在有傷在身,猴兄又落水失蹤,我們四人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冉熙,兩個人打理酒吧和會所的事情都有些吃力,恐怕無法分身做其他的事情。」
蔣干說:「這個沒關係,你們要是缺人手,我這邊找幾個人過去幫你們。至於猴老弟的事……說到底我也有些責任,你們放心,這些天我一直命人在猴老弟落水一帶尋找和打聽,相信一有消息他們就會告訴我,你們就無須操心此事。」
「這……」李哥還想說什麼,蔣干忙出言打斷:「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會派些兄弟過去幫你們。你們放心,我絕沒有其他的意思,從你們找我幫忙對付雄爺那一刻開始,我就把你們當成我蔣干兄弟,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是我的兄弟!」
李哥來回在我和劉鑫臉上看看,手裡捏著賓館的轉讓合同,收也不是,還給蔣干也不好。
劉鑫見狀,一把搶過合同朝蔣干揮了揮,說:「既然蔣哥都這麼說,那我們不說那些客套話了,總之感謝蔣哥的信任,以後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說,就是赴湯蹈火,我們也幫你完成。」
蔣乾笑著點頭,吩咐司機送我們到會所之後才離開,剛下車還沒走進會所,就問到一股焚燒紙錢的味道,很刺鼻,很難聞,而且越往會所的方向去,問道更深,整個空氣裡全部瀰漫著這股氣味,不僅衝鼻,還給人種恐怖的感覺。
劉鑫被李哥推著走,悠悠地說:「喲,這是哪裡又有人要升天了?」
我斜眼看劉鑫,看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這鼻子很靈的,只要聞到燒冥紙的味道,準有人死。」